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鸡在四季酒店这边订了三个包厢。”
听到胡南这一句,陈胜沉吟几秒:“四季的老板是吴总吧?”
这一位也是百花楼的常客,每月至少消费十万块钱。
陈胜和对方见过两次面,挺文雅的一个人,不过玩得也很花。
“是的。”
“跟他打个招呼,然后安排几个人当服务员。还有就是...”陈胜面无表情的交代完,将手机还给胡北。
“跟老李拿点药给你哥送过去,要那种吃完处于半迷糊的。”
胡北点头离开。
陈胜也不想用这种方法,前提是红鸡没有歹意,否则可就不能怪他了。
在家里待到五点,看到沈缒姬回家。陈胜放下手里的书本,笑着给她倒了杯温开水。
“累吗?”
沈缒姬接过水杯‘吨吨’干完,然后张开诱人的红唇轻吐一口气。
“爽!”
陈胜从她手中接过杯子放下:“顺利吗?”
沈缒姬嗯了声:“买了两间铺子,分别在杨桥路和西洪路。这两个地方的人流量虽然不能跟东街口比,但也还算繁华。”
“付款了?”
“还没呢!交了定金签了协议,明天再走一趟呗。”沈缒姬问他:“你要出门了吗?”
“差不多了。”陈胜看了看时间,拿起披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穿上。
沈缒姬走过来,熟练的帮他理了理衣领和领带,然后又转身走到门口,从鞋架上拿下陈胜那双黑色皮鞋。
陈胜享受着她的贴心服务,出门前在沈缒姬诱人的红唇上亲了口。
“走了。”
“当家的,等你凯旋归来哟!”沈缒姬眨眨眼,顺带搓了搓手。
陈胜报以微笑,充满干劲的走出家门。
阿凤走过来问她:“您为什么不告诉胜哥下午的事?”
沈缒姬回头看她:“一件已经解决的小事,没必要影响他心情。”
“这个又猛又硬的老爷们这么宠爱我,我可不能恃宠而骄,事事烦着他。”
看阿凤还想说,沈缒姬笑了笑:“走吧!教我炖汤,我准备煲一锅老鸭汤给我家爷们补补脑。”
与此同时。
陈胜已经来到四季酒店,听说百花楼的陈老板要来,酒店老板吴总亲自到大门口欢迎。
身穿白色唐装,风雅温和的吴总看到陈胜,立马往前快走几步。
“欢迎陈老板光临陋店。”
“您这要是陋店,我那百花楼岂不是草堂?”四季酒店的档次在榕城鼎鼎有名,不敢说第一,但在这个时候绝对可以排进前三。
“您那百花楼可不是草堂,那是集齐风花雪月的高雅之地。是男女吸食精华,养身解压的好去处!我这小店可不能跟百花楼比。”
吴老板:“不过今天您来了我这,必须试一试我们店的特色菜。我给您安排一桌?”
“别!”陈胜连忙阻止:“今晚有约,改天再来找您。”
陈胜并没有迷失在吴老板似火般的热情里,他深知这种热情,全是来源于他自身实力够强。
当一个人足够强大,走到哪里都有朋友。
可要是手里没钱没权,处处行不通。
吴老板也知道陈胜今晚有约:“也成,我们换个联系方式,改天我约您可以吗?”
“当然可以。”
两人交换联系方式后,吴老板亲自带他来到六楼的牡丹亭包厢。
“有劳吴老哥领路。”
“客气!”吴老板抱拳一笑:“那您先进包厢坐一会,我让人送点茶叶过来。”
“多谢!”
目送吴老板离开,陈胜带着胡北进了包厢。
“胜哥,这人真会来事!”胡北嬉皮笑脸:“听人说这位吴根生吴老板早些年是做古玩生意的,就现在都有人找他鉴定古玩字画。”
“据说是这个圈子里的名人,家里专门弄了个收藏馆,放着一些见不得光的古董。”
可不止是古董!百花楼的档案库里面,关于吴根生的资料堆了厚厚一沓。
合法的,犯法的,他全干过。
不过这些跟陈胜无关,他交朋友从不看是善是恶,只看对方能否给自己创造利益。
吴根生恰好是可以给他带来利益的那一个。
“古董不是我们能玩得转的,不过你可以调查一下他的其它生意。如果有合适的,可以跟他合作。”
胡北:“他要是不愿意呢?”
陈胜一笑:“只要我们想做且有这个资源,他愿不愿意与我何干?”
“还是胜哥透彻!”对于陈胜,胡北是真心佩服。
为人大气,头脑更灵活。做事该狠就狠,该柔就柔。这种手腕像极了老头子!
两人正说着话,被一阵敲门声打断,胡北连忙站起来过去开门。
只见胡南闪身进来:“胜哥,红鸡死了。”
啥玩意?
胡北瞪圆双目,一脸惊讶的问:“怎么回事?谁干的?”
“阿花。”胡南看向皱眉苦思的陈胜:“就在刚刚,红鸡的车在西二环被一辆渣土车撞翻了,人当场没救。开车的是个越南人,我之前在吞金游戏厅见过他。”
阿花杀红鸡是出自什么原因?
陈胜正准备代入阿花的思维,尝试从她的角度找出原因。
可就在这时,兜里的小灵通响了。陈胜拿出来一看是程蝶衣打来的,他顺手按下接听键。
“老陈,出事了。红鸡死了,其它堂口的话事人也接连遭到袭击,其中黑堂的老巴一家老小死得只剩他一个...”程蝶衣话里透着担忧。
“我这边还没调查到是谁干的,你那边没事吧?”
感受到她语气中的关心,陈胜微微一笑:“放心吧!胡南胡北在我身边。
另外从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到这些消息。可见国家的力量是多么恐怖!
这让陈胜心里的谨慎增添几分。
‘这以后赚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可不能留下把柄,最后被全部充公!’
“那就行!”程蝶衣放心许多:“你觉得这是谁干的?”
“各个堂口的话事人遇袭,唯有我和阿花例外。”陈胜眯了眯眼:“你说是谁干的?”
“你吗?不可能。”程蝶衣摇头:“你干不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连小孩老人都不放过的歹毒手段,只有阿花那个恶毒女人才做的出。”
“可她为什么这样做?一次性发动针对所有堂口的刺杀,她这是想干嘛?”
是啊!她想干嘛?
明知这样做会引起所有堂口群攻,可她还是这样做了。
只能说她有把握置身事外。
‘如果我是她,会用哪种方法把自己摘出去?’
栽赃。
只有这种方式,才可以摘除干净。
陈胜目光一凛,妈的!她这是准备找人背锅!
也就在这时,胡南的手机响了。
他走到一旁接通,随之表情骤变:“行,我知道了。”
挂断通话,胡南一脸凝重的看向陈胜。
陈胜对着电话那头的程蝶衣说了句,随之挂断通话。
“出什么事了?”
胡南:“三分钟前,阿花同样遭到刺杀,差一点被人勒死在大街上。”
大街上遇袭?
陈胜冷笑:“还真是好算计!”
这一招够狠。
也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为那个替她挡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