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妈坐在沙发上,简直气到血压高。
但她却没有生其他人的气,而是把造成如今局面的责任归咎于陈正。
她觉得如果不是陈正从中搅局,她早就成功动员其他人出去帮她寻找食物了。
立马隔着屏幕破口大骂,“陈正,你个乡下人,下贱的东西,给脸不要脸,屡次跟我作对,我是刨你祖坟了还是杀你全家了?”
“跟我装什么?不就让你出去帮大家寻找食物吗,就这点小事,推三阻四,是不是男人?
现在好了,让大家都坐着等死,自私自利的贱东西。”
陈正轻笑一声,毫不客气怼回去,“狗东西,狗叫什么,那么有本事,就叫楼下那个姓王的帮你啊。”
“怎么,不敢啊?欺软怕硬的老东西,好好在屋里等死吧,谁都救不了你。”
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别一口一个乡下人,往上数三代谁不是乡下来的,狗眼看人低,以为有个上海户口就高人一等了?在废话一句,我马上过去弄死你们两口。”
陈正把林大妈的性格拿捏的死死的,就是自我感觉优越的魔都人罢了,势利又欺软怕硬。
果然,陈正放下狠话之后,林大妈就吓的不敢说话,脸色苍白的吓人。
她一个七十多岁老太婆跟着老伴相依为命,也就靠仗着儿子的身份才有人给她面子。
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他儿子也不好使了,如果别人上门跟她玩命的话,老两口压根不够打的。
她顿时闭上了嘴,似乎害怕把陈正给激怒了,上门弄死他们。
她的双手剧烈颤抖着,真是被陈正给吓着了。
可嘴巴却不闲着,在那里小声骂骂咧咧,“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一个个都那么野蛮暴力。”
“先让你得意几天,等我儿子回来,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林大妈脑海里幻想着自己儿子回来之后,陈正提着礼物上门点头哈腰,赔礼道歉的样子,别提有多兴奋。
那时,她就一巴掌甩在陈正的脸上,高傲说道:“乡巴佬,你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要弄死我吗?怎么不说话了,狗叫什么,下贱的东西,来来,给我学两声狗叫。”
汪汪!
林大妈想着想着,竟忍不住自己叫了两声。
“哼,这一天很快会到来,现在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就等我宝贝儿子回来。”
林大妈心满意足,然后又跑到群里,去做物业那三人的思想工作,让他们出去帮自己寻找食物,毕竟大米维持不了两天了。
他们对对林大妈的行为非常鄙夷,但迫于林大妈软硬兼施,他们拖家带口,不能失去现在的工作,考虑到自己的食物也吃的差不多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出去。
陈正静静看着,既不帮忙也不阻止,好人难做,何况是在末世,人心难测,他只要顾好自己就行了。
这时,微信发来好友的验证消息,是楼下的王总要添加他的好友。
陈正冷笑,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王总不爽刚刚自己拿他说事,所以故意麻烦。
陈正本来就看这家伙不爽,更何况王总的弟弟王有才还坑他两千万呢,这新仇旧恨,他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果断同意好友申请,他现在倒是希望王总过来找自己麻烦。
陈正自己是不能离开房间的,只要把对方吸引过来,有的是办法弄死王总他们。
滴滴滴!
王总发来语音邀请。
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刺耳的谩骂声,喊妈量超过80%。
声音很大,在安静的夜里,响彻整个小区。
“你他吗的嘴贱是吧,敢在群里提我的名字,是不是觉得躲在房间里,我就拿你没办法?
告诉你,现在政府已经管不到这里了,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陈正通过跟李大妈的一次谈话,已经了解到王总的部分信息。
据说是搞建筑行业的,有很深的黑涩会背景,随便打个电话,分分钟就能揺来十几个精神小伙。
别看他平时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心可黑着呢。
以前有一个住在小区的富二代不小心得罪他,第二天就莫名其妙被人打断腿,连警察都找不到凶手。
他们都知道是王总干的,但是就是没有证据,最后这事就不了了之。
碰上这几年国家严打,他才收敛了许多。
但不妨碍这里的业主都躲着他,无人敢招惹。
王总这人睚眦必报,谁要是敢得罪他,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上次是因为没有查清楚陈正的底细,所以这才放任到现在。
如今末世降临,政府已经三不管,王总那颗暴躁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无论谁敢提他一句不是,都会被视为挑衅。
电话那头,王总语气凶狠,跟平时判若两人。
“你真是想死啊,敢拿我挑事,之前已经忍过你一次,这次没这个好运气了,把屋里存的物资都拿过来,然后在门口跪着,什么时候原谅你,你才可以走。”
陈正顿时笑了,竟然要打他物资的主意。
他当然不会惯着,直接怼回去,“废物东西,你算个鸡毛,少在跟老子学狗叫,认识几个黑涩会,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敢再狗吠一句,老子替你爹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陈正说的格外大声,还用上喇叭,导致声音传遍整个小区。
他可是早就憋着一肚子火呢,现在如此大张旗鼓的叫嚣,就不信王总还能忍的住。
电话那头,王总也没有想到陈正不但敢还嘴,还说的那么难听,一时间都懵了一下。
但很快回过神来,冷冷说道:“你是真的想死了,等我到你家里面时,希望你还能像现在这么硬气。”
陈正冷笑道:“垃圾,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只会玩嘴炮,其实现实中虚的不行,恐怕现在已经被我刚刚的话吓的尿裤子了吧?”
