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两姐妹这几个月其实都出现过，不过频率较低。”
齐焱听到这里，拿起放在一边的将棋营的卷宗。
齐焱：" 继续说，这些年里她们两个出现在外人面前的时间。"
听着属下的汇报，齐焱一点点比较着这些年仇烟织消失在众人面前的次数。长期的消失往往都能对上号，倒是一些短期的，一两天的卷宗上并无指示。
齐焱：" 行了，我大概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见这么多重合的地方，齐焱算是印证了他的猜测。他挥挥手挥散下人，手指抵着光洁的下颚，半响才一笑。
齐焱：" 王相这一招，算得上是好算计啊。"
王扬将自己的大孙女送到将棋营来当掌棋人算得上揣测君心了，只不过他又特地处处留下破绽，就差把答案摆在他面前了。
齐焱摇摇头，总归是把掌棋人这个位置定下来了，既然她不说，那便当她是仇烟织，只不过之后多上心一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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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清虽然已经被选为下一任掌棋人，只可惜还没有开始履行掌棋人的职责，皇帝就已经驾崩了。
不过齐焱的下任继承人之位早就已经定好了，加上这些年皇帝有意给齐焱历练，功绩也做了不少，算得上平稳过渡。
动荡是有的，不过明面上齐焱还是稳稳的坐在了这个位置上，王若清也正式走马上任。
上任的第一天，王若清就和化名为程若鱼的王若泠对上视线，相视一笑。
虽然齐焱顺利登基，可是朝堂私底下的暗潮汹涌从未停歇过，当年甘露之变虽然把最大的宦官头子仇子梁杀了，但是他的势力还是存在的很深，与朝堂上各位臣子的关系都错综复杂，不是可以连根拔起的。
前任皇帝用了八年才只堪堪扒去他们一层皮，还没伤及筋骨，留给齐焱的算得上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朝堂。
也就是因为这层原因，王扬的衷心才显得如此可贵，看在王扬的面子上，加上王若清确实很优秀，齐焱才没有立刻戳穿王若清仇烟织的马甲，只是隐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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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清（仇烟织）：" 陛下，这是朝中大臣近日与外联系的名单，根据名单所能推测出来的，便是聚焦于京城里的“玉和楼”。"
仇烟织将手里的名单呈上，里面包含着各位大臣间聚会的地方和时间，顺带还附上了京城里的地图。
王若清（仇烟织）：" 我发现他们或多或少都在玉和楼里聚集在一起，尤其是...被调查出和仇子梁有关系的这几位大臣。"
齐焱拿过她拿上来的这些东西，细细观察着这之间的关系。
齐焱：" 这玉和楼何年建起来的？"
仇烟织继续放上自己先前收集的消息。
王若清（仇烟织）：" 根据户部的备注，玉和楼是在仇子梁死后第二年记录在案开始建造的，但根据坊间的消息，玉和楼的前身是佳兴坊，那时便已经有大臣在其中聚集了。有人也看到过有穿着普通衣服的宦官出入。"
齐焱点点头，仇烟织继续放上几份名单。
王若清（仇烟织）：" 这是先帝查出来的仇子梁余党的名单，和几年前出入佳兴坊的重合率很高，玉和楼出入的名单里也包含着一部分。"
齐焱看着案前摆放的一份份名单与消息，抬眼看向仇烟织。
被他盯着的仇烟织呼吸一滞，无他，眼前人在一瞬间的眼波流转间带着一股子姝色来，不知道为什么，仇烟织一下子想起民间流言赞扬此人容貌绝色来。
齐焱：" 你做的不错。"
不过短短十几天便几乎将朝堂上的关系都梳理清楚，具体的名单也都已经出现，虽然还是不能够把所有人都一网打尽，但已经算得上一个重大突破了。
王若清（仇烟织）：" 属下职责所在。"
仇烟织低头行礼，完全看不出自己刚刚心里在想些什么唐突眼前人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