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才发现没衣服穿。
只能先把大裤衩穿上。
这还是母亲亲自缝制的。
少年悠悠醒转。
“啊!”高分贝尖叫声,震耳欲聋。
“没死呢,叫什么叫?”曾静捂着耳朵。
“你怎么不穿衣服?”
“草!你是不是眼瞎?这不是衣服吗?屁股又没露外面,前面规模大了点,这才是真男人。”
没想到男人的身材也能这么好,那古铜色的皮肤,隆起的肌肉,强健的臂弯………。
少年满面通红,“多谢大哥救命之恩,小弟无以为报……。”
“停停停!千万别以身相许,嘴上感谢有个毛用?有钱吗?拿个千两纹银感谢一下。”
少年目瞪口呆,“千两纹银?好,千两就千两,从此咱们两清,谁也不认识谁。”
“拿钱来。”
“我身上没钱。”
“没钱你跟老子说两清,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写欠条,把姓名日期都写上。”
曾静拿起欠条读了一遍。
“今欠曾静纹银一千两,百日内偿还,逾期按日息一文结算。
白树文,大周历九五二七年。”
曾静决定试探一下真假,兵不厌诈,万一其中有猫腻怎么办?
“你这名字太假了,白树文,像是临时编的。”
“胡说,我就叫白树文,冀州白氏家族名传天下,岂是能假冒的?”
“那好吧,没拿到钱你先跟在我身边当仆人。”
“不行,我不能当下人。”
“不当仆人是吧?你这伤我可不帮你治了,还有,请问你有钱吃饭吗?”
“你是医师?”
“外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天才小神医。”
少年内心一阵挣扎,“当仆人也可以,不能有特殊要求。”
“什么特殊要求?你特么跟娘们儿似的,老是叽叽歪歪,难道老子会让你陪床?再声明一次,哥们儿喜欢美女,没有断袖之癖。”
白树文一阵脸红,“那明天就走,到冀州城我给你拿钱。”
“急什么?老子要先剃头。”
“粗鲁!”
“草!”曾静比划着中指。
可惜白树文不知道什么意思。
找到一个剃头匠,六十多岁的老爷子。
说话挺客气:“小哥想理个什么发型?”
“短发,碎碎的那种。”
老爷子没听明白,“什么碎?啥意思?”
“碎发,没剪过是吗?先用剪子把长发剪掉,再用打薄剪铡几下。”
鸡同鸭讲,老爷子一头雾水。
“算了算了,头发洗洗胡子刮刮修修面。”
“什么叫修面?”
曾静彻底短路,是不是自己要求太高了?
没办法,曾静自己拿着刀子削头发。
“这个我会,我帮你。”老爷子自告奋勇。
在曾静的指导下,头发削短了一截,看着像那么回事,老爷子手艺还是不错的。
胡子刮完,曾静把头发往后边一扎,两边的流海搭拉下来,很有古装美男子的味道,但是又充满着现代气息。
曾静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帅呆了,连我自己都爱上了自己。”
白树文不停偷窥,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太自恋了,不过真的好帅!
理个发才三文钱,曾静毫无感觉。
“走了走了,去买衣服。”
“买衣服?你要让裁缝给你做一套吗?”白树文问道。
“这主意好,老子亲自设计一套衣服,哥们儿就要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