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精们做了合法但不道德的事,而买单的,却是塞拉摩政府。
矛盾被巧妙的转移开,在南城区,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的游行和集会。
吉安娜只能出面安抚,但却没办法切实有效的解决这个问题。
艾兰的面前摆放着和南城区有关的资料,吉安娜和丝黛拉苟萨就站在他的身后,好奇的等待着艾兰开口。
“吉安娜,你认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艾兰先是向吉安娜问道。
吉安娜先是一愣,没想到艾兰会在这个问题上考教自己,然后便如实回答道:“老师,我不太清楚问题到底出现在什么地方。”
“南城区的事,我一直在负责。我可以保证,艾泽拉斯联盟制定的抚恤策略,一条不落的落实了下去。我认为在执行政策上,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同时,我也和地精大王加里维克斯见过面,并且打成了一致。平心而论,锈水财阀在南城区的作为,我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吉安娜知道地精们肯定是做了什么,但她并不明白地精们到底做了什么。
艾泽拉斯的数字货币系统,也看不出地精们在这方面有什么异常。
明明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却让南城区变得越来越贫穷。
“吉安娜,你是一个出色的执政官,但并不是一个商人。你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并不奇怪。地精们在南城区,用了一种非常常见的营销手段,叫做焦虑营销。这种手段,就是利用人内心深处的各种欲望来展开,通过唤起人们的欲望,从而增加人们的购买欲望。”
这在艾兰原来的世界,并不是一种多么高明的营销手段。但这种手段总是那么的有效。
通过制造焦虑来贩卖商品,但那些商品,并不一定都有用。
商品包含了其实有价值和附加价值。二者相加,才是最后的商业价值。
但商品的附加价值是一个很玄乎的东西,通过引导,就会让人去购买附加价值远大于其本身价值的商品。最后,这件商品就会变得华而不实。
所谓商品背后的文化附庸,就是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就拿这支笔来说吧,一支笔,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拿来写字,这是这支笔最基本的作用,也是它的价值。但不同的笔之间,价格显然是不同的。现在,我们开始对这支笔进行价值的附加。比如说,现在我用过了这支笔,那么这支笔就成了艾兰晨星曾使用过的笔。得益于我个人的名气,这支笔就增加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价值。要是我用过这支笔,并且说了一句还不错。那么这支笔以及它同类的笔,就会变成艾兰晨星用过,并且给予了极高的赞扬的笔。它的价值,又因为我而增加了。要是在增加一些所谓的纯手工制作,大师匠心之作,数量有限,源远流长等一系列限定词,那么和这支笔同类型的笔,就会变得与众不同,从而拥有了更多的商业价值。”
“但是,一支笔就是一支笔,无论是增加了多少华而不实的东西,也难以改变这就是一支笔的事实。而多出来的这部分所谓的价值,由谁来买单?”
“我们的社会发展很快,财富在急剧增加。在解决的温饱问题后,人们就有了很多需求。而这些需求,都是可以通过认为为其增加价值的。在第一产业农业,第二产业工业以后,还有一个第三产业,也就是服务业。什么叫做服务业?服务业又是如何增加了华而不实的价值的?这都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
“就比如我们出去吃饭。人们习惯把饭店进行一个评级。那么,那些高级的饭店又和低级的饭店又有什么不同?”
艾兰一步一步,引导着吉安娜的思维。
不同的饭店,不同的服务人员。有些饭店是自己去取食物,而有些饭店是别人给你送过来食物。
仅仅是极其微小的差别,并不会影响你能不能吃饱这个事实。然而就是这种细微的差别,让同样的事变得不同。
艾兰希望构建一个以商品流通创造价值的社会,但并不希望这个社会以商业为主导的社会。
但这种事,是不能依靠法律强制去要求。
法律存在的目的,是为人的行为提供一条底线和硬性要求。而在这条法律底线和道德底线之间,还要有一个很大的缓冲区。
“那么,我们该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南城区的矛盾已经很激烈,随时都会发生一些难以预料的事。”
就算是发现了原因,也不会因此而改变现在的状态。
“不要着急,吉安娜。南城区的事,并没有这么简单。这种矛盾,在许多城市都存在。我们还需要搞清楚的是谁在这背后,激化了这种矛盾。他们又想从中得到些什么。”
“因此,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实地调查一下,看看问题究竟出现在了什么地方。”
艾兰的心里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但在此之前,他并不准备贸然拿出办法。
现象背后,必然有着和现象有关的本质。艾兰的理念,一像是标本一起治理。
如果不解决最根本的问题,那么就算是先解决了眼下的情况,还会有新的情况出现。
如今的艾泽拉斯,人口急剧增加。人们繁荣而富裕。
而在这种表面的现象之下,艾泽拉斯的问题,已经开始出现。
并不仅仅是塞拉摩。
虚假的繁荣,可以掩盖许多问题。
作为统治者,一定要清醒,不要被眼前的问题所欺骗。
仅仅是摆在台面的这些资料,很难真正的说明问题。
魔网化,数字化的时代已经到了。而这些数字的背后,到底代表了什么,却没人去深究。
大部分人只关心增长的数据,认为数据的增长,就代表着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这种想法很容易出现问题。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因为这些数据,很容易忽视真正存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