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织思索了一下,才说道:“那天神丹大成,它为师叔和其它人疗伤。
我看到了神丹和尔等因果线从有到无的过程。
想通了一些事情,自是对因果一事更为通畅了。”
君凌眼里满是好奇,“因果一事,小星织懂多少?”
星织面无表情,“皮毛而已。
常言道,无因不起,无果不成。
更有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世间一切之事都有其因果循环,从一而生,从二而立,最终形成万千生灵。
因果循环无穷无尽,只有正确明了自身因果,方可正确行事。”
君凌听罢,朝着星织眨了眨眼,“小星织可帮师叔看看身上有哪些因果线吗?”
星织很决绝地摇了摇头,“说不得,会遭天谴的,师叔自己悟便好。”
说完,不再多言,扭头看向月祁,“师尊,既然事情了了,我们回家吧,都离开好久了。”
月祁听见星织说“回家”,笑了,笑得特别好看。
“好,我们回家。”
星织点点头,跟着笑了起来。
君凌在一旁看着眼睛都笑得看不见了的月祁师徒俩,只觉得讨厌得紧。
“走,赶紧走,凌羽峰不欢迎你们。”
月祁睨了君凌一眼,撕裂空间,抱着星织直接离开了,留下了一脸郁闷的君凌。
… …
月影宗。
月影峰。
待脚落在了月影峰的地面上,星织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月祁察觉到星织的心绪变化,勾唇笑了。
“师尊,我要去沐浴一下。”
“去吧,为师也去。”
“嗯。”
两人各自回了屋,褪去衣衫,泡在温泉里,彻底放松了下来。
星织第一次对一个地方如此留恋。
他知,这里是只属于他和月祁的地方,只有他们二人。
星织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微微靠着池边,准备小憩一会儿。
不曾想,这一睡直接睡到了太阳落山。
连忙起身,运转灵力烘干身体,随意披了件红衣,一头青丝用簪子微微固定。
拉开门,直接赤足跑了出去。
神识扫了一圈,看到月祁在房间里看书,直接跑了过去。
正要敲门,门直接被打开了。
“师尊。”
星织一边喊着一边扑到了月祁怀里。
月祁连忙放下书伸手把人接住,“为师在。”
扫了一眼,便看到星织光着脚。
额头直跳,声音带着些恼怒,“怎得光着脚跑出来了?”
星织一听,自家师尊好像生气了,抬头果然看到了一张阴沉着的脸。
连忙把脚缩回了衣衫下面,伸手把自家师尊抱得更紧一些,头也埋了起来,随后便一动不动了。
月祁简直哭笑不得。
以为躲起来就不会挨骂了吗?!
更何况,头埋起来就以为他看不到了吗?!
突然觉得他的织织好像笨笨的。
星织见自家师尊半天都没动静,悄咪咪抬头看去,被抓了个正着。
星织思索了好一会儿,支支吾吾地说道:“师尊不要生气,生气会变丑。”
月祁突然想逗星织玩儿,“变丑就变丑了,反正是我的脸,与织织何干?”
星织不依了,一脸的不赞同,“不对,师尊是我的。
师尊的脸也是我的。
不许变丑,现在就特别好看。
师尊永远都要这么好看。”
月祁伸手捏住了星织的脸颊,“怎得这么霸道?什么都是你的。”
星织嘻嘻地笑着。
待笑够了,把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嘴里嘟囔着:“师尊是我的,永远都是。”
月祁无奈,却是满脸宠溺地笑着,“好,为师是织织的。”
“嗯。”
伸手倒了杯还煮着的热茶,吹了吹,待不烫了,才递到星织嘴边。
“喝一点,润润喉。”
星织低头就着自家师尊的手小口抿着茶,笑得眉眼弯弯。
… …
良久。
星织想起来这些天的事,和月祁说了自己可以看到并捕捉的生灵灵魂之上的各种气息。
月祁思索了一会儿,安抚着星织,“织织莫急,过些天估计便可知道是作何用了。
安心提升修为,静待便好。”
星织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月祁,“师尊,这几日师尊可得知了毒药来处?”
月祁点了点头,“那名弟子被关起来了,半死不活的样子。
为师和君凌偷偷进去过。
懒得多嘴,直接搜魂的。”
星织点点头,静静地继续听着。
月祁衣袖一挥,两人面前出现了一块光幕。
光幕上是一名身穿凌丹宗弟子服饰的人,看起来实力还不错。
历练中不小心掉入了一个乌漆麻黑的山洞,慌乱之中跑了出来,手里便拿着一瓶装着乌漆麻黑的药水的琉璃瓶了。
只见那名弟子继续历练,遇到了一条修为极高的大蟒蛇。
经过打斗,伤痕累累地躺在地上,本以为要被吞入腹中了,大蟒蛇却对那琉璃瓶起了兴趣。
大蟒蛇运转修为打开了瓶塞,伸出蛇信子舔了一小口,却是直接倒地抽搐了起来。
不过一刻钟左右,便成了一条血蛇,浑身修为全失。
被缓过来的凌丹宗弟子一剑了结了。
光幕到此便结束了。
星织眨了眨眼,“师尊,那个琉璃瓶,是不是很眼熟?”
月祁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和织织所看到的那段画面中,尊者所用的琉璃瓶一模一样。
应是前天道对尊者所炼制的神药动了手脚,才有了毒药。”
星织叹了一口气,“师尊,那名弟子身上有许多杀孽,说不定用这毒药为非作歹了一段时日。”
月祁把头搭在了星织肩膀上,把人抱紧了一些,才开口说道:“为师没有施展搜魂术太久,要不然对方会变傻的。
为师可不想平白担上一些没有必要的因果,麻烦得很。”
星织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月祁简直哭笑不得。
他刚刚竟然有一种他的织织把他当儿子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