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一永看着那六个黑漆漆的人形轮廓雕塑,满眼都是错愕。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起当初何姐说她的女儿有点胖,还有曹光砚对于娃娃的形容,又回想起前些日子,他回去拍照片时遇到娃娃,走之前看到娃娃蹲在地上很伤心的小声说着。
娃娃:" 又是谢何安,明明橱窗里的人是我,一直坐在那里的是我!"
想起这些,蒲一永眼眸微微睁大,转头看向叶清破。
蒲一永:" 你看到的..."
叶清破:" 是小娃娃"
他很早就有提示对方了。
可惜蒲一永这个家伙确实是脑袋缺根筋,只顾着吃醋根本没有意会到。
“她从小就胖胖的,会变瘦吗?会变高吗?会喜欢长发还是短发?裙子还是裤子?雀斑还会不会在?”
何姐目光一瞬间变得虚无空洞,好像陷入了回忆又似乎在努力尝试幻象,最终颓废的垂下眼皮,“我想象不到,我根本想不到她长大的样子...”
“连自己亲生女儿长大的样子都想不到,我真的是很糟糕的母亲。”
当初第一次见蒲一永,何姐就知道少年能够看到她看不见的东西,“我当时就想...果然已经死了。”
“原来人在那个世界里是会长大的。”
“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想象过她其实已经死了。”何守堂的眼底一点点盈上泪水,“身为母亲的我,唯一能确实想象出来的...竟然是,竟然是...”
“她的尸体!”女人眼泪滑落,那种无能为力又愧疚自责。
她崩溃的控制不住情绪,捂着脸大哭起来,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蒲一永跟叶清破安静的陪在她身边,等着她把压抑着的情绪释放出来。
在她情绪缓和了许多,去洗手间重新收拾自己时,蒲一永留下纸条还有一张娃娃的画像,两个人悄悄离开。
何姐从洗手间出来,只看到桌子上的纸条——[要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是那个让你看不到女儿长大的杀人犯。]
纸条下面,是一张专门写毛笔字的宣纸,何姐打开对折的宣纸,上面画着一个半长头发穿制服的少女。
她从画纸上抬起头,看向橱窗,一下子眼泪再次断线滑落,女人直勾勾盯着那边,满是泪痕的脸带着悲伤又高兴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半哭不笑的样子十分怪异。
她看到了...女儿。
——
出了何姐的点,蒲一永心情很沉重,但是没忘记秋后算账。
蒲一永:" 你这家伙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啊!"
蒲一永:" 害我像个傻子一样!"
叶清破:" 没差啊,反正都是娃娃嘛"
叶清破:" 况且你的特殊,却也带给了何姐一丝慰藉,不是吗?"
蒲一永:" 话是这样,但总觉得你是故意的"
叶清破:" 笨蛋也蛮敏锐嘛"
叶清破抬手ruarua狗狗脑袋,结果被恼羞成怒的小狗抓住手一口咬住,前者微微愣了下,随即漂亮的眉眼染着笑意,轻轻向着左右两边动了动被咬住手指的手,小狗脑袋跟着转动。
说是咬,其实就是轻轻叼住。
叶清破的手指不退反而向里伸了伸,指尖勾按住了少年柔软的舌尖,这一下让纯情小狗红透了脸。
他吐掉手指,红着脸非常没有气势的小声骂。
蒲一永:" 变态啊"
叶清破:" 你很嚣张啊"
叶清破:" 你要知道你咬的是谁的手?"
男人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指,分明修长的手朝着蒲一永亮了亮。
叶清破:" 千万保险的手呢"
蒲一永:" !"
靠,够买他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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