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宗的首席大弟子唐无雨,阵盟盟主祭迎海的徒弟!”
吴天德听后,差点没原地去世。
祭迎海就不必多说了,一流宗门的宗主。
再加上阵盟盟主,身份何其尊贵。
唐无雨又是何许人也?乃是修行界赫赫有名的黑寡妇。
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
将来也极有可能继承她师父衣钵,登上宗主之位。
如今在自己的地盘被人杀了?那杀她的人是谁?
谁有能力杀她?谁又敢杀她?
吴天德想到此处,头都大了两圈。
随即又看向凶手,心里‘咯噔’一声。
“你......我看你怎么......”
“有点面熟?”
雷季云咧嘴讪笑,接过他的话说道。
吴天德‘啊’了一声,木讷的点了点头。
“大......大人!他长得好像有点像雷季云......”
属下不说不要紧,说完之后吴天德越看越像。
“你是雷......”
雷季云笑着道:“恭喜你,你猜对了。”
吴天德以及身后的众人双腿一软,此时感觉天都要塌了。
唐无雨死了,雷季云杀的!
闹市滋事,并且行凶。
大周律例严禁修士于城镇中厮杀,违者少则关个三年五载,严重的关到老死的都有。
可凶手是雷季云啊,他能乖乖配合吗?
皇上能让他去蹲大狱吗?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谁都能去,唯独他不能去啊。
先不说陛下和他的关系,就冲驸马爷这一个名号,那就不可能让他进去。
女婿被判入狱,他百里崇阿的脸还要不要了?
可他要是不进去,那谁进去啊?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谁负责谁进去啊!
到时候随便找个什么借口,连审都不用审。
自己和身边的这帮手下可能一个都跑不了,通通都得背上这口大黑锅。
钦天监众人想到此处,皆是万念俱灰。
“好了,跟你们说一下情况。这酒楼年久失修,把我的红颜知己砸死了。就是这样,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本来人也不是我杀的,是她不堪受辱自杀而亡。
酒楼就砸下她半条命,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雷季云懒得废话,说完转身就走。
围观群众听后也是抚掌大笑,纷纷附和。
纯阳镇的镇令大人和伍定山都是好官,没必要让他们背锅。
如今来了外地官员接手,屎盆子自然是往他们的头上扣。
众弟子见大师兄要返回宗门,纷纷跟在他的后面。
“大师兄牛逼啊。”
“大师兄智勇无双。”
“大师兄这仗打的漂亮啊。”
“多谢大师兄给师弟们报仇。”
“大师兄威武!”
“小场面,不足挂齿哈哈哈哈......”
雷季云遣散众师弟,一路直奔宗主大殿。
“魏大哥,师父在里面吗?”
魏青道:“在呢,等着你呢,快去吧。”
“好。”
雷季云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师父师娘好。”
只见封听云正在桌上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些什么。
表情既是猥琐,又是兴奋。
见徒弟进来,迅速将纸笔收进储物戒指。
“呵呵,徒儿摆平了?”
“小事而已。”
雷季云来到两人跟前坐下,摆了摆手。
“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你体内的毒。”
殷听莲从夫君那知道了此事,无视两人的嬉皮笑脸关心道。
“好的师娘。”
雷季云收起笑容,伸出手去。
殷听莲搭上他的手腕,感受着他的脉搏和体内的蛊虫。
“你给你写个方子,你去叶家医馆抓药就行。”
“搞定了?蛊虫就这?就这?”
雷季云喜出望外,没想到事情解决的如此简单。
“你别高兴得太早,这蛊的毒性虽然没了。但是它还在你的体内往上爬,迟早有一天会钻进你的心脏里。”
殷听莲拿出纸笔,又泼了一大盆冷水。
雷季云听后一愣,不由得问道。
“钻进心脏里?那我会怎样?”
殷听莲将方子写完,递到他的手上。
“你气机强盛,死应该是死不了。可能会遭点罪,或者性情大变。”
草了,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走火入魔啊?
雷季云一惊,瞬间乐极生悲。
恶心,真是恶心!
这个时代也没有手术这一说,不然找到这小蜘蛛的位置,开膛破肚直接取出来也行啊。
可这东西长得极小,能透过自己皮肤上的毛孔钻进来。
就算是手术,估计也很难找到。
这也正是蛊虫牛逼的地方,无孔不入,防不胜防。
你随随便便开个刀就治好了,这玩意也传承不了这么久。
也就失去它本身的价值,自然也没人会浪费时间学这玩意。
“徒儿莫慌,这事为师给你谋划谋划,你不必放在心上,呵呵呵呵......”
封听云说完,脸上的笑意渐浓。
真的假的?这事你也能谋划?
雷季云瞧着师父的表情,半信半疑。
却不料封听云话锋一转,看向自己的手指说道。
“这个天色也不早了,咱师徒俩也该研究研究正事了吧?”
雷季云不解道:“正事?什么正事?”
封听云凑过身子,小声提醒道。
“唐无雨手上的那枚储物戒指可能有毒啊,要不要放在为师这,为师替你保管......”
“我超......”
“你老爹欠下那债,咱有生之年能还多少就还多少,你老从徒弟那剥削什么?”
殷听莲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道。
剥削!这个词用的太贴切了。
你了不起!你清高!
你为了你封家的招牌,为了你老爹那点心愿。
你用你徒弟的钱还债?你好意思吗?
雷季云心中腹诽几句,可依然将唐无雨的戒指递了过去。
师父虽然有的时候挺损,可这戒指自己还真不敢开。
“五五分账,要不拉倒。”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