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是寒暄的时候,茉莉奶奶还在屋里烧着呢,任师进去帮她把脉。
彭十堰暂时收了八卦的心思,开始专心看任师诊脉,然后认真挑刺。
他一直觉得中医是伪科学。
彭十堰:" 我试过物理降温都没效果,考虑到茉莉奶奶的年纪,我本来打算送她去医院的,但是她坚持要请任师您过来。"
任新正:" 嗯,意料之中"
任新正摸好脉相,听到彭十堰的话,表现得非常淡定,一切尽在掌握的自如。
彭十堰:" 上次咳血这次高烧,都是意料之中?"
彭十堰:" 您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
说他礼貌吧,他疯狂找茬怼老师,说他不礼貌吧,他还会用尊称。
面对质疑,任师没太大反应,倒是头头抬头瞪了彭十堰一眼。
任新正:" 彭医生,你我都是医生,你主攻西医我主攻中医。"
任新正:" 其实中西医对疾病有不同的解释,西医喜欢用一些镇静、杀菌这样攻击性的词汇来对待疾病。"
任新正:" 其实疾病不是坏事,是对我们身体的善意提醒。"
茉莉奶奶现在发烧,其实就是身体里正与邪在对抗,说白了就是自身免疫力棒打侵略者。
像茉莉奶奶这种年纪,发烧已经很难了。
任新正:" 像你得有十年没发过烧了吧?"
彭十堰点头。
彭十堰:" 我底子好"
任新正:" 不见得,还有一种可能..."
叶清破:" 免疫系统投降了"
任新正点头。
任新正:" 是一种亚健康的表现。"
彭十堰环胸的双手放下插进兜里,皱眉看着茉莉奶奶,还是不放心。
彭十堰:" 茉莉奶奶这样继续烧下去,随时可能引起并发症,您还是不要过于自信,夜郎自大了。"
这几句话毫不掩饰的攻击性让头号师父粉孙头头直接瞪他,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要挽袖子揍人了。
孙头头:" 不是,彭十堰,你会不会说话?"
孙头头:" 中医和西医是不一样,但是尊重老师是不是一样?"
彭十堰:" 我是很尊重老师的,但对疾病的审慎是不分老师学生的,对吧任师?"
彭十堰不信中医,茉莉奶奶年纪也大了,他就怕耽误病情使得对方有个什么好歹,这是身为医生不想看到的。
任新正:" 你说得对"
任师表达了认同,转头就问茉莉奶奶自己给她扎一针怎么样?
这些年的治疗毫无效果已经让茉莉奶奶对西医不抱希望,如今任新正就是她抓住的最后一棵稻草,破罐子破摔了。
虽然说这些天吃上药之后又是咳血又是发烧,但是有变化总比没变化强,更何况她的身体她很清楚,自己要比之前轻松许多。
任新正:" 扎一针,四十五分钟昨天就会退烧了"
珍妮坐在床边,眉头轻蹙,“彭医生给她退过烧,但很快又烧起来了 ”
任新正:" 他不行,不见得我不行"
彭十堰:" ......"
6,您是懂拉踩的。
彭十堰:" 那您要扎几针?"
任新正:" 一针"
任师着手准备扎针,吩咐头头去熬点米汤,等烧退了之后,茉莉奶奶会觉得饿。
彭十堰仍旧担心,叮嘱茉莉奶奶一旦不舒服自己立马送她去医院,后者简单的摇摇头。
她是有信仰的人,如果这真的是上帝召唤她,那么她坦然接受。
任新正:" 您放心,鬼门关有我帮您守着,您想走?还真没那么容易。"
叶清破帮着头头洗米煮粥。
叶清破:" 现在都随身带米了?"
一边洗一边调侃。
孙头头摇头晃脑的十分可爱。
孙头头:" 我现在已经练出来了"
孙头头:" 师父什么都不说,我也知道他要什么"
叶清破:" 豁,这么厉害?"
粥煮上了,少年站在孙头头面前,微微俯身,伸手捏住她的脸颊。
叶清破:" 那你什么时候能够练一练,我想什么你也能猜到那种?"
小姑娘仰着头任由他捏脸,闻言大眼睛一弯,踮脚轻轻亲了亲少年嘴角。
眼底闪动着狡黠的光亮,头头笑得分外灿烂漂亮。
孙头头:" 这个不需要练"
孙头头:" 随心而动,你教我的"
叶清破笑起来,自家女朋友真是聪明伶俐啊。
任天真:" 熬粥呢?"
任天真从外面进来,他从医馆拿了桂枝汤过来,不过任师没说要。
其实头头包里也带了桂枝方,不过任师没开口说要开方,她就没提。
她现在乖得很,师父说啥就是啥。
听话就对了。
任新正:" 有水吗?渴了"
任师从卧室出来,坐到客厅沙发上,一开口孙头头立马响应。
孙头头:" 有,扶康茶要吗?"
任新正:" 可以"
孙头头把熬粥的勺子交给叶清破,自己去包里拿装扶康茶的保温杯,捡了个杯子一块过去给任师倒了一杯。
任新正:" 行啊,像模像样了"
孙头头:" 记得往扑满里面装钱。"
任新正:" ......"
你在教我做事哦?
任新正:" 哪有自己给自己记功德的?做好事就得默默的,不能总挂在嘴上"
孙头头:" 不是挂在嘴上,是我不说的话,你肯定记不得"
孙头头:" 能吗?"
任新正:" 有可能记不得"
说完,任师伸手准备拿茶,结果扑了个空,孙头头手脚敏捷快速端起茶杯就走。
记不得就别喝了。
默默站在锅边拿着勺子搅啊搅的叶清破忍不住笑出声,在任师看过来时,迅速低头盯着锅一脸认真,专注的表情。
任天真:" ......"
你反应是真快啊。
他的牙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成功得到了父亲的冷眼,天真表示委屈。
孙头头把茶杯端回来,转头看了眼任师傲娇又委屈的表情,憋不住笑了下。
小声开口。
孙头头:" 孙儿,把茶给你爹拿过去"
任天真听话的端起茶杯,旁边少年夸奖一句。
叶清破:" 真听话啊,孙儿"
任天真没控制住,手一抖,茶水倾斜溢出一点顺着杯壁向下滑淌,他看向叶清破。
后者淡然的回视他愤愤的目光,甚至眼尾轻挑,弯唇露出一个笑。
看什么呢?孙儿。
任天真:"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他肯定!
任天真胸口起伏,紧紧抿抿唇,在孙头头疑惑看过来前,端着茶杯过去放到了他爹面前茶几上。
傲娇的任师没有动作,在所有人不注意他的时候,偷摸伸手端起来抿了一口。
又在孙头头转头时,飞快把杯子放回去,一脸的高傲。
脸上好像写着几个大字,绝对不会喝你一口茶!
在孙头头转身时,又捞起来抿一口,啊,真香!真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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