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祁听着这话笑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点了点星织的鼻子,“为师能到了如今的地步,无人敢惹。
哪有织织说的那般善良,小笨蛋。”
星织微微歪了歪头,“不是这个意思,杀那些邪恶之人,本就是替天行道,自是算不上什么恶。
我的意思是师尊从来没有滥杀无辜,行事自有底线,心中有大爱。”
说着,叹了口气,“不像我,不论是谁惹了我,我一般会动用智力,借刀杀人,不死也残,还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师尊啊,我来了此界,若不是师尊,最后我极有可能会成为一个人人喊打喊杀的大魔头。”
月祁摇了摇头,“其实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织织那般做也有一定的道理。
为师年少的时候,经常遇到不平之事,若不是为师只动口不动手怼回去,心态极好,一心只有修炼,说不定早已堕魔了。”
星织听着这话皱起了眉头,眼里满是怒气,拳头微微握紧。
月祁见星织这般气愤,连忙把人抱紧解释着:“乖了,为师那些时候只是不喜欢打打杀杀才没有动手,不过也没吃亏。
怼得他们没话说,还把修炼资源都给抢走了。
他们又打不过为师,只能作罢。
那些人每次都被为师气的估计心肝疼,而且大部分现在都变成一抔黄土了。”
星织眼里的怒气微微散去了一些,心里暗自想着:“待以后碰到一些老东西,定要偷偷看看他们的过往。
敢骂我的师尊,嘴巴都得烂掉,永远都别想好。”
月祁一看星织的模样,就知道星织不知在憋着什么坏。
有些好奇又无奈地柔声哄着问道:“织织,在想什么,可以告诉为师吗?”
星织张嘴就说:“在想……”
突然回过神来,连忙双手紧紧地捂住了嘴,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月祁,身子微微往后挪了挪。
月祁又伸手把人挪了回来,抱得紧紧的。
星织挣扎了半晌都没再能挪动得了一下。
月祁被星织在怀里折腾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了,看向星织,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语气柔和地哄着星织:“乖,为师不问了,只是要做什么的时候要告诉为师好不好?”
星织立马顺杆往上爬:“那师尊不许阻拦我。”
月祁神色严肃地教导着星织:“若织织做的是对的,为师自是不会阻拦。
可若不对,那织织便不许胡来,可好?”
星织撇了撇嘴,“定是对的。”
月祁不和星织掰扯这个问题了,星织明显一堆歪理,他知道自己定是说不过星织的。
可若是错事,他又不能放任星织不敢,现下只能打马虎眼,星织要做什么,到了时机再说也不迟。
直接转移话题:“到时候再说吧,不早了,天都要黑了,快去练习阵法。”
星织眯着眼抬头看了看还在当空中的大太阳,低头默默地盯着月祁,眨了眨眼,也不说话。
月祁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过了好一会儿,佯装一脸恼怒,直接和星织讲歪理:“我是师尊,你是徒弟,你得听我的,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快去练习阵法,为师也要修炼了。”
星织乖乖地点了点头,顺着月祁的意思,默默地起身向着自己布置的阵法走去了。
待走远了,星织才忍不住乐出了声。
他知道自家师尊明白自己说不过他,所以才转移话题。
只是星织没想到,自家师尊撒谎的本领那么弱,星织只觉得他家师尊太可爱了。
凉亭里。
月祁待星织一走,直接闭上眼睛,开始念起了清心咒。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禽兽不如,在星织面前自制力越来越差了,经常升起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念了好多遍都没什么用,脑海里全都是星织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直接起身进了自己的神识空间,褪去衣衫把自己泡进了寒池里,继续念着清心咒。
好几个时辰过去,才感觉自己冷静了下来。
整理好衣衫出了空间,才发觉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连忙神识外放,去寻星织。
只见星织满脸担忧地坐在院落的小亭子里,双手抱着头,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绝望。
立马瞬移了过去。
“织织,为师在这里。”
“师尊。”
星织连忙起身拉着月祁左右看了看,声音里有害怕、有委屈,但更多的却是担忧。
“师尊可有受伤,是去忙什么了吗?”
说着,又快速摇了摇头,“师尊不愿说也没事,没有受伤便好。”
月祁满脸愧疚地把人抱到了怀里,“对不起,是为师之过,让织织担心了。
以后离开时一定和织织说清楚要去何处,要去做什么。
为师刚刚去了神识空间里,在寒池里修炼了一会儿,那里修炼更有利于凝神静心。
为师修为很高,无人伤得了为师的,不担心了,乖啊。”
星织这才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只是说话的声音还是打着颤,浑身僵着,“师尊没事就好,我布完阵突然寻不到师尊了。
师尊的气息也不见了,哪里都没有师尊。
幕后之人还没有丝毫消息,我好担心师尊。
师尊不需要自责,师尊没有必须事事向我报备的义务,我也没出什么事。”
月祁只觉得心里好暖好暖,只是更加自责了。
月祁继续安抚着星织,感觉人彻底放松了下来,才松了口气。
略微和星织分开了一些,低头轻轻地吻了上去,生怕弄疼了星织。
星织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月祁。
月祁停顿了一下,轻轻抚着星织的背,又继续吻上了那片红唇。
星织缓缓闭上了眼睛,回应着自家师尊。
亲吻他的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又如何能拒绝得了。
良久。
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畅了,才停了下来。
星织紧紧地抱着月祁,一动不敢动,心越跳越快。
月祁柔声在星织耳畔保证着:“为师日后不会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不要害怕,为师会护好自己,不会有事的,好不好?”
星织有些闷闷的声音传来:“师尊说了须得做到,不许食言。”
月祁笑了,“好。”
月祁抬头看了看院子里的阵法,柔声问着星织:“织织今日在哪些对方修改了阵法啊,带为师去看看织织布的如何?”
星织点了点头,眼里闪过期待,拉着月祁便往院落外快速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