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轻舟将昙花精的妖丹收起来毁尸灭迹,然后回到白净尘身边,将人抱起,下一秒,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胡轻舟抱着白净尘,一路飞回客栈。
小心的将人挡下,看着她这一身的血迹,还有不少的尘土,便想着给她换身衣服。
刚伸出手搭在白净尘的腰带上,下一秒便触电般的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我的天哪,我刚才在干什么?
好在她还昏迷着,这要是醒着,不得杀了自己才怪。
罪过罪过,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直着急,忘记了她是个姑娘,对不起对不起。”
胡轻舟一边念叨着,一边小心看了眼白净尘。
很好,昏迷的很彻底,一点都没有醒,安全。
胡轻舟离开白净尘房间时,整个人羞的满脸通红,像个熟透了的番茄。
胡轻舟花钱请人帮忙,给白净尘擦洗了一番,给外伤上了药,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然后才自己过来,给白净尘疗伤。
白净尘的内伤不轻,胡轻舟调动自己的神识,为白净尘修复受伤的身体。
当他的神识游走在白净尘的体内,边寻找伤处,边运功治疗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白净尘的仙骨。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硬刚那个昙花精,想来也是多亏了这仙骨。
胡轻舟微微一愣,看来灵尘也不简单啊,一个散修,小小年纪竟然身怀仙骨,只是个筑基期却还平安无事,没有被人灭口挖骨,不应该啊……
胡轻舟收回神识,看向白净尘的目光,有些复杂。
“灵尘,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呢?”
胡轻舟深深地叹了口气,垂下眼眸,将被子给白净尘盖好,在她房间留下一道屏障,将整个房间包围起来,然后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这样,就不怕再有人来将她带走了。
刚才那样的事情要是再来一遍,他怕自己会被这祖宗吓死。
就在刚才,胡轻舟在睡梦之中突然被惊醒,心里十分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赶忙来到白净尘的房间,可是敲门却并没有人答应。
胡轻舟不敢耽误时间,直接一挥手将门强行破开,可是看到屋子里空无一人,窗户大开的时候,他整个人的不安到达了顶峰。
就眼前的样子来看,这明显就是出事儿了啊!
胡轻舟让自己冷静下来,发现一股淡的几乎闻不出来的花香。
胡轻舟神色紧张,这个香味,他太熟悉了。
突然胡轻舟心口一疼,这是魂契的效果,结成魂契后,在契主有危险的时候,契者便会有所感应。
而此时此刻,他的感应,明显说明,灵尘现在有危险。
胡轻舟连忙飞出,去找灵尘,生怕自己去晚了,就全完了。
当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只差一点,只差一点点,人就没了。
那一瞬间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所有的反应都是下意识的,直到他看到白净尘的样子。
那一刻意识全部回笼,整个人只有愤怒。
这个昙花精,她怎么敢的,竟敢将她伤成这副样子。
滔天的怒火,差一点将他的理智,烧的一干二净。
他强忍着怒火,安慰她,生怕自己会吓到她。
可他如此重视的人,竟然被人伤成这样,差一点就没命了,这让他怎么能不怒呢?
伤她的人,不可饶恕。
他弄晕了她,让她能好好休息。
而他,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杀人的样子。
那个昙花精竟然还说他们同为妖族,自己不该帮助外人。
简直可笑。
谁才是外人,只有他自己知道。
灵尘是他最重要的人,别说一个昙花精了。
就是整个妖族,也不能和灵尘相较。
……
冥渊内。
黄泉恭敬的对着上首行了一礼。
“启禀魔尊,夜昙城传来消息,玉昙三人……都已经被杀了。”
黄泉说完,头低的更低了一些。
这特么是哪位神仙在搞我啊?
我前脚刚去夜昙城下了命令,三日后就要全城献祭。
结果你后脚,就把人给我杀了。
你这么做,让我怎么交代啊?
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有没有人,管管我的死活啊……
忘川站在一旁,抬手执扇,掩唇轻笑了一声。
“黄泉啊黄泉,这是谁这么不给你面子,你前脚刚走,后脚就把人给杀了,这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黄泉听了忘川的嘲讽,面色阴沉。
但是现在他也不能说些什么,自己把事情办砸了,魔尊一定不会饶过自己的。
这个时候,要是再和忘川争这一时的口舌之快,自己的下场只会更惨。
高位之上,阴九幽闭着眼睛,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话,就像睡着了一样。
但是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动,黄泉还保持原来的姿势,阴九幽不开口,他根本不敢起身。
就连忘川也闭上了嘴,安静的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底下的那些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整个大殿之内,瞬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只有阴九幽坐在魔尊座位上,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扶手的声音响起。
每一下声音响起,黄泉的心就咯噔一下,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了他的心上。
不过片刻,黄泉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娘啊!太吓人了……
突然声音停止,阴九幽睁开眼睛,眼中一丝红光闪过,转瞬即逝,让人不易察觉。
“死了?可知是何人所为?”
黄泉:“回魔尊,此人行动十分神秘,并没有任何线索,目前只能断定,此人应是修仙之人。”
忘川:“修仙之人?难道是哪个宗门的弟子,历练到此做的?”
阴九幽轻敲着扶手,说到宗门历练的弟子,他的脑中,瞬间闪过一个人。
“忘川去查,此事到底是何人做的,还有夜昙城既然已经被人破了,那就不能在用了,把所有痕迹抹除干净,绝不可叫人发现。”
忘川:“是,属下遵命。”
阴九幽转过头,看向一旁的黄泉时,黄泉只感觉自己浑身一紧。
来了,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黄泉。”
“属下,在。”
“办事不力,罚你……去血监一月,你可愿意?”
黄泉“……”
我敢不愿意吗?
我不愿意,我能说吗?
您那血监里都是什么?您不知道吗?
谁能愿意啊?
黄泉:“属下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