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不及待的将手链戴在了手腕上,接着路灯看了看抖了抖手腕,细细密密地钻石在灯光下反着光,的确很漂亮。
她反复看着手腕上的手链,还不忘跟小歌儿聊天。
“那妈咪,我上次交代你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吗?”
“额……”
康诺锦语噎,“宝贝儿,对不起啊,妈咪……”
“嘭!”
康诺锦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手机已经被人甩到了一边。
“你干什么!”
康诺锦怒火中烧,清眸中一片火色。
她看了看被甩出老远的手机,凝眸锁眉,看向始作俑者!
江炎折正阴沉着一张脸,低头看向她的眸子里竟满是杀气。
康诺锦的心不由地颤了颤,闪过一丝慌乱。
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刚刚一直在这里?
她的眸子当即染上愤怒,愤愤地瞪着江炎折。
“江炎折,大半夜你发什么疯?!”
江炎折整个人的气势如被激怒的豹子,他紧握住康诺锦的手,用尽全力,仿佛要把她身上的血管都要掐断。
他的眼神擦过她脖间,郝然多了两个形状可笑的创可贴。
“康诺锦,你真是好样的,今天让我彻底见识到了你的本性!”
康诺锦不知道千年寒冰到底有多冷,但是,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那股子如同冰刺入骨髓的深冷。
康诺锦猛地挥开她的手,气愤的冲着江炎折说道:“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康诺锦转身要走,江炎折的双手却是猛然撑到她的身体两侧,颀长高大的身躯倏然将她笼罩,将她的去路堵得死死的。
康诺锦咬了咬牙,无惧他此刻满身的暴怒,欣然迎上他那双喷火的眸子,眸中除了愤怒和不耐,什么都没有。
“不明白?是贱人永远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贱!”
康诺锦的脑子轰的一声闷响。
他的话犹如一道闷雷,在她的脑袋里炸开,炸的她头昏脑涨,整个人愣怔在那里,片刻的空白。
半晌,她才稍微找回些情绪,她冷冷的笑了一声,看着康诺锦的眸光中愤恨之外全是讥诮。
她定住神,用尽浑身的力气将江炎折推离自己。
她挺直身体,缓缓走到江炎折面前,伸出手指点着他的胸膛,满目嘲讽。
“江炎折!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站在我的面前指责我,评论我!”
“之前是因为我爱你,我豁出去我的自尊,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被你那些自诩高贵的朋友们明嘲暗讽,肆意捉弄。你那尊贵的母亲对我变本加厉的厌恶和整治,我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我要的是什么?我只要你爱我!然而,我以为你真的疼我,爱我!我把一切都赌在你的身上,结果你给了我什么?任性的旧情人找上门,娇声娇气跟你服个软,说爱你!说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说我只是你跟她冷战期间随便找的发泄品!说我康诺锦只不过是她的替身!你居然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
江炎折眉头刹那间皱起一个疙瘩,幽深凌厉的黑眸中充满讶然!
康诺锦却又是嘲讽一笑,“四年前,你母亲那场生日宴,你们一家人倒是联合起来送了我一个不小的礼物!你所谓的送客,就是在泳池边上跟旧情人搂搂抱抱?!!”
江炎折眯着眼睛,幽深的黑眸透着几分危险。
“谁告诉你的?是厉成风?”
康诺锦神色一冷,“你别事事都牵扯上他!他替你擦了多少屎你自己心里明白!”
“……”
江炎折只是紧咬着牙齿,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让他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
康诺锦握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微微发着颤。
“收起你那可笑的,不只所谓的讽刺吧!对我,你连一分的评判的资格都没有,如果你真的闲的没事干,想要教训,指责,鄙薄人的话!呵呵!”
康诺锦笑了一声,手掌撑着江炎折的胸膛,缓缓凑近他耳边,压低着声音道:“要说起贱人,可没人能比得上你!”
说完,她又猛然推开江炎折,寒着一张脸,冷声道:“别再无缘无故再出现我的面前,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更不想听你屡次三番可笑的指控!无论是谁,都没有权利评价我的人生,而你!更是!蠢货!!滚!!!”
康诺锦最后那个“滚”字完全是吼出来的,她怒瞪着一双眼睛,毫不畏惧地迎上江炎折的眼睛,整个身体被怒气和激动带动,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江炎折被康诺锦最后几个怒吼惊的愣住。
她说他“蠢货”?让他“滚”?
他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这世上,居然会有人敢拿“蠢货”两个字形容他!?
“康诺锦,你胆子大了不少!”
“一般!”
康诺锦见他不走,她转身走到被甩到地上的手机,弯身拿了起来,朝着公寓门口走去。
江炎折看着她的背影,纤瘦,挺立,倔强,强势,没有一丝留恋。
一股挫败的感觉涌上来,心中的烦躁越来越浓。
眼睁睁看着康诺锦的背影消失,江炎折无声的坐进车里,驱车离开。
车里的手机不厌其烦地响着,康诺锦没有心思去接听。
黑色的车子,在黑暗中滑过一道优美的弧度,最后停在了一座豪华到堪称辉煌的别墅院子里。
他打开车门,仰头看着他和她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曾经专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那个时候的他,总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他想让她成为最幸福快乐的女人,他给她打造了这座别墅,让她成为这里的女王。
那个时候的她,是幸福的,这栋别墅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曾经留过她的身影和足迹。
每一个缝隙,都留着她清脆的笑声。
就连这座别墅的四周,全都残留着她留下的痕迹。
别墅以往的光鲜亮丽早已不复存在,它静静地矗立在这孤寂的荒山之中,好像一座年代久远的古老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