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盼秋活了二十九年,哪见过此等情景。
就在其愣神之际,申屠月已是一个冲刺来到了他的面前。
不好!秋盼秋向后暴退而去,右手瞬间拔出了腰间长剑。
刚要举起格挡,却发现长剑剑身早已不在,只剩下剑柄了。
“瘴气......”
秋盼秋右手举着剑柄停在半空,已是进退两难。
此时自己的身边一把长剑都没有了,再打下去非死不可。
随即左手摸向怀中,右手却被申屠月一把抓住了手腕。
秋盼秋肝胆欲裂,已是无心再战。
左手立马捏碎怀中符箓,只求能立刻传送出大阵。
下一刻,符箓的破碎声和断肢声同时响起。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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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大阵之外,众人等着是心急如焚。
“哎,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
“可不嘛,也不知道里面雷季云和秋盼秋打得怎么样了。”
“我更关心雷季云和申屠月啊。”
“等着吧,一个时辰而已。”
“就是,现在都过去一半了。”
“早知道不转播我就不来了,实在是太坑人了。”
“诶?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惨叫声。”
“真的假的?”
“我好像也听到了。”
“难道是雷季云或者申屠月?”
众人正猜测之际,阵法外忽然黄光一闪,紧接着便出现了一个人。
只见他衣衫褴褛,长发遮面。
单膝跪地,全身血红一片。
右臂已然不见,断口处正往外狂喷鲜血。
“卧槽!他是谁?”
“这也太惨了吧。”
“怎么让人打成这个逼样?”
“这身衣服好像是万剑宗首席大弟子穿的......”
“难道是......秋盼秋?”
众人大惊失色,再细细瞧去。
只见他腰间两把剑鞘仍在,背上还有一个破烂不堪的剑匣。
衣服左胸处一把长剑的标志格外醒目,正是秋盼秋的来时的一身行头。
“不会吧......”
“难道是雷季云干的?”
“我觉得是申屠月啊。”
秋盼秋对众人的议论声置若罔闻,吃下几粒丹药之后。
左手捂着伤口,挣扎着站起身来。
一瘸一拐的向着城内走去,眼中尽是不甘之色。
众人目送他离去,皆是百思不得其解。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是太惨烈了。”
“估计他在晚一会出来,可能命都没了。”
“真是好奇啊......”
“可惜了,拿剑的右手被废了。”
“估计以后的实力得大打折扣了。”
众人见他不想说话,也不好强行发问,只能等里面的人出来再了解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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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可惜了,差一点就能留住他了。”
随机大阵之中,申屠月将秋盼秋的手臂随意丢到地上。
“我这招极其消耗真气,我本是不想用的......”
接着转身走到张狗剩的面前,缓缓伸出右手。
“该补充补充真气了......鲜血转换!”
不一会的功夫,靠坐在大树上的张狗剩便血色全无,已然成了一具干尸。
“呼......道海境修士的血,就是不一样啊。”
申屠月全身再次鲜红无比,已是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雷季云,雷季云。你要藏好哦,我要过来找你啦......”
申屠月嘴角疯狂扬起,向着北边慢悠悠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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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古城,龙凤酒楼的雅间之中。
雷正恶面无表情,端着酒杯的右手仿佛被人定在了半空。
“血魔圣体,果然名不虚传啊......”
韩春目瞪口呆,直到此时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本来见秋盼秋砍下申屠月的人头之后,四人已经举杯开始庆祝了。
没想到下一刻他竟然又活了,还是直接把头接上去的那种。
这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自己都活了三百多年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诡异的事情。
断肢重生大法虽然厉害,但就算练到巅峰也不能直接把头接上啊。
魔族的高手自己见得多了,天赋异禀的人自己也没少交手。
砍掉头之后没有一个能活的,他申屠月怎么就不一样呢?
韩春百思不得解,看向雷正恶问道。
“雷将军的意思是,断肢重生加上血魔圣体才会有这种效果?”
要说最熟悉魔族的人那一定就是雷正恶了,索性还是问他吧。
雷正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接下来怎么说,双人战是打?还是不打?”
封听云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多年的老友雷正恶脸上。
后面的双人战,只有出界和死亡才能算是决出了胜负,根本就没有投降这一说。
一旦上了擂台,那可不是你想下去就能下去的。
往年的双人战,打输的参赛者九成都会死。
只有一成的幸运儿能逃出界外,幸免于难。
这规矩乃是几万年前四族定下的,谁也不能更改。
若是像紫禁之巅大比那种,眼看要输了咬碎号牌就能活下来还行。
这输了就是死,代价太大了。
现场无人说话,安静的可怕。
百里崇阿眉头紧锁,脸色难看极了。
“总之,先看完群体战再说吧。”
随机大阵之中申屠月乃是孤身一人,其他高手还有很多。
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