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和真捂着肚子站起身,脸上却看不见一丝痛苦的神情,还挂着那种让人瘆得慌的笑容。
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高挑的青年穿着奶白色的水貂绒薄卫衣,黑色宽松休闲阔腿裤,黑色柔软的头发蓬松,桃花眼轻轻眯起带着毫不掩藏的锐气与杀意。
庄和真:" 哈"
他轻轻发出一声笑,看着对面那个极其漂亮出尘的人。
庄和真:" 久仰大名了,叶医生"
庄和真:" 一直听楮英提起你,早就想要见你一面,虽然现在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不过...还是很高兴见到你。"
闻言,叶清破绯红的唇轻轻不屑嘲讽的勾了下。
叶清破:" 楮英应该很后悔认识你这么一个人渣"
庄和真面容不变,微微笑起来,抬手挠挠一头纯真无害小卷毛。
庄和真:" 会这样嘛?"
庄和真:" 但她应该会喜欢我送给她的礼物的"
庄和真说完,看向蒲一永。
叶清破出现把庄和真踹倒,然后就去解开了绑着蒲一永的绳子,此刻感受到对方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男生浑身一震。
礼物就礼物,看他干嘛!...
艸!
男生狗狗眼一下瞪大,难以置信。
蒲一永:" 你这个死变态不会是说我吧?"
庄和真:" 我们一起送楮英一份升职大礼,不好吗?"
庄和真从知道蒲一永拥有特殊能力,帮助陈楮英收集了很多非人类提供的线索破解了多年前他真相掩藏的很好的案子,他就知道自己距离暴露没有多久了。
正好知道陈楮英对于自己靠着蒲一永和其他人而屡屡破案,她对自己的真实能力抱有怀疑和不自信,不知道自己到底配不配升职,还是说其实自己真的更适合做一个一线三?
那一刻,庄和真知道时机到了,他可以送楮英一份大礼,为她的荣耀加冕。
蒲一永:" ......你有病啊!"
你要送就送啊!拉着他干嘛啊!
神经病啊!
不过仔细一想,正常人也做不出那种变态的事情,蒲一永抓住叶清破的手。
压低声音。
蒲一永:" 你别冲动,咱们拖到陈楮英过来"
说实话,在蒲一永心里叶清破的形象一直是矜贵斯文的,刚刚那脚纯属是庄和真没有防备。
现在他脑袋被那人抓着撞墙,然后逃跑时后脑勺又挨了两下子,哗哗往下流血。
没把握打得过这个变态,男朋友在他心里就不是一个会打架的人,因此拖到陈楮英带着警察来才是最万无一失的。
他第一次动脑子,是为了男朋友。
但很显然,庄和真不准备遂他的愿,看着对面一头卷发面带微笑的人缓缓走过来,蒲一永想拉着叶清破后退。
但没拽动,他听到男人清越的嗓音安抚。
叶清破:" 没事的一永,你先下去找光砚。"
蒲一永:" 不可能!"
蒲一永:" 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在这!"
他疯了才会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一样的男朋友留着,独自面对杀人魔。
庄和真:" 不用担心,你们一起留下就好了"
庄和真:" 我不会把你们分开的"
庄和真嘴角牵起十分灿烂的笑容,看着他们好似非常好心的人一样,蒲一永真的忍不住要骂人了。
眼看着庄和真加快速度冲过来,蒲一永正要挡在叶清破面前,结果还没等动作。
手被挣开。
他斯斯文文的男朋友迎上那个变态,顺毛黑发乖巧柔顺,眉眼清俊。
抬手抓住庄和真的手腕,反向一掰“咔嚓”的脆响。
蒲一永肯定,那变态手腕断了。
蒲一永:" !!!"
他眼里斯文柔弱的医生男朋友,一抓一掰动作轻松随意,好像吃饭喝水。
曹光砚也是这时候气喘吁吁跑上来的,他跟着叶清破一块到的,结果学长一下车长腿迈得飞快,眨眼就窜出去好长一段距离。
他都怀疑学长是不是练过短跑。
费劲吧啦爬楼上来就看见学长单方面压着一个陌生男人打,蒲一永站在旁边傻眼,目瞪狗呆。
嘴长得老大。
曹光砚小跑过去,蒲一永合上嘴,小声问。
蒲一永:" 你们医学生...都这样吗?"
