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有熹回过头，闪烁不明的双眸注目他：“今夜吗？”
楚墨泫看着她，淡淡问：“怎么了？”
叶有熹脸掠过绯红，垂下长眼睫，摇摇头：“没什么，我去安排。”
哥哥想近距离接触“宵奴”是好事。
她不是早早期待这一天到来吗？
怎么临到头却退缩了呢。
“谢谢有熹。”
叶有熹几乎是逃也似的走出内寝，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她很怕晚上伺候不好哥哥，扫了哥哥的兴，让哥哥的病情加重，于是找到小邓太医，问他要些助兴的药。
小邓太医以为是二皇子要服用，他千叮万嘱：“可以吃一两次振雄风，但不能长时间服用，不然身子会更坏。”
“知道了。”
叶有熹拿到药，匆匆回到偏殿，已经有小宫女为她准备好洗浴水。
她将衣裳全部褪去，浸泡在木桶里，浑身逐渐发烫，脸颊热红，闭着双眸满脑子都是前世自己中药的画面，这个药应该没前世的药猛烈，听小邓太医的意思，服下这药，头脑还是清晰的。
她从木桶里起身，长腿迈出木桶，浑身上下晶莹透白，没有一丝瑕疵。
她的面容本就美，搭配这如画的躯体，妩媚动人，妖而不俗，美的不可方物。
叶有熹披上一件白色长袍，这是哥哥的衣裳，她之前让制衣局做的，还没来得及为哥哥送去，今夜正好穿着给哥哥看。
想到这她的身子微微颤抖。随即坐在铜镜前，描绘眉眼，很快一张俗艳绝色的面容显现，她很满意。
吞下一粒药丸，戴上面纱，裹着狐皮大氅，往温泉池赶去。
吱呀，推开温泉池的门。
看到哥哥随意地躺在榻上，空气中焚着腊梅清香，透出丝丝龙涎香的味道，她本就吃了药，闻着这香，身子愈发热，极力压制身子里蔓延的热烈。
她在他的注目下，移步走到他身边，跪下道：“请大人安。”
楚墨泫双手扶起她，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正好可以中和她身上的热气。
她几乎是抓住救命稻草握住他的手臂，手指却绵软无力，欲要倒在他怀里。
他拉起她的身子，安抚在塌上，问：“要泡温泉吗？”
“奴家来的时候沐浴过。”
他看她还穿着狐皮大氅，伸手为她褪去。
大氅下是一件白色长袍，袖子宽长，下摆拖地，质地丝滑。
他捏着大氅，凝视她：“这长袍有些眼熟。”
袖子下，叶有熹攥紧指尖，呼吸急促，她低喃：“叶大小姐说，这是大人的衣裳，让我问大人是否喜欢？”
她感到嗓子发痒，整个人控制不住颤抖，快要不行。
她软软倒在塌上，发出无助低吟。
楚墨泫看出她的不对劲，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叶大小想让我今夜服侍好大人，给我用了药。”
楚墨泫瞳孔放大，他攥住她的手，力度加重，少女疼的哭出了声， 他立即松开手，叹息道：“何必如此。”
叶有熹头脑发昏， 她往他身边贴，他的身子凉爽，是她目前最需要的。
“大人，你，为什么还不……”碰我。
是我不够好吗？
楚墨泫对上她弱弱的眼眸，他伸手抚摸她的发丝，默不作声。
“大人，需要我揭开面纱吗？”
也许容貌可以刺激到他。
“为什么要揭开面纱？”
“我听人说， 男子会喜欢长相绝色的女子，奴家的姿色还能入眼，所以……”
楚墨泫摇头：“不用，我喜欢你戴着面纱。”
叶有熹偷偷喘了一口气，她也不想揭开面纱，怕哥哥发现端倪。
她拉起他的手，指尖反复划他的手心，来来回回，她已经动情的不行。
楚墨泫依旧沉稳，他任由她胡来，低声问：“伺候我，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叶有熹身子微怔，瞪大双模，发出一抹嗯。
“我今夜若要了你，必会娶你，你也愿意？”
面纱的女子，神色微变，她仰望男子，有些不同。
楚墨泫抬手，触摸她的耳垂，柔声道：“我想娶你，可以吗？”
“可，我是来给大人治病的。”
楚墨泫再次开口：“我心悦你。”
目前她的出身是勾栏院的女子，出身卑微，哥哥怎么会说起嫁娶的事情？难道是因为上了床榻，哥哥也学会了哄骗女子的甜言蜜语。
“好。”
叶有熹听见自己的声音。
说完，她羞涩的闭上双眸。
楚墨泫搂住她的细腰，身躯紧贴而来：“宵奴，今夜我还没起，恐怕不能真的碰你，可你吃了药，若不疏散，你会很痛苦。”
叶有熹睁开眼，浑身僵住。
楚墨泫的手指隔着面纱，抚过她的嘴唇，又向上触摸她的眼眸，穿过她的长发，低语：“男子和女子之间有很多事可以做，不一定要真的睡。”
“宵奴，今夜，让我服侍你。”
啊，叶有熹差点咬破嘴皮子，她要发出声音。
被楚墨泫隔着面纱，封住嘴唇，两人的鼻尖互碰。
叶有熹失去所有抵抗的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
叶有熹身上的薄薄长袍早就被汗水浸湿，紧裹她娇嫩的身子。
楚墨泫放开她，发出低沉又醇厚的声音：“宵奴，对不起，委屈你了，我会尽快治好病。”
听的叶有熹浑身发麻。
他递给她一杯茶水：“需要我喂你喝吗？”
叶有熹摇头，无措接下茶盏，还在震惊，哥哥怎么那么会，简直颠覆前世她对哥哥所有印象。
哥哥前世只碰过她一个女子，也只碰过她一次啊。
这世的哥哥，老辣，温存的不可思议。
男子伸手，收拢她凌乱的发丝，低声道：“我吓到你了吗？”
她喝下一盏茶，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没有应答，确实是吓坏了。
楚墨泫靠近她，英俊的脸微微放大，她呆滞的望着他，又很快移开眼眸，羞耻不已。
他笑了：“还没真的碰你，你就如此，若是真碰你，你指定要哭鼻子。”
叶有熹发抖，昨夜哥哥对宵奴还很冷，今晚大概是有了一些肌肤接触缘故，哥哥对宵奴说不出的温柔，这种温柔掺着男子对女子的占有欲，这就是男女之情吗？
叶有熹很好奇，她又把双眸落在他脸上，他面容轻松，盯着她，柔声叮嘱：“你下次来不要吃药，对身子不好。”
“嗯。”
“好乖。”
他的抬起她的下巴，脸靠近，薄唇隔着面纱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