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叶有熹得知哥哥在泡温泉，她连日来的思量，终于在这一刻决定实施。
她知道温泉从不点灯，只依靠明月，今夜的月色朦胧，若是想看清楚一个人的面容，有几分困难。
她坐在镜子前浓妆艳抹，没一会，镜子里的女子妩媚动人，和平日里她清水出芙蓉的面容大相径庭。
唯有仔细分辨，才能分辨出来。
她记得前世嫁给哥哥时的新娘子妆，浓烈妩媚，让哥哥错愕的说不像她了，之后她成为皇后，每次国之重事，她都会上浓妆，大气，端庄，妖而不魅，像带了一具华丽面具，每次都会给哥哥陌生感。
她想这世如此装扮，哥哥应该不会发现端倪。
叶有熹脸上戴着白纱，行走在夜色中。
冷风习习，她丝毫感受不到寒冷，一想到接下来要对哥哥做的事，身子忍不住发热。
推开温泉屋子的大门，察觉月光从打开的窗户泄进来。
屋内没有声响，仿若没人一般。
“下去，我不需要伺候。”楚墨泫开口，似冷泉侵入，冰冷声线中透出一丝不耐。
门掩盖上。
女子没有离开，缓缓移动，走到温泉池边。
袅袅生烟，朦胧似月。
她跪下：“大人，奴家是叶小姐派来伺候您的。”
闻言，楚墨泫眉头紧锁，他以为自己已经打消有熹这个想法，没想到她还是做了。
他叹息:“你走吧，我自然会向她解释。”
女子跪着不动，身子微微颤抖，声音愈娇媚：“大人，奴家被爹爹卖入青楼，但从未伺候过人，身子是干净的， 叶小姐告知奴家，只要伺候好您，就为奴家赎身，奴家愿意服侍大人。”
楚墨泫将目光放在女子身上，她在发抖，看着身量，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他不想祸害人，也对别的女子一点兴趣也没：“我会为你赎身，走吧。”
“大人，是嫌弃奴家吗？”
楚墨泫轻笑，双眸却一点笑意也没，他摇头：“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
“叶小姐说，奴家可以为您排忧解难，请大人要了奴家。”
楚墨泫胸膛起伏厉害，抿着唇，沉默良久才道：“她让你今夜务必服侍我？”
“是。”
“好，你过来。”楚墨泫倒想看看有熹为他挑选了怎样的女子，眼神不自觉透出自嘲，阴郁之色。
女子缓慢走进温泉，她越往里走，身上的衣裳渐渐全湿，贴紧身子，玲珑曲线尽显。
楚墨泫盯着她，嘴角泛起苦笑。
女子来到他面前。
“揭开面纱。”
女子听从，没有丝毫犹豫将面纱缓缓揭掉，夜色中一张浓妆艳抹的面容，妩媚绝色，样貌和身段皆是优品。
有熹很会为他挑选女子，挑了一个男人们都不会拒绝的女子。
“你走吧，我对你没兴致。”楚墨泫嘴角勾起戏弄，似常入勾栏院的风流纨绔公子。
“大人……请不要赶我走，我被调理的很好，什么都可以做。”女子哀求。
楚墨泫嘴角依旧挂着笑意，没有任何动容，哭泣是最廉价低等的哀求人的方式。
“大人……如果您不要我，我就要被送回勾栏院，被多人践踏……我害怕过这种生活，求大人……”她小声啜泣，眼泪一滴滴坠落，唯恐大声哭泣，惊扰了贵人。
楚墨泫看着她哭泣的双眸，有几分像有熹，有熹总是这种啜泣，不敢大声哭嚎，他的心揪疼一下，伸手将女子拉入怀，水下大手掐住女子的细腰，他细细打量女子的面容，不知是夜色太过灰暗的缘故，女子竟和有熹有几分相似。
女子扭过头，不敢看他，低吟：“大人，求大人成全。”
“她怎么说？”楚墨泫忽然问。他声线听不出任何异样，若抬眸望他的双眸，会发现他眼尾红了。
“叶小姐千叮万嘱奴家一定好好伺候大人，不问大人任何事。”
楚墨泫嘴角的苦涩发散，俊冷的脸溢出自嘲：“她教导的很好。”
水下的手搂紧女子，他附耳低喃：“你开始吧。”
叶有熹脸红心跳，手指颤抖，幸好哥哥没发现异样。
她能感觉到今夜的哥哥很恍惚，一直处于恍惚中，也许夜晚可以让哥哥想起很多旧事，他的防线才会被轻易攻破。
她的手指覆在他的胸膛，解他的白色内衫。
边解，要送上吻。
楚墨泫将脸移开，他头垂落，长发直达温泉下，如妖魅， 比女子还要漂亮，他闭上双眸，纤细手指抓住温泉两边的石柱，不发一言，似被人胁迫。
叶有熹看到这样的哥哥，心疼极了，有些后悔这么对哥哥。
可当她的手游离在他小腹……小腹以下的位置后……有了惊喜发现。
男子出声：“够了。”掀身离开。
叶有熹站在温泉里，小声道：“奴家知道了，明日再来服侍大人。”
楚墨泫背对着她，消瘦身子颤抖，身子每个骨节都跟着颤疼，刚才他满脑子都是有熹，更幻想身上的女子是有熹，在女子的触摸下，他有了感觉。
他感到自己肮脏，卑劣，他怎么可以将女子当做有熹的替身。
女子关门声响起。
楚墨泫恼耻将面前塌上盛放的瓜果蔬菜全扫落在地，明日他要告诉有熹，不要再让这个女子来服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