说完之后,陈正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删掉王总的微信,不给他还嘴的机会,气死他。
想到王总在哪里砸瓶摔碗,却无可奈何的的样子,就觉得心情无比舒畅。
果然,下一刻,就隐约听到王总愤怒的咆哮以及清脆的巴掌声。
接着,一个女人求饶的哭声传来。
“亲爱的,别打了,得罪你的是那个陈正,要打你去打他。”
这声音陈正熟悉无比,正是王梓欣的哭声。
顿时讥讽一声,“贱人,你活该,像靠卖肉傍大款,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水平。”
“小子,你给我等着,你死定了。”王总放下狠话,然后没了声音。
陈正走到监控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果然,很快就看到电梯门打开,王总从里面气势汹汹走出,手里面拿着一根高尔夫球棍。
后边还跟着一个人,那是他的弟弟王有才,更狠,提了一把水果刀。
一般只有想置人于死地,才会使用这种武器。
两兄弟身穿西装,边走边松开领结,表情凶狠,口中念念有词,颇有一副韩国黑帮的模样。
陈正冷笑,不紧不慢从存放武器的箱子里掏出一把复合弓。
入户门安装的加特林机枪他还不打算使用,否则被其他人知道,就不敢冲来招惹他,哪里有机会报仇。
这是他的底牌,不能轻易暴露。
而且就是对付两个没有远程武器的人而已,他还是有把握的,实在不是再用枪。
陈正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装上箭支。
这段时间经常去靶场练习,他已经熟练掌握复合弓的使用技巧。
二十米之内,命中率90%,人这么大的目标,不说能命中要害,射中还是可以做到的。
此时,王总兄弟俩已经来到门口,他拎起高尔夫球棍照着房门就是一顿猛砸。
口中骂道:“开门,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我跟你姓。”
“操,把门打开,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王总表情凶狠,高尔夫球棍疯狂挥舞。
可是连续打砸了几十下,球棍都变形了,房门却一点破碎的痕迹都没有。
只有哐哐的金属撞击声。
“怎么这么硬?”
原来陈正安装的入户门外表刷了一层仿木油漆,看起来跟普通木门没什么两样,所以王总察觉不到也是正常。
他被震的他的双手发疼,都起了水泡,这才发现房门的异样。
王有才用手把油漆扣下来一片,露出金属的光泽,顿时一惊,“这门是钢板做的。”
王总一听,怒从中来。“好啊,难怪敢这么嚣张,原来是偷偷换成了金属门。”
王总骂骂咧咧,却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一切都被陈正看在眼里。
陈正看着监控里的两兄弟,嘴角勾勒起残忍笑容。
果断按下了开门的控制按钮,入户门既能遥控也可以手动。
门口的两兄弟顿时愣了一下,随即对视一眼,露出狰狞笑容。
“哈哈,你小子害怕了是吧,给我跪下来磕头叫爸爸。”
他以为是陈正迫于他们威势,主动打开房门,当即手持高尔夫球棍,第一个冲了进去。
然而话音刚落下,只听到一声细微的破空之声响起,锋利的三角剪头已经深深扎进王总的大腿内侧。
这是连两公分厚的钢板都能射穿复合弓,王总的血肉之躯怎么能扛得住,大腿当场被洞穿。
王总立马倒地不起,捂着大腿在地上打滚,痛的哇哇惨叫。
这种伤势,要是不能及时得到治疗,很快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就算侥幸止血,没有抗生素等药物,也会伤口感染,最后引起各种并发症而痛苦死去。
王总此时当真痛苦万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遇上狠人了。
陈正打开门不是怕了他们兄弟,而是故意放他们进来的。
其实他虽然认识道上的人,但自己本身没什么战力,靠的就是一股狠劲,吓唬吓唬那些遵纪守法的老百姓,赌他们不敢反抗。
遇上稍微硬气一点的,他就不敢那么嚣张了。
俗话说的好,老实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今天就被他碰上不要命的了,连弓箭都准备好了,甚至直接下狠手,都不带犹豫的。
黑涩会怕的就是这种人,不跟你讲道理,都是默不作声,直接开干,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王总额头冷汗直流,他弟弟王有才吓傻了,等反应过来想跑路,为时已晚。
一支箭矢从黑暗中窜出,贯穿了他的小腿。
王有才当场栽倒在地上,不过他也是个狠人,迅速爬起,速度丝毫未减,反而略有提升,一瘸一拐逃出房间。
“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愧是亲兄弟。”
陈正从墙角里走出,用复合弓再次瞄准了王总,露出一抹笑容,“刚刚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王总忍着疼痛,连忙爬起来跪地求饶,“正哥,正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饶我这一次吧,我下次不敢了。”
“你不是不敢,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嗖!
箭矢破空而出,正好射穿王总另外一条腿。
“啊!”
王总发出惨叫,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小区,经久不绝。
鲜血浸湿了下半身,王总嘴唇颤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滚吧,在我装好下一支箭的时候,你还留在这里,那就别怪我无情了。”陈正却这样说道,随后开始安装箭支。
闻言,王总眼中露出喜色,不顾双腿的疼痛,一路连滚带爬,硬是给他爬进了电梯。
陈正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关好房门,清理地上的血迹。
当然,他不是心软还是良心发现什么的。
而是王总的尸体不好处理,同时也觉得现在杀了对方太不解气了,他要让王总慢慢感受死亡,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
这样才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