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念没多问,只回了一个字:【好。】
祁楚看着涂念发来的消息,薄唇单勾,“念念,我这可不算说谎。”
他确确实实在洛杉矶的时日不多了。
想见她也是真的。
祁楚阔步拉着行李箱出了航站楼。
***
涂念神色淡然地滑除了与祁楚的聊天消息。
整理好情绪后,她伸手拉开了门。
晏郢正靠在门框边,狭长的眸子半眯,视线定格在涂念的手机上,“老婆,怎么这样久?”
涂念抬头对上他的眼,面色从容不迫,“你倒问起我来了?我都还没怪你胡来。”
晏郢眸光一凛,捏了捏她的小脸,“弄疼了?”
涂念嗔了他一眼,“不然呢?”
晏郢立马低头认错,“老公错了,给你道歉。”
然而,说是道歉,大手又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揉捏。
涂念抿了抿唇,脚尖踮起。
紧接着,就听见晏郢低促地喘了一声,“老婆,疼。”
涂念一双潋滟勾人的狐狸眼眨巴了两下,挑高了尾音,“活该。”
晏郢勾唇,结实的手臂稍稍用力,将涂念抱了起来。
“今天天热,老公带你去玩玩水,好不好?”
一想到香香老婆坐在泳池边,看着他被水浸透,白色的衬衫紧紧地贴在肌肤上,性感健硕的肌肉若隐若现。
然后呼吸一滞,白嫩的俏脸愈发绯红,情不自禁地跑过来抱他。
他就可以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趁机和老婆交流一下感情。
自打老婆怀孕,他一直忍得好辛苦、好辛苦的。
涂念推了推他,“我不要。”
拒绝得干脆利落。
晏郢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继续诱哄,“放心,不让你下水。”
涂念奈不过他死皮赖脸,只好点头答应。
见计谋得逞,晏郢满心欢喜地将涂念抱到了后院的游泳池。
阴凉处有一排躺椅,关键就在泳池边。
晏郢把涂念安置在躺椅上,独自下水准备表演。
涂念微垂着眉眼,看着晏郢颀长挺拔的身形渐渐淹没在清澈的碧波中。
他在水中游动得很快,每一个动作都恰如其分,优雅、矫健,宛如一条灵巧的黑蟒。
涂念看了一眼腕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她还可以再陪疯批耗一会。
“念念。”
忽然,耳畔响起熟悉的嗓音。
她刚抬起脑袋,就撞上了他喉结上的一排微红的牙印。
“你游……游好了吗?”涂念一时间有些慌乱。
他发梢上的水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滑过高挺的鼻梁,没入领口……
涂念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液。
湿、身、诱惑?
要不要玩这么大啊。
? o?o?吸溜吸溜~
晏郢弯了弯唇,脱掉了衬衣,两臂撑在她身侧,伟岸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透着浓浓的蛊惑味儿。
涂念感觉浑身都紧绷起来,一种异样的情愫在体内蔓延。
她连忙别开眼,“晏郢,我有些口渴了,回去吧。”
晏郢一怔,眼底掠过暗芒,“想亲亲?”
涂念:“……”
涂念深吸了一口气。
莫生气莫生气,人生就如一场戏。
她若气死谁如意。
更何况,这厮听不懂人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说白都是为了任务,她忍!
下一秒。
晏郢扣住她的皓腕,薄唇沿着她的锁骨慢慢往下。
突然,晏郢顿住动作,将她翻转过来。
烫人的指腹拢住她背部的青丝,另一只手勾着她吊带裙上的拉链,开开合合。
“老婆。”
“帮帮我。”
他的声线压得很低,勾人得紧。
涂念的脸被戳得有些疼,挣扎着想要起来,“晏郢,你再忍忍,等过了这几天。”
她的话刚说出口,棕褐色的瞳眸几乎是在顷刻间颤了颤。
她好像已经快两个月没有来了。
而且,这段时间晏郢也都是半路刹车。
涂念的手,下意识地覆在了自己的腹部。
最近,她的腰似乎胖了一圈。
涂念心里蓦地慌张起来,连忙抓着晏郢的胳膊,急切道:“晏郢,你到底有没有打掉那个孩子!”
晏郢的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收回手,板了板身子。
涂念也跟着坐起,眸色深深地凝视着他,“回答我。”
晏郢短暂地皱了皱眉,旋即露出一抹混不吝的笑,“想要老公证明给你看?”
说着,他不急不缓地去解皮带扣。
“不用了!”涂念惊叫了一声。
晏郢充耳未闻,只管抱着她上了楼,心里堪堪松了口气。
涂念在他胸膛上拼命捶了好几拳,“晏郢,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晏郢一言不发,只是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
随后,走进浴室就将门反锁上了。
一瞬间,房内就只剩下涂念一人。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涂念拎起包就下意识地从阳台的围栏上往下翻。
稳稳落地。
半秒后,她忽而反应过来。
她只是出个门,又不是去做贼,心虚个什么劲啊!
涂念掸了掸裙摆上的灰,若无其事地看向车库的一名保镖,食指微勾,“你、过来一下。”
保镖傻呵呵地冲她笑了笑,“太太,什么事?”
涂念眼中精光一闪。
你说巧不巧,碰上个傻der,这不是天助她也?!
“车钥匙,给我。”
不怕傻子装傻,就怕傻子突然开窍,涂念又补充道:“我要去买阿晏最喜欢的荔枝冻,给他一个惊喜。”
保镖恍然大悟,立刻从兜里掏出一枚钥匙,递给涂念。
“太太您对晏爷真好,要我说啊,你们真的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涂念接过车钥匙,硬挤出一丝笑容,“你在阿晏手底下干了多久了?”
男人颔首承应,“我刚来没几天。”
涂念摸了摸鼻尖,“好好干,你的福气在后头。”
话罢,她打开车门,戴上鸭舌帽,钻了进去。
男人弯腰目送她离开,“太太慢走。”
涂念升起车窗,暗暗啐了一口,“般配个屁!”
车内的隔音效果很好,加之涂念的声音很小,故而车外的男人并没有听到她的话。
涂念一脚油门踩到底。
车子像是脱缰的野马,飞速地窜出停车场。
大门口的保镖见是晏郢的车,便直接放行了。
晏郢换完浴袍出来,看到床上空无一人,脸色骤然变得阴郁沉沉,朝屋内的佣人们喝道:“太太呢?”
佣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涂念去了哪里,颤巍巍地摇了摇头,“晏爷,我们几个一直在楼下,并没有看见太太离开屋子。”
晏爷又叫来门外的阿九,阿九忙不迭地召集众人,挨个询问。
五分钟后,那个看守车库的新人缓缓站了出来,“晏爷,太太说是去买荔枝冻,想要给您一个惊喜。”
闻言,晏郢裤兜里的拳头紧握,咯咯作响。
他猛地抬腿往那人的腹部踹了一脚,男人瞬间飞出三米远,吐了一大摊血。
晏郢鹰隼般犀利的眸子睨着阿九,“你现在,是什么东西都敢往我身边放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