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月犀利的眼神下，小孩支支吾吾了一阵。
“我们，我们想你比较，比较……”
“比较好欺负？”颜月冷声道。
小孩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是，看起来比较有善心。”
颜月呵呵。
“你觉得我会信？说实话！”
笑死了，什么时候了说善心，还看起来。
“嗯……我们惹了一个人。”小孩低着头道。
“？”
惹了人找她干嘛？
颜月满头问号。
狐疑了打量他们一会。
不会是找她背锅吧？！！
她眼神倏然变冷。
“那个人，他，他炼铜。”小孩的声音低不可闻。
？！
什么鬼？
她进错频道了？
颜月疲惫地揉揉太阳穴。
她发自心底来了句感叹。
这都什么事啊？！！！
她难道不是只是好奇问了句话吗？
事情的发展为什么越来越离奇了？
她是真的搞不明白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
真不想沾惹这些破事。
颜月心中骂骂咧咧。
不过炼铜真的恶心死她了。
由心建议道：“亲，我建议你直接去举报。”或者我送你毒药，你直接搞.死他，她心中默默道。
小女孩红了眼眶，“没，没有用，没证据。”
没证据你就说人炼铜？
小孩补充：“而且他家里有关系……”
“在今天通知之前，其实就已经有富人在资助人了，”小孩低落道，“我当时听到这件事，就着急找人，想找人资助我妹妹，送我妹妹一起去学习。”
“我家只剩我们两个了，我……我没办法供妹妹。”
小孩说的这事颜月知道。
越来的xx不办了，有权者和有钱者是不能看自己孩子教育停下的，后来两方一起做了小型教学班，里面的老.师个个都是牛人。
大家想老.师都请了，那再加点人吧。
现在科.研太重要了，总要养点人来做科.研吧？
挑几个天赋好的，资助一下，签个合同，学完以后来打工。
刚开始上面没空管，也腾不出手来管教育的事。
有人愿意资助，减轻他们的负担也行。
等基本能满足大家吃喝需求了。
回头发现不少好苗子都被挖了。
这肯定不行啊！
都挖走了以后他们的研.究所怎么办。
商讨后，才定了简章，就遇上鼠患，正好这事就拿来做甜头，细的就等后面补吧。
听小孩讲完，颜月道：“所以，你是找到了邓兴昌？那你怎么知道对方有特殊癖好的？”
这群小孩不知道用什么关系，求上了邓兴昌，要签合同前，发现了邓兴昌私下的癖好，反口不签了。
邓兴昌，颜月有所耳闻，之前在拍卖会的时候有过一面。
这里的水果大户，手握着多种水果、果苗，他们家的水果，高层水果提供来源之一。
大家特别爱和他们家来往，经常会拿着大量物资去换水果。
和颜月一样，走精品路线。
不一样的是，颜月只能算散户，每次提供的量少。
如果是他的话，要遮掩这事确实要容易很多，毕竟和很多人都有来往。
而且此人气量也不大，这种人，怎么可能容许自己被人耍了。
合同是他们想签就签，不想签就不签的吗？
逗人玩吗？
对几人的穷追猛打也是有道理的。
不过，前面说没有证据，又怎么知道对方有特殊癖好呢？
小孩似乎不太想说。
颜月：“你什么都不想说，就想人帮忙？”
找冤大头也不是这样找的吧？
“我们到角落说好吗？”小孩苦着脸道。
僻静的角落。
小孩张望了几下，其他人散开守着，给小孩、小女孩和颜月留下独处的空间。
说话的声音十分细微，若不是和颜月一样，有超乎常人的耳力，是听不清的。
“被邓兴昌资助的人里面，有一个人是我妹妹认识的人，是他透露出消息给我们的。”小孩难过道，想到他见到的人的样子，狠狠闭了下眼睛，“我们过了几天就没在见到他了。”
小女孩嗡声翁气：“他身上都有伤痕，好可怕。”
小女孩眼中盖不住的惊恐。
两人的神色不似装的，这事倒是有几分的可信度。
颜月眼帘下垂，长长的睫羽不断扇动。
许久后才道：“我资助你们，和对方对上，你们能带给我什么呢?”
她其实并不想和邓兴昌对上，只是对方如果和对方说的一样，那实在是恶心透顶。
邓兴昌没有和他们说的一样，她资助这两人也没什么，不会和邓兴昌对上。
反之，邓兴昌真有特殊癖好，两人这样突然反悔，肯定会察觉到不对。
不，也许可以不用直接对上。
邓兴昌家产不少，虽然只是水果，但相信不少人都馋眼，这么大的一个把柄递给上面，上面也是乐意的吧？
想到最近的整顿风气的各种措施，颜月若有所思。
似乎察觉到颜月有些意动，两人面上都有些惊喜。
“我们两个以后都给你做事。”小男孩郑重地给出承诺。
颜月眯眼：“什么事都愿意吗？”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妹妹不行，我希望我妹妹能只做干净事。”
言下之意是脏事他可以，他妹妹不行。
“哥哥！”小女孩担忧地叫了一声。
颜月笑了，兄妹感情倒是挺深。
“可以，你妹妹只会做科.研类工作。”
小孩一颗心终于落在实处，“我们明天就签合同。”
雇佣合同、资助合同是要有的，这是明面上能拒绝离开邓兴昌的东西。
“嗯，可以。”颜月心情颇好地答应道，也想起望风的几个小孩，“那几个小孩，我也可以有一并资助。”
“可以吗？”小孩眼中浮上期许。
“当然，他们的资质要是一般，待遇也一般。”她提醒道。
她并不觉得吃亏，这小男孩收集信息的能力不错，大概也少不了其他人的帮助，顺带给一口饭，她还是付得起这点贡献点的。
至于小女孩，她对她笑了下，要是自己以后不办自己的实验室，也可以放到其他人那收集情报。
怎样也不算亏。
“你们叫什么？”她想到还不知道两人的名字。
“我叫林穆，我妹妹叫林桐。”
颜月点头，表示记下了。
“对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找上我的？”她问道，自己的信息是哪里泄露的？
这个问题颜月前面也问了，只是之前颜月并没有表示要资助他们，小孩一直没有说。
现在事情定下，小孩也愿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