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关。
澹台烬的炽翼军遭受重创,大怒,让狐妖翩然游说叶清宇投靠景国,叶清宇拒绝。澹台烬不死心,自己约见叶清宇。
叶清宇避开盛国的士兵,独自来到与澹台烬约好的山上。
“你来了。”澹台烬早已经等在此处了。
“澹台烬,你不用白费心思,我是不会叛主的。”
“上次见你还是威风凛凛的叶小将军,短短几日,将军憔悴了。”
“你的炽翼军重创不少吧。怎么澹台烬,你不回去整兵顿马,有空在这跟我浪费时间。”
“不过是景国让一步罢了,毕竟盛国连失三城,若不赢一回,岂不太没面子了。不过盛国这次虽打了胜战,孤听闻叶小将军可是被削权了。”
提到兵权被削一事,叶清宇脸上浮现了一丝愤愤不平的神色。
澹台烬见猜中了他的心事,决定再加把劲,“叶家世代替盛国打下了不少江山,前些时日,你父亲为盛国出兵负伤,盛王不但不感恩奖赏,反而处罚你父亲。翩然告诉孤,盛王之前给你下令,若守不住迦关,便将你叶家满门抄斩。如今你领兵作战重伤了孤的炽翼军,盛王却忌惮你功高震主,甚至是,从盛都派人过来顶替你的位置。”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我叶家是盛国子民,不是你一两句话就能挑唆的。”
“若只是叶家受了委屈,你叶清宇不是不能忍受。可是这天下有多少百姓如同在叶府为婿时的我一般,一无所有,只能任人摆布。这场战争本就是由盛王挑起,盛王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只要盛王在,战争就会不休,百姓只会更加困苦。”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两国相争,我不过是君王的手中剑罢了。”
“可是在孤看来,叶将军无论是才能还是心性,当一把手中剑屈才了,你心怀慈悲乃是仁义之剑,若为暴君所使,是天下之祸,若从王道所向,天下可安。只是不知在叶将军心中,是清节重要,还是黎民苍生更重要。”
听了澹台烬这番话,叶清宇的心已经动摇。澹台烬观其神色,并没有继续逼他,而是让他回去好好想想。
夜里,思考了一天的叶清宇带着一小部分盛国士兵,前往投奔澹台烬。
盛都。
“冰裳,这次明明是我们盛国挽回一局,为什么清宇反而投奔澹台烬。莫非是因为削了他的兵权。”收到叶清宇叛国的消息,萧凛开始怀疑找人顶替叶清宇将领的位置的决定是否正确。
“殿下,你总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叶清宇是臣,是将,本就应服从军令,以大局为重,若他因兵权暂时被削而叛国,只能说他是个贪图权利的小人罢了。既然他是这样的人,只要澹台烬能许诺给他更大的权利,他迟早都会背主选择澹台烬。妾倒是庆幸早日削了他的兵权,若是让他开城门投降,后果将不堪设想。”
“冰裳,清宇为人向来重视礼义,他不是这样的人。”萧凛想起了往日叶清宇在他面前总是口口声声礼义规矩,始终不相信他是个贪图权利的人。
“殿下,看一个人,不能只听他之言,而要看他之行。他虽是叶家家督,规正叶家人的言行,但是他自己平时行事却并非都按规矩。以往他所为无伤大雅,妾人轻言微,也不能说他什么。对于兵权暂时被削一事,他可以委屈,可以不服,但却不能背叛自己的国家背弃自己的人民。他虽是妾的弟弟,如今做出了这种事,妾也不会再认他。”
萧凛没再说什么,他想,或许有朝一日在战场上见到叶清宇,他才能得到确切的答案。
“殿下,澹台烬既然招揽叶清宇,如今二妹又在他身边,他或许会派人暗中来接叶家人到景国去。妾认为,当务之急是派人手将叶府包围起来,叶家人不得进出。”提出软禁叶家,她虽是为大局着想,却也存了报复的私心。上一世她在盛国受尽百姓白眼,他们却在景国吃香喝辣。不过只要能控制叶家人,为了叶夕雾,澹台烬也不敢轻举妄动。
“冰裳,他们是你的家人,此事也与他们无关……”
“殿下,将士叛国,家人本就会被牵连,你是储君,应当先为盛国考虑,妾只愿盛王能够念及父亲往日功勋,对叶家从轻发落。”叶冰裳其实并不关心叶家人,只是怕盛王一怒之下处死叶家,或是将叶家人流放,前者可能逼得澹台烬狗急跳墙劫狱,后者则是给澹台烬救叶家人的机会,不管怎样,都不利于她将来的大计。
“冰裳,我定尽力向父王求情。”
“多谢殿下,澹台烬是叶家的女婿,叶清宇又与他勾结,若能把叶家人控制起来,以后或许有用,希望殿下能说服盛王。”
看着眼里都是算计的叶冰裳,萧凛有一种感觉,或许叶冰裳比他更适合当皇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