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也不能进吗?”
涂念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扑通’一声,二人双双跪倒在她面前,“小嫂嫂,您真的不能再往前面走了!”
“晏爷要是知道了,会要了我们的命的!”
他们不敢伸手去拦涂念,只得跪求博同情。
要是不小心伤到了小嫂嫂,晏爷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涂念不由地蹙了蹙眉,余光扫了一眼门上的锁。
居然是双钥电子锁。
需要指纹和脸部双重认证成功才能打开。
或者使用最新版本的DC11解码器。
可是,每天都要被疯批扒光光,检查身体的她,怎么可能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涂念的唇角牵起一抹笑意,半开玩笑道:“这又不是逢年过节的,别整这些,我可受不起,再说我也没红包回你们。”
见二人面上没有任何动容,涂念识趣地转身准备离开,“行行行,我回屋、回屋。”
临走前,她还刻意重复强调了‘回屋’两个字。
回到卧室的涂念,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
地下室里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竟然连自己的手下都要瞒着。
她转念一想,如果是军团机密,不可能只派两个人把守。
那么,就只能是别的东西。
另一边。
黑衣人朝着晏郢深深地鞠了一躬,“晏爷,人在里面,周哥正‘伺候’着。”
晏郢下颌微沉,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最里面的大厅。
陆景紧随其后。
仓库里的窗户都被挡住了,因此,虽然是白天,但里面却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沿途的墙壁上,仅点了一两盏昏黄的老式电灯,作为照明。
灯光忽亮忽灭。
“当、当、当……”
锃亮的皮鞋踩在水泥地板上,脚步声沉沉入耳,仿佛是死神摇响午夜的铜铃,缓缓逼近。
“晏爷、晏爷!”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匍匐在地,朝晏郢挪了过来。
黏稠的血液与深灰的地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了,您就饶了我这回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晏郢双目邪冷,咬字极重,“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他娴熟地点燃了一根烟,灰白的烟雾徐徐腾起,眸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俄而,他似鬼魅一般,倏地扼住了男人的脖颈。
烟头径直地对着男人的右眼。
赤红的火星与稚嫩的瞳孔相接,滋滋作响。
“啊——!”
凄厉的嚎叫声在空旷的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看得一旁的手下不禁感到脊背发凉,连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从你们入伍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们,背叛国家的下场,就是一个字——”
“死!”
话落,晏郢随手扔掉了已经皱皱巴巴的烟头,自然地接过陆景递来的湿巾。
他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每一根指节,像是在打理一件精美的展品。
碰过野男人的手,必须要擦得干干净净的才行,这样才能回去抱软软的老婆。
“子濯,别轻易弄死。”
晏郢抛下一句话,便朝着拐角处的一间屋子走了进去。
他要好好欣赏接下来的视听盛宴。
晏郢靠在抱枕上,眸光定定地注视着玻璃外的周子濯。
黑亮垂直的短发,深邃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轮廓,周身散发着清冷禁欲的气息。
如果说陆景是佛子,那么周子濯就是误入凡尘的神明。
可就是这样一个神圣到极致的人,此刻却手染鲜血,神色淡然地拆解着男人的身体。
先是耳朵,然后是鼻子……
不疾不徐,有条不紊地将东西平摊在盘子里。
陆景俯身,亦是从容不迫地将盘子端进晏郢所在的屋子。
“晏爷,接下来就是大件了。”
他微微颔首,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以便晏郢细细欣赏。
晏郢摆了摆手,“嗯,速度再慢点。”
速度放慢,才可以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刀尖划破结缔组织时,细密蚀骨的痛感。
这样的挣扎声才是最优美动听的。
十五分钟后,大厅里的惨叫声逐渐微弱。
晏郢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衬衫,缓步出了房间。
周子濯正拿着帕子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见到晏郢过来,他会意地退至一旁。
晏郢单膝半屈,食指捻着地砖上的痕渍,画了一道诡异的血符。
他每次处决完叛徒都会画这样一个符。
据说,这会使其无法超/生。
“剩下的交给你们处理,我今晚得赶紧回去。”晏郢说着,便净了手准备离开。
忽闻陆景在背后调侃道:“哟,这就迫不及待回家找嫂嫂了,不怕嫂嫂嫌你黏糊?”
晏郢转头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你嫂嫂现在一秒钟都离不开我,见不着我就哭得泣不成声。”
周子濯默默补了一刀,“差点就信了,就差那么一点。”
晏郢冷嗤,“你们俩单身狗就搁这干瞪眼吧!”我要回家找老婆贴贴了。
二人耸了耸肩,相视一笑。
晏郢回到家的时候,涂念正坐在床中央玩毛绒兔子。
纯白色的蕾丝睡裙下,两条笔直浑圆的腿,自然地交叉搭在被褥上,膝头透着红玉般的微晕。
晏郢突兀的喉结滚了滚,贴上了涂念的后背,“老婆,你在干嘛呢?”
语气听起来乖顺极了,要不是涂念不信怪力乱神之说,恐怕以为他被附了体。
“揉兔子。”涂念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口。
下一秒,她才意识到什么叫祸从口出,说话之前先过一遍脑子。
“我帮你。”晏郢大手一拢,就握住了她的兔子。
然而,他手中的兔子跟涂念口中所指的兔子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啊!”涂念吓得尖叫出声,手中的毛绒兔子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晏郢将下巴靠在她雪白的香肩上,轻声诱哄,“念念乖,老公动作缓着呢,不会弄疼你。”
涂念白皙的小脸上瞬间泛起一层桃粉,抡起胳膊就往晏郢的颊侧呼了一巴掌。
“你身上的味道好难闻,离我远点。”她嫌弃地道。
两条黛色的眉几乎快要拧在一起,俏目带着些许愠怒。
晏郢抬起胳膊,放在鼻前深嗅了一下。
根本没有什么异味嘛!
他漆色的瞳眸变得浑浊黯淡,整个人像石化了一般呆滞在原地,一动不动。
老婆竟然嫌弃他,感觉自己难过得要死掉了。
(?ω? )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