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不愧是剑道宗师,一眼就看出了四色光剑的缺点!
那就是大而难控,华而不实!
经他出言提点,墨白也瞬间意识到了这点,为此,他手捏剑诀,开始压缩四色光剑!
四色光剑在墨白全力压制下,急速缩小,直到只剩下一丈左右的长度!
墨白再次催动,顿感得心应手了许多!
剑如浮光掠影,势如流星坠地!
墨白想试试四色光剑的威力,就瞄准了竹屋后面的断头山!
看到四色光剑划破长空,直奔断头山而去!
无名急忙大叫:“臭小子!你想把我们的住处一同毁掉吗?”
听到无名的呼喊,墨白也立刻停手,散去四色光剑!
竹屋是他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他可舍不得毁掉!
墨白收剑以后,就想向无名道谢,可刚才还在大喊大叫的无名,此刻已经打起了呼噜!
墨白明白他的意思,随意的挥了下手指,赤霄从气海飞出,他一跃而上,向山下飞去!
墨白走后,无名就睁开了眼睛,望着墨白离去的方向,露出淡淡的笑意!
墨白突破了炼神境,御剑的速度也快了许多,来往天河城和残剑峰之间,只用了半个时辰!
尽管之前,他练剑消耗了不少灵气,御剑飞行还是没有问题的!
残剑峰上,墨白把买来的酒菜摆好,以此来表示对无名的感谢!
“前辈,晚辈身上的龙晶已经买不起神仙醉了,这些酒你就先将就一下吧!”
这次,无名没有再像以前一样,直接上手,而是邀请墨白坐下一起吃。
墨白非常高兴,急忙坐下陪无名饮酒!
有些事两人都心知肚明,却谁也没有说破!
接下来几天,墨白依旧努力修炼,熟练新的剑招,而无名则躺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
这天,墨白依旧起的很早,不过他却没有再去练剑,而是直接御剑飞去了天河城。
无名起来之后,就看见墨白已经准备好了酒菜,旁边还摆着几大坛酒。
他皱了皱眉,走到桌前坐下。
“你这是做什么?准备远行?”
“近几日,晚辈感到修为增长缓慢,想出去历练一番!”
墨白给无名倒了一碗酒,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还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无名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酒一口喝下!
“武道征途,百舸争流,晚辈只是不想屈居于人后!”
“你小子!志气倒是不小!”
“晚辈此去,归期不定,望前辈保重!”
见墨白脸色凝重,无名笑了,“搞的跟生离死别似的,事情办完,你还能不回来?”
“残剑峰是晚辈的家,晚辈怎么可能不回家呢?”
“那就是了,只是回来的时候别忘了给带几斤神仙醉!”
“晚辈记下了!”
陪无名吃完饭,墨白离开了残剑峰,不过他没有直接下山,而是去了火龙峰。
墨白刚走,残剑峰就来一位重量级的客人!
“您老日理万机,今日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呀?”
见无名悠闲的靠在躺椅上,齐院长眯起了眼睛。
“你这倒是添了不少好东西!”
“都是那小子弄的!”无名也没有隐瞒。
“那小子不错吧,你整个人看起来比原来精神了不少!”
“整天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想不好都难!”
“我看那小子出去了,他干嘛去了?”
“说是去历练,应该是去搞钱去了!”
墨白的心思,无名一清二楚,只是没有点破!
“逮住一个小孩子使劲祸害,你还要不要脸了?”齐院长听后,怒从心起,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您老别这么激动,一切都是那小子自愿的,我可没有逼他!”无名被他骂的一阵脸红,急忙扶着齐院长坐下,并把锅甩给了墨白。
“那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齐院长眼神阴翳,面露不悦!
看着崭新的竹屋和地上摆着的几坛美酒,以及无名身下的躺椅,这些定然都是出自墨白之手,那小子显然是费了不少心思。
“盛情难却吗?”无名咧嘴一笑,摆出一副身不由己的神情。
“呵呵,那小子的心思,你可懂?”齐院长神情冷峻的问道。
无名收起了嬉笑的表情,开始沉默不言!
“墨白在本次飞仙谷考核中名列第三,并且在他的带领下,他一队六人全部进了前十,其中还有三个拖后腿的,他以炼气境的修为与诸多炼神境天才对战,不落下风,如此超凡的表现,让老夫都心动,可是他体质特别,我教不了他,不然的话,又如何轮的你!”
“您老的意思我明白,那小子的心思我也懂,可现在的我是一个废人,又能传授给他什么?”无名眼睛暗淡,满脸无奈。
“只要你的心不废,你就不是个废人,要是心废了,那你就真是个废人了!”
“您老还是这么爱说教!”无名无奈的挠了挠头。
“老夫说的有错吗?”
看到齐院长满脸威严,无名果断认怂,“没错!没错!”
“你觉得墨白怎么样?”
“是个麻烦!”
“怎么说?”
对于无名的回答,齐院长倒是来了兴趣!
“这小子的为人确实无可挑剔,武道天赋也称的上出类拔萃,可是他太不安分了,我总有个预感,将来他可能会闯下大祸!”
无名的话,让齐院长陷入了深思,这涉及墨白的性格,这点他倒是了解的不深。
“你是担心他会重蹈你的覆辙?”
“我至少还活着,而他未必能活的下来!”
“唉!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顾虑!”
“为人之师,不能只是传道授业与解惑,还有师徒之间那种堪比父子的感情,若我现在真的收他为徒,有朝一日,他受人欺凌,命悬一线,我该怎么办?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吗?”
对于无名的追问,齐院长无法回答,这是一个无解的结,就是不知道墨白会怎么办?
“为人师者,当有守护弟子之责,现在的我显然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无名神情沮丧,只能无奈幽叹。
“你说的没有错!可这只是你的想法,墨白的想法呢?”
“他都去挣酒钱了,还能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