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冠玉因常年喝花酒的缘故,酒量确实惊人,状态好的情况下十个人也喝不过他一个。
但是今天,他却喝了不到平时的一半,便开始失控起来。
原来他体内的毒素在遇到酒精后,会加速释放出对他身体有害的物质,酒喝得越多毒害越大,而毒害越大他身体的情况就越糟糕,如此酒量自然就变差了许多。
可这些薛冠玉却浑然不知,继续口无遮拦道,“算了,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明白。反正在我眼里,你们手上再好的宝贝那都是这个……”
说着他举起小手指,目光傲视一切。
“哦是吗?”
众人被他吊起了胃口,来了兴致,激将道,“我看薛兄是喝多了吧,竟说些这有的没的的胡话。”
“你们这是不信我?”薛冠玉有了一丝不悦。
那人继续激将道,“薛兄,不是我们不信你。有言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要真有什么稀奇的宝贝,倒是拿出来,也让大家伙儿长长见识不是。”
“是啊,大家兄弟一场拿出来看看呗,到底什么宝贝。”
“薛兄这么舍不得拿出来给大家伙儿瞧瞧,该不会是刚进门的新娘子吧?”
此话一出,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恍惚间又闻到了新娘子走红毯时那清香醉人的味道。
远处的一道凌厉的眸光直直射来。
小姐从小被老爷夫人护在手心里,哪曾被这等下流之人给当众取笑过,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彩莹将手指深深扣进端着的食案里,指甲都要断裂一般。
薛冠玉不仅没有不护坦,反而出言奚落道,“那女人怎么能跟本少爷这宝贝相提并论,你们跟我来,我这就去取来给大家开开眼界,省得你们说我只会说大话。”
说着摇摇晃晃带着众人往父亲生前的书房走去。
薛伯上前阻拦却不断被众人推开,跟在少爷身后的都是各路少爷公子,他一个下人也着实奈何不了。
老爷生前曾说过,他的书房未经他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自老爷死后,夫人便命人锁了书房,从此再也无人去过。
薛伯怕出事,赶紧转身去了内院告诉夫人。
今日的宾客分为了男宾女宾,男宾设宴在前厅,而女宾则设宴在内院。
比起外面的喧嚣吵闹、酒气熏天,内院的席桌间清净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在座的女客,要么来自周围郡县的夫人小姐,要么来自本县的商贾之家,个个说话都生怕说大声了让人给取笑了去,举止更是能有多轻柔就多轻柔。
各家夫人小姐胃口都是极小的,不多会儿便吃好了。
纵然吃好却也无一人先行离桌,倒是拉起家常来。
别小看了这些个夫人,想要自家官人相公知道更多的小道消息、朝中局势,往往离不开与这些夫人攀谈交流。
大家消息互通有无,聊得甚是起劲。
薛母正作陪,突然远远地见薛伯急色匆匆走了进来。
她暗暗给其使了个眼色,薛伯立即心领神会的慢下动作,退避在一处静心候着。
薛母对身边的丫环道,“小青,你去看看厨房准备的点心甜品等好了没,若是好了赶紧给各位夫人小姐呈上。”
“是,夫人。”小青福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