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因为没有县令,所以大门紧闭,里面的衙役也懈怠了。
许先生示意大家把棺材放下来,侍卫赶紧上去敲门。
“赶紧开门,王爷驾到,还不赶紧过来迎接”。
里面的衙役听到动静,赶紧把门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三副棺材,衙役们被突如其来的棺材吓了一激灵,半天没回过神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王爷吗,还不迎接进去”。
有一个衙役不服气,“你说是王爷就是王爷啊,还抬着三副棺材过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不嫌晦气,再说了,这是谁的棺材,敢往县衙抬”。
侍卫一脚踹了过去,把衙役给踹翻在地,“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你们县令一家三口的棺材,怎么就不能抬过来了”。
衙役挣扎着站了起来,“是他们三个人的棺材啊,那就更不能抬进去了,那个妇人和小子已经是被判了刑的,尸体也被那个大人给扔到乱葬岗了,而之前的县令是自杀死的,被安放在义庄了,你们怎么可以去乱动”。
“你找死是不是,给我让开,王爷家的人也是你能说道的”。侍卫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衙役被甩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什么王爷不王爷,难道就可以漠视王法吗,那两个人手上沾了多少百姓的血,使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他们就不该死吗,有种你就杀了我,反正你们手上也不差我这条人命”。
许先生冷笑道:“我看你骨头有多硬,来人,把他拖下去,好好伺候着,别打死了,这可是一条人命”。
衙役看着侍卫上来拖他,怒骂道:“你们这些草菅人命的畜牲,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会等看着你们有怎样的下场”。
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许先生摆摆手,“扔到乱葬岗去,让他尸骨无存,做鬼也不得安生,永世不得超生”。
“谁还敢说一句,阻拦一下,这就是他的下场”。许先生冷眼看着前面的衙役,就像看着蝼蚁一样。
衙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吓得腿脚发软,就算有点血性的人,也不敢贸然去送死,只能忍气吞声,把人迎了进去。
许先生把王爷和郡主安排在后院休息去了。
三口棺材放置在公堂上,命令衙役把公堂布置成灵堂,而抓来的那些百姓则跪在灵堂前哭丧。
“士可杀不可辱,我去跟他们拼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一个年轻的衙役,咬牙切齿的说。
一个年长的拉住他,“你傻啊,你去找他们拼命,无疑是鸡蛋碰石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会等到机会的,再气也得忍着,他们正要找人出气,你不是给他们送人头吗”。
“那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为非作歹吗,你们看,还抓了那么多百姓过来了,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不忍怎么办,你打得过他们吗,你还没上前,就被他们给杀了,不要只逞莽夫之勇”。年长的衙役劝说着。
年轻的衙役一拳打在了柱子上,手都打得血肉模糊,“我看不下去了,我走了,我怕忍不住去找他们拼命”。
衙役忍着怒气,转身走了出去,眼不见为净。
年长的衙役摇了摇头,苦笑着说:“看不下去,又能怎么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赶紧去办事吧,免得等下来找茬”。
一群衙役无可奈何的去做事了。
许先生又出来检查了一遍,对布置的灵堂还比较满意,可是看到没人来吊念,又发出一道命令,让衙役去通知镇上所有的有头有脸的人来吊念,如果不来,后果自己承担。
衙役领着这个苦差事,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上门去请人。
被请到的人,个个义愤填膺,可又迫于他们的淫威,不得不去吊念,弄得是怨声载道,人心惶惶。
在石云村的易晚晴总感觉心里不得劲,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一样,她一刻也不等了,叫上赵怀瑾赶着马车就往镇上去。
赵怀瑾看着忧心忡忡的易晚晴,“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下午去的吗,一下子这么急”。
“我也不知道,总感觉会出事一样,心里不安得很,还要去多买些粮食,必须多存点,还是不够用的”。易晚晴担心l被他们这么一闹,粮食都会涨价了。
“那还要买多少,趁现在还没乱起来,让王大爷跟你去接人,我去拉粮食,能买多少是多少,你看可以不”。
“这样可以,我们分头做,免得耽误时间”。易晚晴同意了赵怀瑾的提议,觉得是要省事多了。
易晚晴找到王大爷,跟他说了一下,就直接往镇上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