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结束以后，白柠就带着妆坐在导师席上，比起平日里简单的妆容，现在的舞台妆只要被放到屏幕上就是对观众来说暴击，更别提那些本来就有小心思的人了。
因为不想让学员们那么辛苦的在外面等着卸妆，索性白柠就在导师席上多坐了一会，大概估计了一下学员们都已经结束以后才走进化妆间。
“麻烦珂珂啦。”
白柠坐在化妆间的椅子上，让自己的化妆师一点点的清除掉自己脸上有些厚重的妆容。
“行啦，再给你敷片面膜，对了，有个品牌送来了他们的精华，我们用着还不错，你试试再决定要不要代言。”
白柠闭上眼，微微点点头。见状化妆师也就先离开了。
没过多久，她听见有脚步声，还以为是珂珂回来了。
“珂珂，你稍微等一会，差不多到时间了，我再把那个精华带走。”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温热的手掌却靠上来帮她按摩有些紧张的肩部肌肉，白柠脸上的表情更加放松起来。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感觉还不错。”
“很早。”
低沉的男声在白柠身后响起，白柠一下子睁开眼、弹起来，透过化妆间的镜子能够看到熟悉的湿发造型和俊秀的眉眼。
“利路修？”
看清是自己认识的以后，白柠的警惕心略微降下来一点。利路修看在眼里，心里隐隐有些高兴。
“你在这里干什么？不去休息嘛？”
白柠取下面膜，本来就白嫩的小脸蛋加上滋润看起来像是一掐就能出水一样娇嫩。
利路修沉吟片刻，抬起眼睫，与一般外国人蓝色或者绿色瞳孔不同的棕色眼瞳望着她时，是满满的深邃与诱人深入的神秘。
“想来告别...”
利路修似乎很坚信自己在三公这临门一脚就会被淘汰，所以在离开之前，他很想找一个机会亲自和白柠告别。
白柠反应过来以后，看着利路修一脸认真的表情直接笑出声来。
“拜托，利路修，你弄清楚，我们俩交换微信了，告别可以在微信上的，不用等到现在不去休息。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你这一次一定会走？”
白柠想起小助理偶尔在她耳边念叨的“笋丝”与自己在节目组那里听到的数据，利路修绝对不可能就在这里下车，虽然挤不进出道位，但是“笋丝”一定会留他到最后。
“我，不能改变了，我...”
利路修原本想说自己在采访中说的那个“老树”比喻，可想起眼前人似乎比自己就小了两岁，要是说出来的话......
微信列表里200多个女孩子和微博关注的两千多女孩的经验告诉他最好不要说。
“我跳舞不好，唱歌不好，他们为什么投我？”
利路修露出纯然的疑惑，明明应该是锋利的眉眼，露出这样的神情时倒是多了一点反差感。
“有些人啊，天生就有吸引人的能力，你也许就是某一个特质吸引了粉丝的注意吧？”
白柠说着这话的时候，眉眼温柔了许多，或许是想起了她的粉丝？利路修这样猜测着。
“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去取精华的珂珂姗姗来迟，一进来就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一瞬间，珂珂脑海里闪过一个词“私生”，几乎下意识的就拿起手机准备打给经纪人，却被白柠忍着笑制止。
“珂珂，这是学员。只是来向我请教问题的而已。”
白柠短暂的几句话就将这个事盖过去，看着利路修的眼神带着丝丝调笑。
“行了，问题也问的差不多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利路修有些委屈、有些不满的看了白柠一眼，转身离开，倒是让珂珂看清了他的脸。
“想不到利路修还挺认真，这算不算人设崩塌？”
珂珂想起网上对利路修的评论，自言自语道。
白柠没忍住，脸上笑意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