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我最好的年纪,你就在这个地方,这个房间,残忍的把我杀死,”她忽然之间出现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可随后她竟哭了起来,那哭声很凄惨,不断的在房子里回荡。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杀了你。”害怕至于,我有些愤怒,对于杀人这个事情,我始终是抵触的,这让我想到了之前被我推下去摔死的那几个人,那是我一辈子的噩梦。
“是你,真的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想我现在一定过着很幸福的人生,可你杀我的理由竟然是那么的好笑。”她哭的很伤心,虽然那声音真的很难听,很恐怖,但是那种真切让我都忍不住为之动容。可紧接着她就停止了哭泣,取而代之的又是那咯咯咯的阴森冷笑。
“没关系了,欠我的你都要还给我了,而且还是在这个地方,呵呵呵。”她笑得很阴险,那黑色的口腔显露无疑,真的就像一条黑曼巴一样。不,我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在她的手上,就算是要死,也绝对不能死在她的手上。我连连后退,想要伺机逃跑,可身后的门却猛的关住。慌乱之中我掏出手机,可这个时候我更绝望了,我不知道该向谁去求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只知道自己撞鬼了,可如果我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现在想这个似乎是多余了,我连有没有机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都不知道。眼看着她一步步朝我走过来,可我却一点对策都没有,她的笑很得意,她吃定我了。我转过身跑向办公桌,此时任何可以依附的物体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安全感。
“你别挣扎了,下来陪我吧,反正这一辈子你也不开心。”她诡笑道。
“你胡说,你凭什么定义我?我过得很开心。”到底我还是一个普通人,在这个时候我选择了那个最笨的方法,整个人钻进了办公桌底下,并用椅子牢牢的挡住了入口。躲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我有了些许的安全感,人总有犯傻的时候,总认为我看不见你,你就看不见我,我触碰不到你你也触碰不到我,可事实证明我确实是太傻了,她可不是人,她是一个恶灵啊。很快,她那张恐怖且又黏糊糊的脸就出现在了办公桌的木板上,突如其来的恐惧让我惊声尖叫,就在我想要逃出去的时候,却发现被我堵在入口的椅子说什么都推不动,我被死死的封在了这里面。紧接着她就从木板上脱落下来,眼看着离我越来越近,脸上那黏糊糊的东西不断的往下滴,黑洞洞的嘴巴里不断的往外溢着黑色的粘液,我要吐了,真的要吐了。
“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儿。”我终于大声的哭了出来。
“走吧,跟我走吧。”终于她双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可就在她的脸要贴上我的时候,我胸前那道护身符发光了,没错,就是我自己胡乱画的那一道,之前薛敞说那道符很灵,所以我自己也弄了一个挂在身上。可是那道光微弱的可怜,真的很可怜,但是这冷不丁的冲击力还是不小,她被击退回了木板中,这时我发现旁边的椅子能动了,我一把推开从里面跑出来,发疯一样的冲出了门外。
外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我相信一定有机会逃跑的,既然她说这是她曾经死去的地方,那么就说明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她给我变换出来的。并且她刚才说这就是柳嵩,也就是说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离开这座城市,那我一定就有机会逃走。刚才的那辆车还停在楼下,可是那又有什么用,我根本就不会开车。附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孤零零的一栋房子,不可能,刚刚在来的时候我明明看到这里很热闹,灯火通明,也就是说这栋房子一定不是在这种荒郊野外,我只是被遮了眼,或者是遭遇了什么鬼打墙,总之我不想放弃,我真的不想就这么死了,这个时候我真的很生自己的气,为什么要意气用事?齐俊玲来了又能怎么样?他们在家里鬼混和在外面鬼混有什么区别,反正又不关我的事,反正我又不爱他,他怎么做跟我有关系吗?我何必把自己陷入这种水深火热之中,如今可能要连自己的小命都搭上了。
我按着意识里来时的方向跑去,可是跑了半天依然是什么都看不见,我知道自己此时可能完全处在一个幻境里,一个根本就跑不出去的环境,但是我能怎么办呢?停下来吗?停下来可能会死得更惨。或许我是幸运的,就在我即将精疲力尽之时,周围突然变得灯火通明起来,我站在一条小巷子里,不不不,这不是一条小巷子,这分明就是一条小街道,我忍不住回头看去,其实我是不想回头的,但是我想看看刚才那栋房子在不在,小的时候听老人说过,半夜走路最好不要回头,回头我们肩上的灯就灭了,到时候可能会遭遇到不好的事情或者看到不好的东西,但我实在是忍不住,果然是像我想的那样,那栋房子果然还在,我真真正正的回到了那条街道上。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周围一个人都看不到,我仿佛就站在一座死城里,整座城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怎么办?本来想打个车回绿北湾,可是现在这个想法也泡汤了,我完全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些地方我从来都没有来过。就在我陷入无限的彷徨之时,看到前面一个小房子的窗口有一个小男孩。顿时我就来了精神,就好像看到一颗救命稻草一样,可是紧接着我就发现了不对劲,虽然距离比较远,我完全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他面冲着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整个人没有一点反应。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一步一步的靠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