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没料到她会这样,脱口就想骂: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
看到她手机屏幕正在录音的画面,最后一个字还硬生生咽了回去,一张脸憋了个通红。
她同伴拉住女生退了半步,忌惮地看了她手机一眼,阴阳怪气道:
“我们没有诽谤也没有谩骂,只是想跟你说,一个人要有礼义廉耻,明知道别人是一对儿,就别挤过去碍眼!”
林星沉眼帘微抬,看着她:
“趁着录着音,把话说清楚吧,我好好的在逛街,身边一个人没有,你们无端跑过来‘好言相劝’,我很难不误会,你们没有在背后诽谤我。”
女生气笑了。
“你还用人诽谤吗!好啊!既然你觉得自己无辜,那你告诉我,你买泳衣是想干什么!”
这些人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简直莫名其妙——
该不会……林美月和傅子凌最近有游戏泳这个行程,她们以为,她买泳衣是要跟着一起去?
林星沉思及此,心里一阵无语。
生生体会了一次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还好,她本来就没想要游泳什么的,现在知道渣男的小三要做这事,她正好躲开。
跟他们做一样的事情,她都嫌恶心!
她敛起思绪,冷冷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买泳衣了?”
“你不是买泳衣——”那来这里做什么?
就在这时候,傅清雪在更衣室喊她,打断了女生的话。
“星沉,你能不能过来帮我一下?泳衣带子缠住我头发了!”
“好。”
林星沉应了声,缓缓站起身,淡淡扫了两人一眼。
“说话要过脑子,做事也一样,三思而后行,老宗祖的话,多半是有道理的。”
女生脸色青白交替,被噎得死死,不知该如何反驳。
两人眼睁睁看着她拐进更衣间。
一口郁闷憋在喉间,吐不出咽不下去,难受得要命。
“你相信她不是要跟着一起度假村吗?”
“当然不信!以前美月就不知道哭过多少次,每次她和男朋友去外面吃个饭,林星沉死皮赖脸都要跟着,这次肯定是要故技重施了!”
“这女人真恶心,亲妈都不要她了,她怎么还紧着点皮过活啊!要不是美月的爸爸人好,负责任把她接回家,她能有这么好的生活?”
“天生坏种吧?说不定她亲妈也是这种人,才把她养成这样。”
“有可能!我听美月说过,她妈刚生下她,就急着离婚,估计是……你懂的!”
“懂!”
“坏种生坏种,她之前勾引体育班几个男生,害他们打架记过,就没有表现过一丝内疚,勾搭男人,做第三者,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两人出了泳衣专卖店,吐槽了好一会儿,终于解了气。
女生拿出手机。
“我还是打电话给美月,让她提个醒儿吧。”
同伴点头。
“应该的,这次跟私下吃饭不同,美月的男朋友请我们去的那个度假村开幕礼,据说到时到场的人,全部非富则贵,这要是闹起来,林家会丢大脸的!”
电话一通,女生就加油加醋将泳衣店遇到林星沉的事说了。
林美月先是愣了一下。
她根本不可能邀请林星沉一起去!
难道是傅子凌?
下一秒,她就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昨晚她和傅子凌一直在床上……两人天亮才睡的,这会儿他还在房间里睡得死死的,根本没出过房门,也没拿起过手机。
她倒是给不少同学发了邀请。
但,这些人和她一样,讨厌林星沉讨厌得要死的,不可能主动跟林星沉说度假村的事。
泳衣……度假村那么大,那么多玩乐的项目……
这事十之八九是巧合。
还没来得及细想林星沉怎么跑去买泳衣,买了要跟谁玩,就听到手机那边,两个跟班婉转劝她,不要带林星沉。
林美月当即捂着话筒,清了清嗓子,用最无奈的语气叹了叹。
“唉,她怎么说都是我姐姐,丢下她这种事……”
“美月!你可别糊涂啊!惯着她只会害了她!想想到时云城所有权贵都在场,她那么一闹,你家还有脸吗!还有你男朋友家!”
在俩跟班的大力劝说之下,林美月才装模作样让了步,表示会跟自己父亲商量。
这才挂了电话。
可是,林星沉买泳衣?买了跟谁去玩?
林星沉在云城根本没有朋友。
因为她长了一张狐狸精脸,把班里的男生迷得团团转,女生恨她恨得要死,林美月随便说几句,那些女生就信了,全站到她这边来,一起孤立林星沉。
她们根本不可能愿意跟她出去玩。
难道……林星沉和男人去玩?
随即,她想到沈明泽说过,他想把林星沉带回林家时,有一个粗暴无礼的不法之徒,话都没说,就直接动手打人。
她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纹着大花臂,脸上带疤,凶神恶煞的男人玩弄林星沉的画面。
那女人,就该配这种男人啊!
林美月忍不住笑了出声。
“美月,你在做什么?”
一道带着浓浓困意的嗓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林美月吓了一跳,转头,就看到傅子凌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内裤,站在房间口打哈欠。
看着他白皙的胸膛,林美月不由地想起昨晚的疯狂,忍不住羞得低下头。
傅子凌看见她这模样,心脏一热,笑着走过,揉了揉她的头发。
“怎么还害羞?”
林美月羞得捶了他一下。
“讨厌啦!”
“但你也喜欢,不是吗?我们再来一次,做完就出去吃饭。”
傅子凌说着,搂着她滚到沙发里,空出手去扯她的衣服。
一通颠鸾倒凤后,两人光秃秃地躺在大亮的客厅里。
摸起茶几上的烟盒,动作娴熟地点烟吐雾,好一会儿,傅子凌才懒懒开口:
“还不到下午,你不多睡会儿,起这么早干嘛?”
林美月张了张嘴正想回答,随即想到什么,眸光闪烁,心里已生起一抹恶意,到嘴边的话就变了。
“有人打电话给我,说姐姐她……不,没什么,我就是想起来,昨天子凌哥哥你不是去找姐姐了吗?她是不是还不愿意原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