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宗,宗主大殿。
年轻弟子高建义站在台阶之下,双手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黑盒。
“师父,大师姐的蛛网......镖局给咱们送来了。”
‘啪’的一声,祭迎海在棋盘上落下一记黑子。
“拿来吧。”
“是。”
高建义缓步登上台阶,来到宗主面前。
祭迎海伸手接过,将方盒打开。
只见里面装着一件黑色斗篷,还有一张纸条。
随即伸手一指,蛛网便飞进了储物戒指。
接着又将纸条打开,却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下几行大字。
老祭你好,我是小封。
你徒弟自杀了,我很难过(真心的)。
这宝贝儿我给你送来了,不要一文钱。
我欠你那一百万灵石,咱俩一笔勾销好不好?求求了(真心的)!
祭迎海:“......”
你真心你大爷啊!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哪真心。
“师父,大师姐她......”
“炼制毒蛊,本就罪无可恕。居然还敢跑去人家的地盘搞事,真是不知死活。”
祭迎海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那雷季云乃何许人也?深思熟虑,精于算计。看似迈出一步,却早已算到了十步之外。多少天才都栽在了他的手上?这等瘟神别人唯恐避之不及,她居然还主动找上门去与其厮杀,脑子被驴踢了么。”
雷季云这小子后台硬得很,做事更是毫无顾忌。
就算唐无雨没有没有发动毒蛊自杀,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自己这徒弟心狠手辣,蛇蝎心肠。
本以为让她闭关十年,出来之后能幡然醒悟,痛改前非。
没想到还是那副德行,真是油盐不进啊。
这回好了,仗着自己有一件好宝贝。
就不把对手放在眼里,终落得这般下场。
高建义眼神阴厉,冷哼两声道。
“师姐虽然触犯了门规,但也轮不到他雷季云一个外人来动手啊,这分明是没将我缥缈宗放在眼里......”
“住口!”
祭迎海横眉冷对,大喝了一声。
高建义被吓得浑身一激灵,赶忙躬下身子道。
“师父息怒。”
“你师姐出关后的那几日,有人专门去找过她。第二日她便动身去了纯阳镇,恐怕被人当‘刀’使了......”
祭迎海说完,又在棋盘上落下一记白子。
高建义跪在地上,满脸的不服气道。
“可是师父,徒儿咽不下这口气啊。”
祭迎海道:“咽不下也得咽,矮要承认,挨打站稳。技不如人还死不承认,你也想步你师姐的后尘吗?”
高建义道:“徒儿不想。”
“那你是想让我亲自出手解决了那小子?你是当封听云不存在?还是没把皇上放在眼里?还是把他家的镇魔卫当成泥做的了?”
高建义脸上通红,默不作声。
“你阵法天赋奇高,没必要去跟那些个粗鄙武夫比拼拳脚功夫。好好研习我交给你东西,出人头地那也是早晚的事。”
祭迎海看向徒弟,语重心长道。
“你要知道,江湖不是打打杀杀,那江湖乃是人情世故~”
七日后,镇南城繁华散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娘子,还疼吗?”
雷季云牵着大媳妇的手走在街上,满脸淫笑的问道。
百里闭月步伐缓慢,闻言双腿不由得一紧。
自己这七天都没出过屋子,更准确的说。
应该是连床都没下过,仿佛是被一个千年老魔囚禁了一般。
不论何时,不分昼夜。
就算丫鬟端着饭菜和洗澡水进来了,他也依然我行我素。
但凡我脚一粘地,便会被他拽回到床上继续。
而更可气的是,他竟不知从何处借来了一副海神石做的手铐,直接将自己锁在了床头。
使不上力气不说,丹田内的真气也是完全被封闭了起来。
本来他修为就比自己高,还力大无穷。
不锁我我都难以招架,锁上之后更是连反抗之心也无。
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自己一个地方受苦受罪也就罢了,他手和嘴也不老实。
此时自己全身上下更是没有一块好地方,皆是又红又肿。
最严重的就是膝盖了,都已经磨破皮了。
我一旦大声呵斥他他就说什么五年,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
翻来覆去,就这一句。
我若是楚楚可怜求饶的话,那就更不得了了。
说什么你这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仙子也有今天?
越说他越兴奋,越兴奋他就越猛......
早知如此,当年在江边的那一晚我就给他了。
让他憋了这么久,一爆发出来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也不知道这今后的日子,我可怎么过啊!
说来也是赶巧,这几天正逢西广大旱。
妹妹在成亲的第二日便接到了父皇的圣旨,让她带领宗门的水属性修士赶去那降雨。
一连六天,到现在还没回来。
妹妹若是在的话,自己也可以少受点罪不是。
还好早上传来了消息,说王有财那边已经都安排好了,就等着他过去呢。
若不是这事,我此刻定是还趴在床上被他欺负呢。
想到此处,百里闭月便气不打一处来。
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俏脸通红娇嗔道。
“你还好意思说!这几天我......我都要被你......”
雷季云牵着她的左手紧了紧,右手攀上她盈盈一握的柳腰笑道。
“放心吧,坏不了的。”
俗话说得好:
早插秧子早打谷,早生娃儿早享福。
地就越耕越肥,牛就越耕越瘦。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好女废汉,好火费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