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万赔偿金仿若一场大雨,浇灭了这场厮杀几个小时的战火。
可就在他们达成协议,龙蛇准备带人离开的时候,一道道埋伏在周遭的身影仿若虎豹蹿出。
“不许动,警察!”
他们披着正道的光,犹如一张大网将所有人罩在其中。
“靠!警察,兄弟们杀出一条血路带老大离开!”有人一声怒吼,握刀向前冲。
然后砰一声,子弹贯穿这人的脑袋。
他倒在血泊中,吓得其他刚抬脚准备冲的人连忙放下脚,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军警,以及他们手里握着的枪,龙蛇和虎柱头皮发麻。
换做是在别的地方,碰上这些正义使者,两人绝对不带半点慌的。
可现在这里躺着大几十具尸体啊!
在这种地方被抓,就算他们有一百张嘴也推不掉啊!
“怎么办?”
龙蛇和虎柱对视一眼,看着他彼此眼里的恐慌,两人面无血色。
“跑!”虎柱一咬牙。
“怎么跑?”龙蛇指了指四周:“全他妈是握枪的军警啊!至少有大几百人吧?”
“这他妈是一张网,而我们已经是网里的野兽,再怎么挣扎也挣不脱的!”
语气中的绝望在他吼完,龙蛇瘫软在轮椅上。
这种处境是真的插翅难逃了!
“搏一搏,也许还能有条生路。”虎柱眼神阴狠,像是一头豺狼打量着四周。
龙蛇不想挣扎了:“怎么搏?你胆敢往前一步,他们就敢给你一枪。”
“阿虎,收手吧!四周全是警察!”
他这话刚说完,虎柱的刀就架在龙蛇脖子上。
龙蛇一愣:“你要干嘛?”
“左右是个死,干脆你成全我吧!”虎柱眼里透着疯狂。
“你放心,只要我今晚逃出生天,往后清明节一定给你烧纸,再给你烧一条大几把,好让你续接上。”
你他妈...
“拿我当人质,你是真把他们当傻瓜!”
“试就有机会,不试只能等死。”虎柱舔了舔唇:“我虎柱就算死,也要死在外面,而不是那高高的围墙内。”
他喝退四周的人,推着轮椅缓缓向前:“散开,否则我杀了他。”
江老和边上一个中年男人对视一眼,暴徒挟持暴徒威胁警察?
真他妈是个人才!
吐槽完,中年男人拿起传音筒:“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就地格杀。”
他这话一出,四周响起道道保险栓拉动的咔咔声。
杀鸡毕露!
那冰冷的枪口,加上先前的铁血手段,吓得这些平时杀人不眨眼的恶棍纷纷丢掉武器。
唯有虎柱依旧把刀架在龙蛇脖子上,双目通红的吼了声:“我让你们让开啊!”
冷冰冰的刀锋割破了龙蛇的皮肉,他闷哼一声:“你他妈轻点,把我搞流血了。”
“闭嘴!”虎柱低吼了声,再次抬眼看向江老:“放我走,否则我弄死他。”
江老面无表情的一抬手,然后枪声一响,虎柱握刀的右臂被打爆。
血花绽放,他整个人被强大的冲击力掀飞几米远,狠狠砸进后方的人群。
江老:“抓!”
一声令下,所有军警全部出动。
暗处的陈胜看到这里,转身准备离开。
“我现在是不是该出去帮忙?”程蝶衣问他。
陈胜摇头:“那么多人在这,不差你和司徒蛮。走吧!这场戏结束了,我们回去再搭个台子,准备迎接下一场戏。”
“哦!”程蝶衣立马跟上。
几人走了几十米,就被几个军警拦住。最后还是程蝶衣给江老打电话,他们才被放行。
两辆车离开码头,陈胜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今晚所有事全按照他设计的发展,可以说相当顺利。
龙蛇和虎柱落网,等待他们的必将是死。
至于能不能撬开他们的嘴,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这就要看他们咬不咬人了。
大概率是会的,毕竟不算其它罪行。单算今晚的事,足以让龙蛇和虎柱吃枪子了。
死刑是逃不掉的,可早死和晚死还是有区别的。只要江老抛出缓刑的承诺,虎柱或许不会松口,但龙蛇绝对会。
就不知道他掌握了阿花多少犯罪证据,以及黑刀公司其他人的罪证?
车子开了一路,陈胜思考了一路。
回到百花楼,已经是深夜。
九楼办公室。
看到陈胜回来,沈缒姬立马放下手里的书籍,赤脚踩着地毯来到他跟前。
仔细打量完,看到他毫发无损,她微微一笑:“先去洗个澡,我下楼把汤热一热。”
陈胜拉住她手腕:“还不饿。”
沈缒姬:“那就等下再喝,先听听今晚发生的事。”
两人走到沙发坐下,沈缒姬熟练的挤进他怀里,一屁股坐在陈胜大腿上。
她丝毫不在乎被卷起的裙摆,和那暴露在空气中的洁白大腿。
陈胜搂着她的小蛮腰,嘴上说着今晚在码头发生的事。
当听到虎柱贩毒,并且还是几百斤的量。她皱了皱眉:“一个从没碰过毒的人,突然间有了渠道,并且一次性进货量这么大,这里面肯定有端倪!”
陈胜点头:“虎柱确实有合伙人,至于这人是谁,暂时还没头绪。”
“有没有可能是黑刀其它堂口的人?”
陈胜摇头:“具体是谁,要看江老他们能不能撬开虎柱的嘴。”
“接下来最重要的是阿花,她会不会知道龙蛇和虎柱被捕后跑路?”
“可能性不大!”沈缒姬为他分析:“人性最大的弱点是贪婪,阿花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地位,她怎么可能舍得放弃?”
“而且我不觉得龙蛇和虎柱手里有她的罪证,就算是有,也极为有可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阿花这人做事太狡猾严谨了,就拿今晚这件事作为例子。
沈缒姬百分百肯定,阿花早就收到风声,知道龙蛇和虎柱在码头火拼。
换做别人碰上这样一个好机会,绝对会出手铲除异己。
可她由始至终没有半点动静,可见她有多狡诈冷静!
陈胜觉得很有道理:“这女人确实很深,就连老头子都不知道她的吞金赌坊入口在哪!”
连这项被记在刀堂册上的生意,都没有知道内情,那就更别说她贩卖器官的其它非法勾当了。
“所以她不可能跑路的,并且她还有可能借此机会掌控刀堂,或者是另开山头,彻底摆脱掉黑刀公司的控制!”
听完沈缒姬这话,陈胜皱了皱眉,正准备开口却被电话声打断。
两人对视一眼,沈缒姬微微一笑:“这个电话九成九是阿花打来的!抱我过去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