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织嘟着嘴,轻轻地戳了戳月祁的脸颊,眼里满是警告。
月祁假装没看到,反而把人儿抱得更紧了一些。
星织想把人推开,却又怕硬生生地把人推开,弄疼自家师尊。
同时又怕把人惹生气,到时候估计又得被迫用自己“还债”,所以只能一脸无奈地被抱着。
月祁不知道星织的真实想法,要不然指定找借口生生气。
看着怀里乖乖巧巧的心肝宝贝,在微鼓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星织脸颊更鼓了,却又无可奈何。
月祁满眼宠溺地笑着轻轻捏了捏星织鼓鼓的脸颊。
声音里满是笑意,“为师这些时日闲暇之余大致研究出了恢复宝贝味感的方法。”
星织眼里闪过震惊,“真的吗?师尊好厉害。”
月祁笑着问道:“那有什么奖励吗?”
星织不知想到了什么,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说出口的话是那般斩钉截铁,“没有!”
月祁可怜巴巴地“哦”了一声。
星织思索了一瞬,突然神色变得极其严肃。
“师尊,看着我,告诉我,恢复方法可会伤害到师尊?”
月祁心里一个“咯噔”,压下心里的慌乱,强迫自己正视星织。
淡定地摇了摇头,“没有。”
可星织没有错过自家师尊刚刚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脸色不由地沉了沉,挥手在两人周身布下一道隔音屏障,与黎洛隔离开来。
眼神压迫性地盯着月祁。
“师尊,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我。
丑话说在前头。
我对口腹之欲看得极淡,味感于我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用星辰之力,时光回溯之法,都无法恢复神魂上缺失的味感。
师尊若是因此事伤害到自己一丝一毫,我不会有多感激师尊。
相反,师尊信不信我真的生气,直接把师尊囚禁起来,终生不得自由。”
月祁眨了眨眼,顾左右而言它,“那若囚禁起来,宝贝会陪为师待在一起吗?”
星织见自家师尊转移话题,已知道了恢复无感之法必会伤到月祁自己。
心里顿时怒火中烧,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身体有些颤抖,拳头悄悄握紧,甚至发出了声响。
垂下眼眸,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月祁!”
月祁身体被冻得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星织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冷气。
脸上闪过一抹慌乱,连忙运转星辰之力环绕在月祁周身,生怕冻着月祁一丝一毫。
掩去眼里的担忧,开口威胁道:“师尊也知。
到目前为止,天下之事。
过去,现在。
任何人,任何事。
我若想知道,易如反掌。
师尊若是自发地受到一丝一毫伤害,哪怕是为了我。
我必以亿万万倍伤害在自己身上。
师尊若是不信,大可试试。
除非啊,呵呵,师尊不在乎我了。”
月祁瞬间慌了,“不许宝贝伤害自己,永远都不许。”
星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师尊怎么做喽。”
月祁无奈地叹了口气,支支吾吾地实话实说,“就,就几滴,几滴心头血,加,加少许规则之力本源,而已。”
星织揶揄道:“呦~,还“就几滴”?还“少许”?还“而已”?好厉害哦~”
月祁见人真的生气了,虽心里很暖却又不知怎么哄人,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一道满是怒气的声音却是传入耳畔。
“月祁!
你真当我不会生气是吗?!
这和拆东墙、补西墙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你想的好办法?!
你真的觉得你这样做,我会开心吗?
我又不是快死了,要你这样伤害自己来救我。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对我有多重要?!
你滚!有多远滚多远!哪凉快哪待着去!
不想看见你!你走!”
整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开推还抱着自己的月祁,眼眶泛着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月祁本想把人再抱紧一些,可又怕把人弄疼,只能被迫松手。
却在下一瞬又快速地把人捞回了怀里。
揉了揉人儿的脑袋,把脑袋搭在人儿颈窝处。
“为师错了,为师是宝贝的,不该擅作主张。
不气了,好不好?
为师再想其它办法,不乱来了,宝贝乖了,好不好?
为师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帮宝贝恢复好味感。
那样宝贝便可以尝试一些想吃却又尝不出味道的东西。
为师的宝贝那么好,别人有的,宝贝怎么可以没有。
至于为师失了那些东西,修炼些时日便可补回,所以也没太在意。
是为师错了,为师不该伤害自己。
为师绝不乱来了,宝贝不气了,好不好?”
星织闻言,停下了推揉的动作,鼻子一吸,憋回眼泪。
“我不要,除非师尊发誓。”
月祁笑了,抬手柔和地揉了揉星织的脑袋。
“那为师发誓,宝贝便不许生气了,也不许赶为师走了,可好?”
星织头一偏,嘴一瘪,“就不。”
月祁在自己的心肝宝贝脸颊上轻轻落了一吻。
这才发誓:“天道在上,月祁的全部包括自身和身外之物皆属于星织,绝不擅作主张,自行安排。
有违此誓,不得……”
“好死”二字还没出口,直接被星织一一脚踹在了屁股上。
暴怒声随之响起:“故意的是不是?!
是不是要气死我?!
我要你身外之物作何?
那是你自己打拼下的,我管你身外之物怎么使用?
我又不是管家婆,你爱怎么用怎么用!
还“不得好死”,我现在送你去不得好死,行不行?!
再乱发誓,是不是想再挨几脚?!”
月祁看着两手叉腰、一脸阴沉、一双眸子里似要喷火的星织,委屈巴巴地摇了摇头。
又重新发誓:“天道在上,月祁自身从头到脚皆属于星织,绝不擅作主张,伤害自己一丝一毫。
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一年,不,半年,不行,一个月,不对不对,一天,算了,一个时辰。
不对,一天,就一天,不能再多了,绝不爬……”
月祁还没说完,直接被星织捂住了嘴。
星织脸色如同七色盘地变来变去,两只耳朵被羞得通红,睫毛乱闪。
梗着脖子,盯着月祁,“你羞不羞,什么都往外说,这是发的什么誓!”
月祁看着星织,无辜地眨了眨眼,仿佛在说“我没说错,不要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