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哭头大了。
他没想到上官婉儿竟然敢上夜阑宗求证。
原本他只是想说一个上官婉儿不想去的地名,既能让她无法正实,又能让自己清闲自在。
高青妍对这个事特别上心,比自己的事还上心。
上官婉儿只是跟她说被一个坏人欺负,在坏人即将得手时,一个无敌英雄闪亮登场救她于水火之中。
她就想知道为什么上官婉儿听到那位前辈是夜阑宗人后,整个人怎么就变了。
不再是那个调皮可爱,性格开朗活泼的女孩而是整天沉默寡言,闷闷不乐的样子。
这不见上官婉儿回房间后,她就找上莫哭。
“莫哥哥,你跟青妍说说婉儿妹妹跟夜阑宗的事嘛。”
那声音舒麻舒麻的,听的莫哭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果然女人都是爱八卦的动物,女神也不例外。
莫哭哪有心情理会她,自己还在为夜阑宗之行而发愁呢。
怕高青妍缠着不放,只能三言两语打发掉:“那个夜阑宗的少宗主曾经对上官婉儿不怀好意,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然后他也找借口溜回了房间。
高青妍还想打听上官婉儿的事,可是莫哭已经遛了,她也只能作罢。
几天后,宝船来到玄夜帝国境内。
上官婉儿准备带着莫哭他们先回一趟玄清宗。
昔日的玄清宗高手无数,在阵法一途更是响彻整个大陆,让人望而生畏。
如今的玄清宗只有宗主一人才堪堪跨入渡劫境,阵法也渐渐的名不经传,阿猫阿狗都想着上玄清宗分一杯羹。
昔日宗门内的弟子个个都天赋异禀,在阵法一途的造诣更是无宗能及。
如今宗门人才凋零,门内弟子更是愚钝笨拙,长老也才一名。
昔日宗门内的修炼资源丰富,门内弟子根本不用为灵石而发愁。
如今却房屋破败不堪,无钱修缮,就连作为一宗的门面也锈迹斑斑,连一般的小门小派都不如。
那个曾经历史悠久,底蕴深厚,人杰地灵的宗门已一去不返,那个玄夜帝国两大最强宗门,如今变得有些萧瑟。
当上官婉儿她们来到玄清宗山门时,发现今天的玄清宗很不寻常,山门大开,却无一名弟子守护。
地面上残留着一些深红色血渍,隐约间还能听到山上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上官婉儿慌了,一马当先直奔山顶而去。
惊慌之中居然忘记开宝船上去更快!
高青妍为表对玄清宗的尊敬,收了宝船带着侍女紧随上官婉儿之后。
见无人搭理他,莫哭不慌不忙的取出自己的飞行舟坐了上去,晃晃悠悠的朝山顶飞去,想叫他爬上山门都没有。
他才不在乎这样做是否会对玄清宗不敬呢。
宗门广场上。
“上官老儿,我劝你快快束手就擒吧,这样还能为宗门留几个种,难道你想要眼睁睁看着你门内弟子一个个死在你面前吗?”一头发花白的黑衣蒙面老者用沙哑的声音不痒不痛的对着上官云天威胁道。
见宗门弟子一个个相继倒在血泊中,上官云天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为何要如此做,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对我玄清宗赶尽杀绝?”
虽然对方人数不足十人,但个个都有反虚以上实力,领头的更是比上官云天还高一个境界,达到了渡劫中期。
而玄清宗除了大长老是反虚境外,其他弟子金丹期修为的都不足十人。
这种实力悬殊的对拼就相当于单方面的屠杀。
领头黑衣人缠着上官云天让他无法脱身,其他黑衣人犹如狼入羊群,亦犹如割韭菜一般,无情的收割着玄清宗弟子的生命。
“呵呵,等你到了地府我再告诉你。”面对如此万无一失的状况,那老者依旧很是小心谨慎不给自己留下一丝麻烦,就如同那狡猾的狐狸,亦是残忍的恶魔。
“你们可知我女儿是北大学院绝尘仙子的弟子,就不怕遭到报复吗?”
“嘿嘿,上官老儿这个时候你还敢威胁我们,也不想想,要是我们没有周密的计划会对你玄清宗出手吗?你现在连讯息都发不出去,你女儿如何知道灭你玄清宗的是我们?”
上官云天终于明白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难怪能做到护宗大阵还未启动,就攻上了山顶。
上官云天的内心在滴血,这些可都是对宗门忠心耿耿的弟子,也是玄清宗未来的希望,更是他为女儿培养的坚强后盾,他哪能不心痛。
为了宗门弟子,为了玄清宗,为了女儿将来有个依靠,上官云天心一横:“你发誓我束手就擒后,你就放过他们。”
不等老者开口,大长老就急切劝阻道:“宗主,万万不可,我们宁死不屈!”
其他众弟子也齐声道:“对,我们誓与宗门共存亡,绝不苟且偷生!”
那老者脸上露出一抹讥笑:“哈哈哈,好感人呀,连我都被你们慷慨赴死的决心感动了,要不这样上官老儿,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丢下武器,自封穴道,我就放过你的这些宗门弟子咋样?”
“真的?”
上官云天仿佛看到了一抹希望,如果对方真能说到做到,放过那些弟子,那么即便让他自尽又何妨。
原本繁荣昌盛的宗门被他败落成如此田地,即使这次安然度过,他也无脸见历代宗主,如今能为宗门做出最后一丝贡献也算死而无憾了。
那些弟子听了宗主的话哪还有心思反抗,个个毫无还手之力的跪在地上祈求宗主千万不要做傻事,只是忘记他们此时做的是更傻的傻事。
幸好那些黑衣人好像是故意想要看一出好戏一般,并没有趁机下手收割。
于是出现那些黑衣蒙面人个个双手抱怀一脸玩味的看着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玄清宗弟子的冷漠景象。
“我无脸面对历代宗主,从今往后再无玄清宗,你们也不再是玄清宗弟子。”
上官云天仿佛使上了全身的力气说出此话,而后一脸颓废的坐在地上,心如刀绞一般的疼痛。
他希望这样能保住那些弟子一命。
就在他要自封穴道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道惊呼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