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道:“我听说最近你们在考虑青冈路的那块地盘,您知道这是有价无市的,以赵家现在的资金状况来看,还略微有点欠缺,不如我帮您一把,解决了这件事。”
赵福瑞听到他的话,一时间心里的火是旺盛的,但听下来后,他又不得不为他所说的青冈这块地而心动,有太多人看中这块地,确实,如果看背景和资金,这块地赵家根本拿不到。
闫慧没有对周时谦的话进行干扰,他如果能顺利的解决这件事情,让赵家解了这心结,杜绝日后赵家在外胡乱诽谤周家,拿这一块地来做交易,是值得的。
赵福瑞视线扫过静静坐着不出声的周信宏和闫慧,脑子里过了过,还没说话,赵秀南低声喊了句:“福瑞!”
她是不满意的。
比起赵青禾日后嫁进周家得到的权势与财富来说,区区的一块青冈地,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但是赵福瑞并没有理会她。
他看了一眼抬着头眼圈泛红看着他的青禾,然后举起酒杯朝着周时谦说:“不管是青禾还是岁岁,都是我的女儿,以后嫁进你们家,可要好好对她啊。”
闻言,闫慧扬起了唇角,她向着周时谦点点头。周时谦便举着杯子站了起来,温声说:“祝我们合作愉快。”
话音落地,赵青禾整个人失魂落魄。
赵秀南攥紧手,心里十分的不甘。
这个老东西,真是井底之蛙,上不了台面。
而周时谦始终是淡然的,他似是对此事胸有成竹。
生意人,就用生意来解决。
这比他预想给的价值少得多。
这场饭局结束的很快,在周时谦简单直接的说明交易,化解干戈后,剩下的基本上都是长辈简短的聊了几句。
周信宏的话少了很多,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闫慧敏感的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停留在周信宏的时间上不长,接着笑容得体的聊到了饭局结束。
餐桌上赵青禾的眼里全是愤恨,她不明白为什么时谦哥哥要选择赵岁岁,但她谨记赵秀南说的话,现在绝对不能在外人面前与赵岁岁撕破脸。
而饭桌前赵岁岁的心思现在并不在赵家一家人身上,从进门开始,她看到周信宏的那张脸时候,她的思绪以及心里,就全是那一晚她妈妈的哭喊声,尖叫声,以及求救声。
她想着,周信宏啊,等一等,别急,她会一个一个,将欺负还有杀害了她妈妈的人,全部拉入地狱。
坏人,怎么能让他们那么快乐的活在世上呢,总要得到报应啊。
天若没有看见,那就让她慢慢来吧。
她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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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发现最近赵岁岁又玩儿消失了,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回。
正巧着这几天渡口有人闹事儿,陈珏天非得拉着陈默一道过去,嘴上说着要带过去长长见识。
陈默原本是不愿意去的,不过后来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就一道随陈珏天去了海都,谁能想到这一去一星期,赵岁岁什么信息也不回了。
陈默回到A市,第一时间给赵岁岁打了电话,却都是无法接通。
他想了想,直接让人开车带他去了学校。
但没想到为了找人逛了一圈学校,却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那个经管学院的赵岁岁命真好啊,竟然和周家的人订了婚,这以后一辈子真的吃穿不愁了!”
“何止吃穿啊,她们这些人都是上流圈层的人,我们这些穷苦人愁的是吃穿,在人家眼里要的是更多的钱和权!”
“那倒也是,所以投胎真的是个个技术活,投对了胎,直接享福!”
陈默听到过路的学生说的话,他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拦住了她们,他问:“你说的人是赵岁岁?”
女生看到被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拦住,她微微一愣,听到他的话,她点点头:“是……是啊,赵岁岁。”
“你刚才说得订婚是什么意思?”
闻言,女生身旁的同伴翻了翻手机,拿出来说:“现在学校里应该没人不知道这件事吧,你看看,就是和周家的继承人订的婚。”
陈默的视线落在手机的照片上。
女孩儿微微的翘起唇角,与她十指相扣的男生赫然是他十分眼熟的周时谦。
他们紧靠在一起站着,身后装饰的喜庆背景格外亮眼。
陈默抬起眉,问:“知道赵岁岁的宿舍吗?”
昨天晚上回来的晚,正巧今天没有课,所以赵岁岁久违的睡个懒觉。
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二女争一夫的戏码,似乎在知道那个男主人公是周时谦时,原本戾气十分严重的网络风向此时渐渐趋于平坦。
李橙刚下床,就听到门口敲门的声音响起来,她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去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女生露出了个头,十分有礼貌:“请问赵岁岁在这间宿舍吗?”
乍一听到赵岁岁的名字,睡眼惺忪的李橙顿时间警惕了起来:“找她做什么?”
女生说:“楼下有个男生找她。”
还在床上的赵岁岁听到了声音,她睡意朦胧的爬起来,走到窗前往下看了看,等看到来人时,她瞬间清醒了大半。
何蕊也听到了声音,她说话还带着刚起床的哑:“是谁啊,岁岁。”说完,意识到什么,她的语气间带着调笑:“哈哈,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李橙和徐单也露出了打趣的笑。
赵岁岁却是微微摇摇头,她只是说:“一个朋友。”
她简单的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就下了楼。
陈默一手插着口袋,懒散的靠在树前,因为渡口闹事儿的人太多,和陈珏天一起总会被受到局促,处理事情来特别麻烦,接连几日没休息好,让他有点困倦。
不过,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他现在是十分的清醒。
这可真是给了他被一个天大的惊喜。
他一双桃花眼看着正走过来的女孩儿,眼里是笑的,却是带着意味不明的意味。
等到人走到她眼前时,陈默低低的笑了声,微微扬了扬下巴,说:“赵岁岁,你胆子可真是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