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心结之后,白茹气色明显不一样了,马乐眼尖五感灵敏,对比前后心里有种明悟,“这就是爷爷说的望气吗?改天问问大师兄。”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大青马早就被白月牵回马圈了,不然白茹肯定又开始跟白月嗷嗷上了。
“马乐哥,刚才可真悬啊!现在想想还后怕呢!”
“可不嘛,以后可不能吃饭时候闹了!”
俩人出了大门,马乐贼眉鼠眼的四周看看,抓住白静的手就不松开了!亲亲热热的手拉着手,在村西头树林带里闲逛,一会儿看看蚂蚁窝,一会儿找个秋野花。很幼稚的事情,两个人一起做,就好像有天的意义一般,并且都很认真。路过那个树根坑,马乐还给白静讲那天晚上掉坑里的事儿,本想逗她乐,结果给白静紧张坏了!
“这么大个坑都看不见?你不会慢点骑啊?你要是摔坏了,我可咋整?”
马乐有点嘬牙花子,摔的是他,疼的也是他,怎么最后来倒是成了他的不是了,这上哪说理去啊?马乐也明白,根本没地方说理去,感叹他本意不是这个,看着眼泪含眼圈的白静,还屁的道理,赶紧哄吧!只好又弯腰作揖赔不是的,白静也是关心则乱,几句话就好了。
俩人就并排的坐在树林里,白静依偎在马乐的肩上,说着别人听的都能倒牙的话,俩人却乐此不疲的!顺兜里就掏出那盒大庆,很帅气的抽着,白静也很给面子的表示崇拜,结果实在是忍不住了,嗤嗤嗤的就笑了起来!马乐知道现在他的表现,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争着要在雌孔雀面前展现美丽的羽毛。
对于白静的笑并不尴尬,两世加起来活了快五十年了,竟然在白静这小丫头面前绷不住劲儿的想表现,身体年轻就是好啊,于是也跟着她一起笑!明眸皓齿的娇颜就在眼前,笑的眼睛也是弯弯的,略带着婴儿肥的面庞,眼前的小姑娘此刻身心都在他的身上,她一往情深,他又怎能枉顾深情呢?俩人的头脸越来越近,这是本能的吸引,就在两人的唇快挨上的时候。
“喂呀哈,忙着呢马乐?”
很突兀的声音响起,白静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腾的一下站起来,耳根通红的低着头就跑,都担心她撞树上!却也没走远,躲在一棵树后面悄悄的往这边看。刚要去追的马乐,被董大喜拦下来了,马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老董啊老董,你真应该住我隔壁!”
“咋还住你隔壁呢?”
马乐翻了他一眼,“说吧,找我啥事儿?”董大喜正在思考马乐说的隔壁那句话,刚刚摸着点边,就被打断了,“哦哦,那什么,老车家那头催的挺急的,问今天能不能过去看看。”
“行啊,反正本来有事儿现在也没事儿了!”
朝着树后面躲着的白静招招手,白静也是羞意已去,恢复成了原本大大方方的模样。跟董大喜打个招呼,拉起马乐的手,就往回走。等到了马乐家,就先回家了,中午得做饭呢,现在不忙了二叔二婶中午要回来吃饭的。
“还别说,你俩挺般配的!”
“行了老董,在我没追究你打扰我好事儿之前,最好是别提这茬了。”马乐顺兜里掏出那盒大庆,派给董大喜一根,划着火柴示意了一下,董大喜表示他自己来,点上狠狠地抽了一口,劲头太大了,有点晕乎。
“那车桂珍作的太厉害了,我去看了一眼,真特么造孽啊!”
“我去那点东西。”
马乐知道,那些被恶煞邪祟附身之后,都会折磨被附身的人,他爷爷就跟他说过一个事儿,当年老马头在河北那边闯荡的时候,一家人家不知道招着什么了,小儿子拿着菜刀把手剁下来一半,就像啃萝卜似的嘎嘣嘎嘣的吃了。老马头去的时候,那家小伙子就剩一口气了,最后还是没坚持住,白事还是老马头给办的。
当时的马乐就记住爷爷的一句话,这些东西,不害人该放就放,若是害人,绝对不能手软。这句话对后来穿越而来的马乐也是有影响的,老董的只言片语也能判断出个大概。上次写的血符还有几张,装到背兜里,董大喜带着马乐就去了报国大队。
老车家院子倒是挺大,菜园子就得有两亩多地,旁边还有鸡架猪圈,窗户下面的狗窝里的大黑狗呜呜渣渣的一通叫唤,被马乐瞪了一眼,夹着尾(yi三声)巴就缩进狗窝里了。敞亮的三间大房子,院子也很板正,地上看不见鸡屎,从这就能看出来这一家人家很勤快。
进屋之后老车头不在家,听家里老太太说,又去作汇报去了。领到后屋,车桂珍被绑在一块门板上,眼眶漆黑一片,头发也跟秃子一样,上面还有几块血迹,估计是她扯头发造成的,剪短了就薅不住了。脸色虽然狼狈,身上的衣服却很干净,也没有什么尿骚味啥的,可见对她照顾的还真算不错。
有的人家就不一样,马乐就碰见过,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身上一股子屎尿味大有人在的。朝着董大喜使了个眼色,找一个背人的地方,“马乐,这活能接吗?”马乐结果烟,点着了抽了一口,沉吟了一下,“不急,我先跟老太太唠唠。”
老太太这几天,眼睛都快哭瞎了,最心疼的就是这老姑娘,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医院也去了,那大夫竟然要把闺女送精神病院去!去你奈奈呱哒哒吧!又找了好几伙跳大神的,也没效果。好不容易来一个吧,又是骗吃骗喝的。见马乐来了,心想这么年轻能行吗?可大队会计张三说了,这马乐有两下子的。
“大娘,车桂珍这样多长时间了?”
“唉~横怕得有一个来月了!一开始我就说看看看看,我家那老头子倔的都不行了!高低不让找仙家看,说什么封建迷信,我说那你说是迷信,可桂珍这样你咋说?唉~!”
“没事儿嗷,大娘,等大爷回来的,我跟他唠唠。”
“你能说听他?我跟她过了二十来年了,他啥样我还能不知道?”
“大娘啊,啥都备不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