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当时必定是既害怕又慌张,否则一定不会留下这根能证明她身份的线条。此乃做贼心虚。”
听完她所言,廉将军暗暗点头。
他私下打探过这位李夫人,确实如叶知秋所言,是个胆大心思之人。而陈勤儿在李家时,这李夫人就早已将她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她是绝对有加害她的理由。
“我知道廉将军在担心什么,廉将军若是吃不准,还有一招……”叶知秋说着,将手放在其耳边,悄声说道。
想到陈勤儿如今的模样,廉将军立刻猩红着眼,喝道,“来人,立马去将那恶妇给本将军抓来。不,连同户房长李斯一并带来。”
话落,立即有人前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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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敌敌畏的功效下,蝗灾慢慢趋于稳定蝗虫不再横行,百姓们的日子渐渐恢复如初。
这些时日,韩主簿在静心调养下,身子也一天天好了起来。
李斯在交接好后面的一系列工作后,给韩主簿递交了辞呈,找了说辞要带着夫人离开黔州,家去。
屋子里,几个婢女正动作麻利的收拾着东西。李斯坐在桌前愁眉苦展,一只手放在桌上紧握成拳。
心里五味杂陈!
李夫人指挥着几个小厮将屋子里打包好的行李搬到外面马车去,“快,这些,还有这些,统统搬到外面马车去。”
脸上多少有些掩饰不住的慌张。
这时,一个小厮手一滑差点将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
李夫人斥责着小厮的粗心,“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呢?毛手毛脚的,这些东西可贵着呢,打坏了这哪一件你这条小命也赔不起。”
李斯皱眉,脾气暴躁地一拳击在桌上,呵斥道,“够了,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少说两句消停点。”
话落,屋子里所有人便再不敢吭声。
另一边屋子里,小草一个人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收拾着东西。
一颗颗豆大的眼泪簌簌落下,泣声道,“姨娘,你去哪儿了?咱们要回家了,你怎么还不出现?”
虽然姨娘对她并不算太好,但好歹她是陈勤儿身边的大丫环,陈勤儿有老爷罩着,纵然大夫人再不喜欢她们,处处给她们使绊子,可她的日子终归要好过那些粗使丫环。
如今陈姨娘不在了,大夫人早就不再信任她,将她视作眼中钉。这一回去没了陈姨娘的庇佑,怕是连最后的活路也没了。
一想到这些,小草不得不担心起自己接下来的处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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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屋子里的人都走光后,李夫人来到李斯面前,为其斟了一杯热茶,又绕到他的身后贴心的轻揉其太阳穴。
压低着嗓音,软糯糯道,“老爷,咱们现在马上就离开黔州了,你放心,只要咱们用姓陈那一家子的性命相要挟,量她陈勤儿也不敢胡说八道。”
李斯并不知道自己的夫人推了陈勤儿落水,只从韩主簿那得知自夫人去后,那陈勤儿便意外落水后昏迷不醒。
廉将军并非等闲之人,李斯早侧方打听到他对陈勤儿动了真心。如今陈勤儿受伤,当日出入将军府的人必定严查。
顺藤摸瓜,势必会查到他的头上,而如此陈勤儿是他小妾的身份也保不住了。
他之前在将军府外偶遇大夫,从那大夫口中得知了陈勤儿肚子里怀有孩子一事。那大夫称,孩子月份还小,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禀明将军,欲再次进府换药时再行诊查。
李斯得知消息后,急于想要让陈勤儿用这孩子做筹码,去污廉将军清白,并要挟他为其所用。
为此,他与夫人商议让其亲自假扮大夫,入府去与她说,并许诺陈家荣华富贵。
可谁曾想到,夫人去后回来对他道,那贱人爱上了将军,宁死不肯玷污将军清白。
李斯害怕东窗事发,更摸不准廉将军的脾气秉性,害怕他得知陈勤儿的真实身份后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所以连夜递交了辞呈欲离开黔州,回李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