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冠玉一脸邪笑着从屏风后走来,眼里满是情欲与欢喜,“娘子别怕,是我。”
林晚晚一见是他,心里憎恶万分,可面上却不曾表露分毫,反而一脸娇羞的嗔怪了几句,惹得薛冠玉更是连骨头渣子都给酥了。
灰暗的灯光退去,男人直接抱着女人走近了里间的临时床榻。
这阵子薛冠玉一直没有放弃吃药调理身体,就等着有朝一日能再战雄风。
半柱香后,男人虚软着身子从女人身上翻了下来,沉沉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还是不行!
林晚晚心里不觉一阵嘲讽,又暗生一丝侥幸。
侧过身子搂住他的脖子娇滴滴道,“没事的,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相公别有心里负担才是。日子还长,咱们慢慢来。”
慢慢来?如何能慢慢来?
那个神秘人已经告诉他了,他的病就算最后能治好,怕是也难以再有子嗣。这也是为什么他如此着急的原因。
“哎。”
随着一阵长长的叹息,男人背过身子佯装入睡……
半夜,薛冠玉悄悄摸身下了床,虽然他的动作很轻,但身子前一秒刚离开床榻,后一秒林晚晚便睁眼悄声跟了上来。
他来到院子中央拿出一根信号弹,倏地一下一串火光疾冲上天,瞬间绽放出一朵不大不小的光雾来。
与此同时,赌输了钱的来财正失意地走在大街上,闻讯立即去往与无迹早先约定好的地方。
无迹坐在桌前,正一人对月独饮,忽地见天空倏地一亮,立时警觉地站起身来。
不多会儿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谁?”
“是我,来财。”
门打开,来财兄弟二人宛如泥鳅一般溜了进来,“快,那边有动静了。”
无迹立即领了他们去里屋,“人在里面。”
这段时间,薛冠玉不知为何,患病的时间越来越长,由之前的三天一次,变成了五天,甚至七天。
而这次距离上一次差不多有十天左右。
来财将人接走后,无迹继续坐下喝酒。
自叶知秋乔装进去后,他的心里没有一刻是安稳的,时常暗暗想起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她在里面还好吗?
一切是否顺利?
有没有挨打?
有没有受欺负?
她知道薛冠玉又开始行动了吗?
……
太多太多想问的问题,却只能化作一杯又一杯的烈酒,灌回肚子里。
他记得,他最后见她时的模样。
当时也是这张桌子,也是同样的位置,因迟迟等不到薛冠玉行动,她满脸的不安与迷惑。
“难道他真能找到化解此毒的解药?可怎么可能?”
凭她对当时这些大夫的了解,这种复杂程度的解药除非是皇宫里的御医,或是徐州医毒世家的秦家传人,否则没有人有这能耐能解了此毒。
皇宫里的御医肯定不现实,别说薛冠玉了,就连文清远也没有资格能得到御医的医治。
而徐州医毒世家唯一的后代秦晚晴,在十几年前那场风波后,便被消除了所有关于医毒的记忆。
这一点上次林晚晚病危之际便可见外间传闻不假。
那又会是谁呢?
叶知秋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突然,她想到了之前救过自己的言辞师太。
“莫非是她?”叶知秋托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