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他们两个在争吵,口口声声都在说我死了,难道我死了吗?我想是的,不然为什么全身都给我盖上布呢?可为什么还能听到他们说话呢?难道说是回光返照吗?还是说我已经变成了鬼?
“我高兴什么得意什么,虽然我不想娶她,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要让她死,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她死了我也很难过。”
“你难过?如果你真的会难过,你就不会对她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许总言辞激厉,听得出他很生气,郁南浔没有在说话,或许他真的觉得有些对不起我吧。可我要的不是他觉得抱歉,也不是他真挚的道歉,我要的不过就是他们所有人的一颗平常心对待,不要拿我当特殊人群,不要拿我当怪物,我想像一个平常人那样,为了工作和生活去奔波,为了家人和爱人去努力。可是生而为人,我连这些做人最基本的权利都没有,现在也不必为了这些在纠结了,反正我也再也没有机会了。不知道地府那边的生活怎么样,有没有美丑之分,有没有穷富之分,如果还是跟人间一个样子,那我岂不是真真正正的永无天日了,我想那我还是申请报废吧,永久报废。
“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你们两个麻烦过来一下吧。”这时有个人推门进来,把他们两个叫了出去,而那个人则留了下来。
“喂,老大,怎么办,好不容易弄了个货,结果人家那边看不上。”他在说什么?我表示完全听不懂。
“那怎么办?说什么咱们也不能失去了这个大客户啊,不过跟她来的倒是有两个男的,长得白白净净的,那个大金主的闺女不是后天下葬吗?这两个男的让他们随便挑,你放心,我保证处理的干干净净的。”听到这里我似乎有些懂了,刚才他说的那个货貌似就是我。可是他说到了什么下葬,这又是什么意思?跟他们两个又有什么关系?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我根本就没有死,可是他们为什么又说我死了?
“真他妈的晦气,好不容易弄来个现成的货,人家还看不上。”说完狠狠的在我的床上踹了一脚,吓得我差点发出声音。他出去以后,我认真听着脚步,确定没有人了才敢睁开眼睛,并掀开了自己身上的布,这是哪里?看起来好像是医院,但是又简陋许多,应该是一家小医院的病房。我怎么了?我依稀记得自己出车祸,我记得撞我的那个人跑了,我记得有救护车,然后就是听到刚才他们两个因为我而吵架,最后就是听到这个陌生男人的话,其余的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死了吗?可我为什么又醒过来了?还是说我已经变成了鬼,我用力咬了自己一下,好疼,我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跳下来,并没有发现魂魄分离的情况,如果按照电视上所演的我人起来了,尸体应该还留在床上才对,我也不知道这个有没有什么依据,但是现在我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判断,真糟糕,房间里也没有一个镜子,在身上床上找了一通,手机也不见了。怎么办?如果不马上联系到他们两个,怕是他们就要遇到危险了,就在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我连忙跳上床躺好,不露出任何破绽。虽然此刻我很紧张,并且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我一定要尽量的利用好自己的优势,那就是他们不知道我还活着。听声音这一次进来了两个男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直接把我的床推了出去,我就那么静静的躺着,完全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该不会要把我拿去火化吧?应该是不可能吧,火化还要花钱,他们应该没有那么好心吧。他们把我推到了外面,隔着白布阳光好明媚。接着他们将我抬了起来,可是却不慎将我摔倒地上,我紧咬牙关,生怕自己弄出点声音来。
“喂,小心一点儿,这可是很晦气的。”
“有什么可晦气的,活着就任我们宰割,死了她还能成什么气候?”
“你呀,还是年轻,经历的太少。”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将我抬起来。
“别自己吓自己了,不就是一个死人吗?她能有什么本事,她要是真有本事就不会让人弄死了,最后还要落得一个配阴婚的下场。”配阴婚?我的心咯噔一下,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那他们两个怎么办?岂不是受了我的连累?一时间我慌乱无比,一点主意都没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呸呸呸,别乱说,这种横死的人怨气很重的,千万不要没事找事,千万不要让他们看到你的脸。别多说了,赶紧干活吧。”
“我靠,有巡逻警。”
“快点快点,扔进去。”
“那两个怎么办?”
“直接开冷气冻死算了,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说完不知道狠狠的将我摔进了什么地方,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当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时,我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发现好黑好黑,看来自己是被关到一个密闭的车厢里了。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不然等会儿不由分说的就把我给埋了,我爬起身开始摸索,想要找到一点什么突破,不找还好,这一找差点真的把我送走,竟然摸到了一条大腿,吓得我差点叫出声音,不过还好最终忍住了,或许是我太用力了,对方竟然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倒是很熟悉。
“郁南浔?”我试探性的问。
“纪欢!”
“嘘,小点声。”我连忙示意,他拿出打火机,点亮的那一瞬间,许总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只不过他还晕着。
“快醒醒。”郁南浔推了推他。
“这是哪里?”还好很快他就醒了。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不过应该是个冷气车,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