曹光砚:" ...你觉得呢?"
他到现在还没缓过气,气喘吁吁。
等到陈楮英带着一堆警察赶到现场,庄和真已经昏死过去,一群人呆呆看着叶清破慢条斯理的用庄和真的衣服擦干净手背的血,随后缓缓起身。
转身面向他们,清俊出尘的漂亮眉眼寒气未散,唇瓣轻弯。
叶清破:" 不好意思,没忍住。"
此刻,斯文谦逊的模样,又恢复到往日正常温和的小叶医生,如果忽略他身后半死不活满脸是血的庄和真的话。
蒲一永到底是伤了脑袋,得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昏睡时,他恍惚看见了曾经帮助消除执念的那几个家伙,围在一起讨论关于他的脑子受伤到底是福是祸。
人行道爸爸:" 他本来就迟钝,这下更糟糕"
仕女图:" 也不一定啊"
“说不定砸两下,还开窍了。”
“开不开窍的无所谓,不要变得更傻才好。”
“他还能变得更傻吗?”
蒲一永:" ......"
你们够了啊喂!
画面一转,到了医院。
爷爷躺在病床上,但病床旁边还站着一个穿得十分精神的蒲爷爷,莲花奶奶跟他说。
莲花奶奶:" 你的孙子好像跟你不一样哦"
不久前,蒲一永从妈妈那里得知了爷爷年轻时候的事情。
蒲爷爷年轻时很奇怪,跟家里人好像总是隔着什么不太亲近。
后来,爷爷去找一名保安说出了他的罪行,想要劝他自首,结果却被保安袭击坠楼,险些死掉。
也是那件事之后,爷爷开始粘着家里人,粘到奶奶看他都腻了。
蒲一永这才知道爷爷选择独善其身的真相,是因为奶奶和爸爸,为了家人。
蒲一永:" 爷爷..."
精神抖擞的老爷爷转头看向他,笑容和蔼,优雅的戴上礼帽,“一永,你做的很好。”
“你比爷爷强很多。”
蒲一永:" 不是的,爷爷也很厉害"
蒲一永忍不住哭起来,他许了愿望,是让莲花奶奶遵循爷爷的意愿,放他离开。
爷爷消失,蒲一永扑过去却一下扑空,抬头场景转换。
是他们的家,有爸爸的家,是两年前他被训斥想着跟爸爸一起喝酒谈心的那天,也是他最后悔没有勇敢一点拿出啤酒的那天。
他看到了爸爸。
“一永...”
蒲一永:" 爸!"
父子俩聊了很久很久,蒲人秀说自己一直在他身边,他说自己之前还很期待儿子跟自己敞开心扉谈一谈,他说儿子做的很棒。
蒲一永大哭一场,彻底解开了心结。
临走前,蒲人秀微笑的注视着儿子,忽然笑容带上调侃,“男朋友找的不错。”
蒲一永:" !"
......
陈楮英:" 他真的没事吗?"
陈楮英:" 已经这样昏迷好几天了哎"
曹光砚:" 但是他身体指标一切正常,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叶清破:" 没事,只是...在兑现心愿而已。"
其他两个人没明白,但是没多问。
陈楮英正式调到侦查组,最近忙得一塌糊涂已经开始痛并快乐着了。
曹光砚准备毕业研考。
等到病房只剩下叶清破一个人,他俯身捏了捏男生明显消瘦了些的脸颊。
叶清破:" 再不醒,我考虑换个男朋友了"
蒲一永:" 不行..."
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男生紧闭着的眼唰的睁开,一下定在叶清破身上。
小狗凶巴巴。
蒲一永:" 想都别..."
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唇上,小狗呆滞。
叶清破一只手撑在男生枕边,拉开距离,漂亮的眉眼轻弯。
叶清破:" 真凶啊,男朋友"
怎么可能换呢。
最最喜欢小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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