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浅五人作为孤儿,没少受欺负,在孤儿院时还有院长护着,离开孤儿院后更加如此。
他深知对付这种烂人你只能比他更加狠厉才行,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
赵西二还在惨叫着,现在他心里真的惧怕眼前这个少年了。
混了这么久社会他明白这种人才是最可怕,他随身带着匕首其实才是害怕的表现。
而面前的少年啥也没带,但出手狠厉,眼神锋利,他知道自己这次惹错人了,都特么怪那蠢货!
此时他心里已经赵西三骂了无数遍。
又见闻人浅正拿起他掉落的匕首,他更加慌了,连连哀求。
“大哥!手下留情!这次是我赵西二不对,我不该听信我这弟弟的胡编乱造,对不起!”
赵西二很慌,态度非常端正。
但闻人浅依旧是面无表情,眼神冷厉像是要杀人,匕首缓缓架到赵西二脖子上。
本来见闻人浅被伤,怒火中烧正殴打着赵西二左丘泉与北堂骞二人,见到闻人浅的举动。
一下慌了神,生怕闻人哥冲动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刚要上去阻止,闻人浅便抬手拦下了他们。
接着闻人浅用匕首抵着赵西二的脖子缓缓开口。
“你知道吗?我们都是孤儿。”闻人浅的语气很淡然,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
赵西二听了心中也是一愣,就算他是混混但也不是那种欺软怕硬,没有底线的混混。
要是早知道闻人浅他们都是孤儿,他肯定不会为赵西三出头的。
他缓缓摇摇头。
“这个不重要。”闻人浅手中匕首抵得更近了一些,只要稍稍一用力,赵西二的脖子就得开个口子。
他害怕极了,以前从未遇到过这般的狠人,就算是他也只是拿匕首刀背吓唬吓唬人。
但此刻他不这样认为,从闻人浅的眼神中他看出只要他一个不对,那么就得去重新投胎了。
他不自觉朝后缩,“别动!”此话一出,赵西二立马老实。
闻人浅接着沉声道:“我们无父无母,我就这一个妹妹,她要是出了事儿,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赵西二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突然闻人浅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匕首在他脸上拍打着,他脸上一片冰寒之感。
“你的手就算是给你弟弟欺负我妹妹还了债了,你给我这一刀,我就先给你记着,要是之后你们再想不开,那就加倍奉还给你!”
“明白了?”
赵西二疯狂的点着头,“明白了,明白了!”刚刚他差点尿出来,他也知道他们不占理,现在惹到硬茬子了,那自然认怂,而且对方的处理方式一看就是有格局的人。
凭借他多年的社会经验,这种人以后必成大器,能结交自然最好,不能结交也不可为敌。
闻人浅放开了赵西二,给了北堂骞二人一个眼神,三人就转身离去。
赵西二一个劲的在后面道歉,不时踢几脚躺在地上的赵西三。
赵西二心里越来越觉得闻人浅的气势与格局真不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人能有的,非常想与闻人浅冰释前嫌,能够结交上。
“哥,你的手没事吧?要不,我带你去医院吧!”回应赵西二的只有玉城深夜的冷风。
“都特么怪你!”又是一脚踹到赵西三的屁股上,疼的他嗷嗷直叫。
“以后再给老子惹事,老子打断你的腿!”
之前由于紧张,刚刚又激动都忘了自己手的伤,一动气疼痛感瞬间涌上来,赵西二面部扭曲,抱着手就朝医院赶去。
“闻人,你的手真不用去医院看看吗?”左丘泉一脸严肃询问道,没了以往的嬉皮笑脸。
“真不用,皮外伤。”闻人浅一脸无所谓。
但一向寡言少语的北堂骞却是开口说道:“还是去趟医院吧。”
闻人浅微微一笑,心中很暖,不过他的伤确实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看着伤口长而已。
“真没有必要去医院,我记得那边有个药房,去买点药就行。”
两人犟不过他,只得由着他了。
两人一左右搀扶着他。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了那间药房,可药房里确是一片黑灯瞎火。
“药房关门了,走,去医院!”见药房关门,两人就要拉着闻人浅去医院。
这时闻人浅看到不远处有家便利店亮着。
“去那家便利店看看有没有纱布,没有再去医院吧。”
来到便利店门口,闻人浅与北堂骞没有进去,他手上还留着血,一来怕吓到店员,二来免得弄脏别人的地面,店员又得还费功夫打扫。
还有这大半夜的,三人这副模样进去说不定店员都要悄悄报个警!
闻人浅拿出一根香烟点上,吞云吐雾着,北堂骞就在一旁靠在墙壁上。
左丘泉来到店里寻找着纱布,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于是他来到收银台。
“你好,你们这儿有纱布吗?”
那店员正看着手机,磕着瓜子追着剧,头也不抬的回道:
“没有。”
左丘泉朝外走去,没有也好,还是送他去医院安心一点。
这时,店内的另一个顾客来到收银台,“这些多少钱?”
“一共二百七。”
“薇信支付270元!”随着机械的声音响起,付完钱后,女子正要朝外走去,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闻人,这也没有纱布,走吧,去医院!”
这是先前那人的声音!
闻人?
是他吗?
纱布?要纱布干嘛?
难道他受伤了!
周槿越想心越乱,着急忙慌的出了便利店。
刚出来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正是闻人浅!
他们三人正要起身离开。
周槿赶忙上前喊道:“闻人浅,你怎么了?”也顾不上自己只穿了睡衣和拖鞋。
差点被台阶一个踉跄没摔倒。
听到喊声,闻人浅侧身转头见来人是周槿,也有些意外。
“你大半夜在这儿干嘛呢?”
“我……”手里的东西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还有外人在,不是闻人浅一个人。
她例假突然来了,家里又没有卫生巾了,只能大半夜下来买了。
走的急里面啥都没穿,主要她也没想到能在这儿,在这个时间点遇到闻人浅。
不然非的好好打扮打扮。
不过此时她并没有心事想这些,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纱布的事情。
“你是不是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