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林母这天晚上一直心绪不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总也没法安下心来睡觉,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
一个夜里,她去了好几次书房,却总是不见老爷回来。
她问看管家和守门的门子,却都说没见老爷出去。
林姨娘的心更慌张了。
她堵得心口发闷发疼,叫蝉衣找来了几味治心悸的药服下才稍微好了些许。
吃完药的林姨娘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她想起白天林晚晚跟她说第二天一早就出门游玩的事情,
便来到林晚晚的房间,想要看看她睡了没。
可一来到房间,屋子空空如也,被子枕头什么的整整齐齐叠在床榻上,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吃了药后的林姨娘终于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熬到了天亮。
“咚咚咚。”
天空刚泛起鱼肚白,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林姨娘心里没来由地一紧,立马起身披上衣服出门查看。
蝉衣先她一步来到门口,门打开的刹那顿时惊住。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快来人啊小姐晕倒了。”
林姨娘一听这话,立马神色焦急地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只见林晚晚坐在地上,浑身无力地靠在门墙上,脸上惨白毫无血色,整个人昏迷不醒。
她立时上前拽其肩膀,大呼道,“晚儿,晚儿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啊。”
屋子里,林姨娘焦急地来回走着。
见大夫转身,立即上前询问道:“大夫,晚儿她怎样了?”
大夫侧身在盆子清水里洗了洗手,问道。
“病人之前可有什么过敏或是异于常人的地方?”
蒋嬷嬷正要开口,林姨娘赶紧打断道:
“没,没有。”
大夫看了一眼蒋嬷嬷,见其闭嘴不言,便只好道。
“病人这是受了强大刺激,所以一是气血上涌导致了晕倒,我这边先开一点药,按时给病人服用。切记一定要让其放宽心,切莫再受刺激。”
大夫说着,开了几味药在方子上,叮嘱按时服下。
林姨娘接过方子,感激道,“谢谢大夫。蝉衣,替我送送大夫。”
“是。”蝉衣应声后领着大夫离开。
林姨娘立即上前握住林晚晚的手,“晚儿,晚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吓死姨娘了。”
床榻上,林晚晚虚弱地神情下,是无尽地悲伤。
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一个字也说不出,只一个劲的流泪。
林姨娘见了,心疼不已。
不断问道,“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姨娘好不好?你放心天塌下来有姨娘给你顶着。你这样什么也不说让姨娘如何安心,要是待会你爹爹回来,见到你这样铁定也会心疼的。”
说到“爹爹”二字,林晚晚再也遏制不住,眼泪如决堤地洪水般喷涌而出。
她崩溃的抓着被子捂住脑袋,想要像以前母亲去世时一样,躲在黑暗里永远不出来。
被子下的人儿小声啜泣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晚儿,晚儿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说话啊。”
见她这副模样林姨娘既心疼又着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