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泰坦们影响的方式来看,泰坦造物和巨龙守护者之间,这种影响又有所不同。
泰坦造物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影响,因为他们被泰坦制造,与生俱来,就是这样的想法。而巨龙守护者们,是后天影响。
但他们,也从未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各种统御之力的影响,效果不尽相同。如死亡,虚空类的统御之力,在我们这些秩序种族身上,就会看到非常明显的变化,而对于恶魔和上古之神,完全看不出来。同样,秩序,生命,光明的统御之力,对于它们来说就是一杯毒药。”
“因此,我们生活的宇宙,无论是实体宇宙,扭曲虚空,还是虚空,站队都是不可避免的。没有所谓的中立。因为所谓的中立,其实也是一种影响。”
“我们和燃烧军团,上古之神,没有理由,也没有原因,要么被腐蚀,要么就反抗。但前提是,你得有话语权。泰坦们拿艾泽拉斯星球,不仅仅是艾泽拉斯星球作为他们的秩序的试验场,同时,我们又何尝不是?我们进行实验的时候,可曾考虑过那些实验的对象的想法?”
“真相,就是这般可笑。我们,泰坦,其实没什么不同。”
耐萨里奥抱怨自己成了实验对象,但他制造虚空龙的时候,又何曾考虑过那些龙蛋们是怎么想的?
“统御之力,是一种无形的力量。这种力量来源于我们的认知。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我们统御之力在发挥作用。”
这种力量,并不是什么可怕的,难以理解的力量。
在座的谁又没有想要改变过世界?
在这种主观意愿之下,每个人都做了很多事。
“所以,这就是真相?”
麦迪文喃喃自语。
“我才不管什么统御不统御的,我只知道我想做的一切,都是源于我的想法。”
奥妮克希亚并不在乎艾兰说的真相。
“虽然我听不太明白,不过这应该不会影响我继续在至高岭生活,对吧?”
灵魂行者黑角摊了摊手,这货也是黑龙一族的一个异类。别的黑龙都想着搞阴谋诡计的时候,他却只想着在至高岭陪着至高岭牛头人吃草。
“当然,知道这一切,对我们其实没什么影响。不过,在我们今后的做事风格上,会思考的更多。”
得知了最后的真相,反而索然无味。耐萨里奥已经被制服,远道而来的泰坦守护者们,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去。
最后,只剩下了灵魂行者黑角,奥妮克希亚,还有艾兰。
“要不,你们三个聊聊?不管怎么说,耐萨里奥,始终是你们的父亲。家庭关系作为我们生活中重要的纽带,这一点无比重要。”
艾兰把两人留下,他回到艾泽拉斯大学上,静静的看着聚集在坚冰上的三头龙。
灵魂行者黑角觉得有些为难,如果不是艾兰突然在至高岭找到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所谓的身世。奥妮克希亚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和耐萨里奥有关的记忆,现在看来,并不美好。
“母亲她,在什么地方?”最终,奥妮克希亚开口了。
“你是说辛瑟莉亚?哈哈哈哈……她总是害怕,害怕有一天会被我吃掉。谁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又做着什么可怕的研究?你们不是很强大吗,怎么,连你们都找不到?”
“既然如此,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了。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辜负艾兰的一番好心。阿莱克斯塔萨,还有玛里苟斯,他们原本对你充满了仇恨。”
玛里苟斯没有出现在这里,但艾兰已经通知过他。
“如果可以,让他活着。死去的人没办法赎罪,对于那个家伙,如果他从疯狂之中回归,那么活着对他而言,才是最大的煎熬。”
一句话,玛里苟斯放过了自己,也放过了耐萨里奥。
蓝龙一族还存在,在卡雷苟斯的带领下,蓝龙一族积极的参与到艾泽拉斯的大事小情之中来。魔枢,一个被蓝龙一族称之为家的地方,在过去,这里是一个监牢。而现在,这里别开生面。
“我没什么可说的。至高岭是一个消息闭塞的地方,我不知道所谓的上古之战,也不知道耐萨里奥所犯下的罪孽。但那位艾兰阁下给了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奥妮克希亚离开了,黑角也离开了。
最后,艾兰回到了坚冰上。
“恩佐斯,在什么地方?”
“纳沙塔尔,如果你们有那个能力,完全可以去纳沙塔尔消灭了他。”
“当然,我们会的。那么耐萨里奥阁下,你想好今后的路了吗?在和阿莱克斯塔萨,诺兹多姆,还有伊瑟拉,玛里苟斯聊天的只言片语中,我知道你是一位富有智慧的存在。”
“哼!听你这个意思,我还能拥有自由?”
“在艾泽拉斯,从来都没有绝对的自由。”
“我们有信心,也有能力给予你最大范围的自由。但前提是,为了这份自由,你又能付出什么?”
“耐萨里奥,用你的意识,好好看一看吧!”
艾兰的手在巨大的龙头上轻轻一点,一个巨大的世界,在耐萨里奥的面前,轰然展开。
“大地的沉重,曾让你觉得自己被压的无法喘过气来。力量的背后,往往背负着沉重的枷锁。你现在看到的,是关于我所了解的,我所认为的世界。”
越是强大,就越是不自由。
越是强大的家伙,限制也就越多。
一粒石子,被泥沙裹挟,而裹挟着它的泥沙,又受到山川的限制。山川受制于星球,星球又受制于别的星球。
那些强大的,看似有着更加广阔的活动范围,但这种活动范围,又何尝不是一种限制?
一个星球在宇宙中运转,想要脱离原来的轨迹,就算是几微米,几毫米,都需要数年,甚至是数十年。
一艘飞船,从耐萨里奥看到的场景眼前穿过。
而这艘飞船,就是智慧生物跳出原有的轨迹的方式。
从一个星球到另外一个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