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要老婆摸摸才会好。”
晏郢嘴上说着,也这么干了。
他一边低喘,一边拉着涂念的手往自己的腰腹沉去。
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随着呼吸的频率上下起伏,凸起的青筋一路蔓延至那惹人遐想的金属拉链。
涂念的身子僵直,任由他拽着自己的手……胡作非为。
“会烫吗?”
晏郢望着涂念,眸底满是坏笑。
涂念瞬间涨红了脸,急忙想要抽回手。
可是她忘了,晏郢这货是懂预判的!
晏郢将食指伸进了涂念的掌心,她就这样鬼使神差地攥着拳头,配合着他的动作。
指节的粗粝感在掌间来回、摩擦。
涂念不由地觉得有些刺挠。
“好想就这样一直待在里面。”
“不出来。”
涂念愣了半秒,瞥向晏郢。
她怀疑他在开车,但她没有证据。
晏郢闻言,低低地笑了,“老婆,我们这样多久了?”
涂念几乎是脱口而出,“三个月零一天四分十秒。”
晏郢语调微扬,捋了一下她苦茶子上的白色小尾巴,“记得这么清楚啊。”
她每天都在拿小命跟时间赛跑,能不清楚吗?
涂念弯唇,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意,“因为我在乎你啊。”
晏郢无情吐槽,“笑得好假。”
涂念的笑容瞬间凝滞在了脸上,不知该如何狡辩才好。
“不用想着怎么狡辩,我知道对于你来说,这一切都太快了。你可以试着慢一点,因为……”
我会一直等你。
然而,某只疯批偏偏在关键时刻犯贱。
晏郢朝着涂念的颊侧,不轻不重地啃了下去,戏谑道:“太快,我会坏。”
TMD!
涂念太阳穴突突地跳,抬手就糊了他一巴掌。
“你真是个小(傻)可(波)爱(一)!”
“嗯,你一个人的小(傻)可(波)爱(一)。”
涂念:“……”今年最无语的一次,没有之一。
晏郢勾着她的腰,把人往大腿上放,“不闹了,乖乖吃饭。”
涂念低头扫了一眼,旋即站起了身子。
晏郢挑眉,“站着惩罚自己?”
涂念直接一个白眼翻出天际。
瞧瞧这说得是人话吗?
自己的把控力有多少,心里没点ac数?
准备石各死谁呢?!
晏郢面色微顿,默默垂眸看了一眼,低声道:“往前坐点就不会碰到了。”
涂念:(? ̄?^ ̄??)讨厌没有分寸感的疯批。
晏郢嘴角抽搐,心头拔凉拔凉的。
老婆又嫌弃他了,好蓝瘦,好香菇。
再说,XL又不是他的错……
他也时常因为买不到合适的苦茶子感到烦恼啊。
晏郢委屈巴巴地夹了一只糖醋里脊,放到了涂念的碗里。
“这个里脊肉是我早上六点多起来做的,你尝尝看,她们都说好吃。”
“这个清炒藕片,是我今早从后面池塘里新摘下来的。”
“还有这个草鱼我已经把刺一根一根地挑掉了。”
“还有还有……”
不一会儿,涂念的碗就冒了尖。
她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他一晚上没睡,都不困的嘛?搁她一晚上通宵,第二天不得睡到日落西山!
而且,他怎么能这么闲,专门买个刺多的鱼挑。
晏郢的嘴角唰地拉了下来,唉,又是吃力不讨好的一天。
涂念刚准备动筷子,扑面而来的鱼腥味令她有些犯恶心。
她下意识地转过了身子。
“呕——”
晏郢猝不及防地中招了,胸前的衬衣湿了一大片。
涂念的樱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居然吐了疯批一身,这下GG了!
嘶,这味道还有点酸爽。
很明显,隔夜的山楂在胃里得到了充分的发酵。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事到如今,涂念只能选择先道歉,顺带着挤出了两滴‘鳄鱼眼泪’。
希望可以就此稳住晏大禽兽。
然而,却听得晏郢似笑非笑,语带警告地说了句,“不听话的小东西,等再过几个月,非得打的你屁股开花。”
涂念心头骤紧,嗫嗫嚅嚅地开口,“不、不至于吧?”
他瞎了吗?看不见她哭了?
之前她一哭,他别提有多紧张了,现在……这招竟然不好使了!
那她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惨上加惨?
涂念想及此,不由地哭出了声。
晏郢眉心蹙起,忙不迭地脱掉衬衣,把人抱在怀里哄慰,“老婆,不哭不哭,我怎么舍得打你呢?”
涂念抽噎地道:“你刚才……说了……过几个月要把我……打开花呜呜呜……”
晏郢见状,低下脑袋,一个劲地亲她脸上的泪珠,“老婆,你听我解释,不是说打你,而是……”
他要打的是她肚子里那个不听话的臭小子啊!
都怪他不消停,老婆才会吐了他一身。
涂念不依不饶,“你说,你说啊,你到底要打谁?你说不出来了吧!我看你就巴不得天天家暴我,你个渣男!”
“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晏郢见事态已经到了他难以掌控的地步,只好换了身衣服,带着涂念去了私人医院。
涂念被他抱着,躺在B超床上,一动也不敢不动。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感觉自己快要原地去世了。
晏郢指着影像仪的屏幕,“老婆,我说的是打他。”
他?
一个惊雷从天而降。
涂念的脑袋轰得一声炸开了,四分五裂。
差点当场用上呼吸机。
“老婆,已经三个多月了,打掉的话,需要引产,很痛的。”
“而且你看,他的手一动一动的,很活跃呢。”
涂念斜眼瞪着他。
玛德,不装了?
搁这跟她摊牌了?
是不是她今天不闹这么一下,他还准备哄着她等到孩子的头从裆里蹿出来?!
晏郢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闷声说道:“不信你摸摸看,他是不是动了?”
他说着,伸出手指在涂念的腹部画圈圈。
涂念浑身一颤,抓住他的手腕,咬牙道:“起开!”
晏郢一脸无辜地望着她,“老婆,李宇跟我讲,头胎打掉以后可能会出现习惯性流产和不孕,所以我才自作主张地留下了这个孩子。”
忽然被cue到的李宇忙不迭地挤出一抹微笑,点头承应。
晏郢,“而且,孩子他毕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想我们也没有资格剥夺他生的权利。”
“老婆,你说对不对?”
晏郢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说得他好像从头到尾没有一点私心似的。
涂念的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
她总感觉这厮在道德绑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