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岳皇吐出一口鲜血,身上的灵力早已被耗尽,元气大伤,看向王公公的眼神中充满悲伤与绝望,怎么也没想到被自己的心腹背叛了。
平日里喝的那些汤药想必也被做了手脚,他这才会迷恋上虞美人,日日与其欢愉,可如今得知这一切已经晚了。
外面又是一阵厮杀声,刀剑无影,没多时太子带着将领和护卫姗姗而来,“父皇!”
辰王脸色骤变,太子不是已经被支开前往江南赈灾了吗,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捅了一刀。
“将这些叛乱的逆贼全部杀掉!”西浩然声音陡峭,双眼泛红。
王公公和虞美人也没料想到会是这番模样,不过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那便是手刃西岳皇,一把暗器从他的手中飞出,窜入皇上的喉咙。
“父皇!”西浩然瞳孔剧裂,喉咙沙哑,即刻将王公公斩杀掉了。
虞美人跪在地上,将脚踝处的铃铛拿下“阿爹,阿娘,虞儿终于可以来见你们了”
血色弥漫成河,西岳皇看着虞美人从面前倒下,那眼神中至死都是怨恨,这一刻他仿佛老了十年,可自己也活不成了,靠在西浩然怀中,嘴里呢喃着“云儿,云儿在尼姑庵...”
话落永久的便闭上了眼睛,西浩然悲痛欲绝,脑海中回想着云儿,莫不是当年的云贵妃。
——
“父皇走了”西回轩眼神中无不透露着悲伤之意,相比较于他,西子尧则是背负而立,眼底的情绪晦涩不明,心里面五味杂陈。
叶芷听到这消息后心里面也不是滋味,事到如今,说再多也没有用了,他们准备启程返回西岳国。
——半个月后。
天空中也下起了倾盆大雨,雷声轰鸣,举国都在为西岳皇哀悼,毕竟他生前并不是一位昏君,将国家治理的条条有方,倒也安居乐业。
太子西浩然名正言顺的当上了新一代帝王,他目光中满是深邃的看着殿台下的文武百官,眼神中充满着对未来的一片希冀。
叶芷看着他身着皇袍的模样,眉眼弯弯,倒真是颇具王之气概,这一世他也终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了。
她骑着马到尼姑庵的时候望见一道落寞的身影跪倒在门前。
“命运为何如此捉弄我?”西子尧抱住叶芷,这一刻流下了无尽的泪水,哭的像一个孩子一般,悲痛欲绝。
原来疯癫的云贵妃当年并未被处死,而是送到这里静养,西岳皇下令封锁了全部消息,他们母子二人也多年不曾相认。
却没想到云贵妃得知西岳皇去世后一头撞在石柱上头破而死了。
——
回到红颜阁中,倒是传来了好消息,若颜已怀有身孕,叶芷看向她身旁那位佝偻的男子,正是那日在灵菜馆见过的郎中,她相信若颜的眼光不会有错。
没多时,收到一封暗信,叶芷挑挑眉踏着轻功飞身而去。
进入会场,如花亲自迎接,叶芷不经意间瞥见了她耳后的胎记,眸光闪了闪。
屋内灯光夭曳,一只烛火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子坐于高椅上,眸光幽深,看不清他眼底的目光,全身都透露着神秘之感,“阁下,你命中还有一劫。”
叶芷听后不由得笑了一声,当真是有趣,一开口便是惊天震地的消息。
“劫?哪怕是再来十劫又如何?”少女的声音冰冷的连三月阳光都融不化,直透人心,他最好将话讲明白,否则便不会在此刻停留一秒钟。
面具男子感受到这气场如同无形的力量直扑向他,脊背挺了挺,将这股力量反弹了回去,化作一场灵波呼啸而过,窗户都被撞碎。
“我对阁下并无恶意,只不过这一劫关乎整个西岳国的存亡。”
叶芷听后身子不由得颤栗,离开拍卖会地下秘阁后,心中依旧想着会长口中所说的命劫。
——乌华州。
如花窈窕地身姿踏步而来,邪魅着眼,冷冽的走入村庄。
蓉儿见到来人装作镇定的笑着问道:“不知姑娘找何人?”
如花眸光幽深,“还记得十五年前的被你抛弃的那名女婴吗?”
蓉儿一听,目光扫过她耳后的胎记,大惊失色,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恐惧,立马跪下道歉“求求你姑娘,放过我吧,当年我也是听命而行。”
如花眼底的怒意惊涛骇浪,起了杀心,“说!我的父母如今究竟在何处?”
蓉儿满面泪光,“当年云贵妃在民间暗中寻找子嗣,但其实公主也是后备人选,可谁知宫中又传来消息,不要公主了。”
那日云贵妃的事情败露后,她刚从产婆手中接过婴儿,心慌不已逃出了皇宫,但是蓉儿心想绝对不能带着一个孩子,所以便将其扔在了路边。
如花听后,手中的剑早已晃动,若不是会长在路边捡到了她,或许还活不过今日,可父母呢,竟然为了钱财抛弃她。
剑飞过,直插入蓉儿的喉咙,血迹斑斑的洒在院中。
叶芷赶到现场早已听见了对话,方才她可以拦住这一剑,可也不会佛祖之心。
若颜从她身后慢慢走向如花,泪眼婆娑的道,“如花 ,你长大了。”
如花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是谁,向后退了一步,将剑抵在身前。
若颜颤抖的伸出手,“我...我是娘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