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提亲哪能这么寒碜啊,倒是颜颜,真的深得我心。”聂淑清说到这,又笑着补充道,“不止我,就连建业也特别喜欢她。”
“清清这话一点都不假,不止我俩,家里的老人也特别喜欢这孩子,又聪明又漂亮,为人低调又有一身本事,什么画家,书法家,钢琴家,品牌创始人……真是数都数不清啊哈哈哈……”司建业笑道。
聂淑清又接过话,“而且我听说,她是这次高考的满分状元!阿英啊,你和元甫太会生了,怎么能生出了这么优秀的宝贝!”
黎元甫和宋乔英都愣住了,画家和书法家?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怎么不知道?
“你说颜颜是画家?”黎元甫忍不住问道。
宋乔英也有点意外,“书法家?”
他们两个问完,又齐齐看向走下楼的欧颜,简直惊呆了。
女儿什么时候又多了两个身份?
欧颜没想到刚洗完澡下楼就被爆了两个马甲,更没想到司建业和聂淑清会提前过来,她礼貌地跟在场所有人打招呼。
“颜颜,你来啦~”聂淑清看到儿媳一身休闲装扮,真是个衣架子,不管穿什么都好看,她的眼眸里满是欣赏和满意,这孩子,太讨人喜欢了。
“快到这坐。”聂淑清又忍不住上前,亲切地将欧颜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司建业笑眯眯和欧颜打完招呼之后,又问黎元甫,“怎么,你们不知道吗?颜颜是颜墨的事……”
颜墨绘画水平之高,在画画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凭着精湛的画技,流畅的运笔,豪放的创作,她以一己之力就将整个绘画艺术带上更高的境界。
她的每幅作品都达到了画尽意在,形神兼备,气韵生动的效果。
是画坛上的宗师级人物,受人景仰。
“你那里不还挂着她的画吗?”司建业笑眯眯看向墙上的画作,又是一幅好画。
那是一年前黎元甫从一个拍卖会拍到的,当时的他只觉得这幅画太好看了,花了一个亿买下来,一直挂在客厅墙上。
但他并不知道这画是出自女儿之手……
女儿回到这个家这么长时间,也没说过墙上那一副是她的作品……
所以,这孩子未免太低调了!
其实欧颜不是低调,而是当初不认识黎元甫,让人把画拿去拍卖的时候,要价要太狠了……
后来看到这幅画,良心有点不安……
突然间,黎元甫又想起另一件事,在女儿刚回家的第一天,她的目光,曾经短暂的停留在一副《五王醉归图》上。
那是元代著名绘马大师任仁发的出色之作,当时女儿还建议他挂到茶室里。
现在想来,那副古色古香的画作挂在客厅一堆现代艺术画中,确实有些突兀,不合群。
女儿建议挂到茶室,确实和茶室里的其他作品相得益彰,很是般配。
那时候女儿应该一眼就看出来那是真迹,真是好眼力。
“颜颜还是书法家颜如初呢……”聂淑清又说起了和儿媳结缘的事,越说越高兴。
黎元甫和宋乔英没想到女儿私底下竟然有这么多马甲,更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不仅救了未来婆婆,还成功俘获了未来公婆的心……
这缘分,真的太奇妙了。
此时,和朋友见完面回家的黎雨莎刚走到主楼大门,就听到欧颜的新马甲和众人的称赞声,她难以置信,脸上满是惊愕的神色。
她怎么都想不到,她喜欢了两年多的书法家颜如初,竟然是欧颜本人!
更没想到,她费尽心思都买不到的画作,竟然全部出自欧颜之手……
欧颜就是颜墨……
不仅是画圣,还是赫赫有名的书法家!
这欧颜,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身份?
明明在白家不受重视,从小被冷落着长大……
可是随便一个身份拿出来,却碾压她太多,太多了……
黎雨莎站在门口很久,百感交集,直到送点心的兰姨经过她,有些意外地喊了声,“雨莎小姐?”
黎雨莎才回过神来,在兰姨的错愕下走进客厅,扬起这些年修炼出来的,标准的千金小姐笑容,礼貌地跟在场所有人打招呼。
“莎莎回来啊?”聂淑清微笑着看向黎雨莎,神态端庄亲切。
之前她对黎雨莎并不喜欢,也不讨厌,此时见她回来,还是很和气地打了声招呼。
司建业也看向黎雨莎,笑眯眯地问,“去玩啦?”
“司叔叔,司阿姨,好久不见,是,和朋友出去一下,刚回来。”
黎雨莎微笑着向他们问好,又看向家人,脸上挂着得体优雅的笑容。
“爸,妈,姐姐,你们先聊,我上楼洗澡,司叔叔,司阿姨,我先失陪一会。”
她一言一行优雅大方,完全看不出半点异样。
“好。”聂淑清发现这孩子还挺平静的,看来婚约的事对她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毕竟在黎家好吃好喝十八年,黎家的教养又好,应该知道分寸才对。
这么想着,她没有多心。
“莎莎那边……”司建业看向黎元甫,倒是有点欲言又止。
“哈哈哈莎莎这孩子通情达理,知道不属于自己的,没有强求……说来都是我的错,当年我要是再仔细些,谨慎些,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乌龙……让两个孩子承受她们不该承受的……”
其实黎元甫心里也很愧疚,更多的是对欧颜。
因为莎莎虽然不是他们的亲骨肉,但毕竟在黎家娇养了十八年,一点苦都没吃过。
但颜颜不一样,白家是后来才发家,颜颜从小在白家吃了很多苦,这浑身的本事,也是很刻苦,很努力才练出来的……
不止黎元甫,其实整个黎家,都亏欠这孩子太多,太多了。
“这些都是命运的安排,现在颜颜回来了,以后这个家只会多更多的欢声笑语……”司建业笑着将话题带过去。
这时,有下人前来汇报,“老爷,夫人,司少来了。”
司夜辰穿着一身裁剪合宜的西装,整个人散发高贵禁欲的气场,一进门便解释道,“伯父,伯母,不好意思,临时有事,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