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婚宴更为朴实无华,没有繁琐的礼仪和表演环节。
当新人互致结婚宣言并交换戒指后,婚宴便正式开始。
这时,酒店服务员会推着推车,陆续为宾客上菜。
每桌的菜肴数量为十一菜一汤,共十二道菜。
这家酒店在平阳县享有盛誉,备受当地人青睐。
无论是婚宴还是寿宴等重要场合时,十有八九都是选在这家酒店。
只因酒店以高性价比,而广受赞誉。
不仅价格亲民,而且菜品的口味也相当不错。
秦云羲也饶有兴致地拿起筷子,一一品尝了几道菜。
正如预期的那样,这些菜的口味非常不错。
这主要得益于食材的鲜美程度,让人放心。
最起码,这些菜肴都是当天新鲜制作的。
而不是城市里某些高级酒楼所使用的预制菜。
这时,两位新人穿着华丽的礼服,带着一名伴娘和伴郎,就开始逐桌敬酒了。
他们慢慢地来到了秦云羲所在的桌子旁边。
秦云羲等人见到两位新人走来,纷纷起立,举起手中的酒杯。
向着两位新人道贺,祝福他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当梁露的目光落在秦云羲的身上,第一瞬间,她就认出了这个熟悉的面孔。
尽管两人已经快有六年未曾谋面,但秦云羲的俊逸面容依旧如初。
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挺拔不凡的身姿,都像极了当年那个在她心中留下深刻印记的少年。
秦云羲对她笑了笑,轻声地说:“新婚快乐。”
那熟悉而温和的声音瞬间在梁露心中激起了无尽的涟漪。
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青涩的年纪,那个对未来充满着憧憬与期待的年纪。
梁露的眼眶突然湿润起来,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她不禁低下了头。
她紧抿着嘴唇,仿佛在尽力抑制自己的情感。
忘记一个人,是先忘记样子,还是先忘记声音?
可他的面容与声音,却如同昨日之梦,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梁露曾以为自己已经彻底遗忘了秦云羲。
但当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那些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出来。
然而,她已经嫁作他人,成为别人的妻子,不再是那个十八岁的纯真少女。
她下定决心要放下这份爱而不得,放下自己的意难平。
梁露抬起泛着泪光的眼眸,定定地看着秦云羲。
她的语气坚定而有力:“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秦云羲并未作声,只是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在场的其他人并未察觉到梁露的异常情绪,他们只当是她新婚之喜的感动。
孙秋生也与秦云羲和谢耀两人又干了一杯。
他热情地表示,让两人敞开来吃,一定要喝个痛快、吃个痛快!
秦云羲两人也是笑着点头答
随后,孙秋生和其他几个人便离开了,开始前往下一桌。
他们离开时,梁露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而秦云羲虽然通过余光看见了这一幕,但他只能装作没有看见。
宴席途中,孙秋生的母亲提着一个红色的袋子。
为每一位前来参加喜宴的宾客都派发了一个小红包。
这是当地的一种传统习俗了。
当宴席结束,大部分的宾客开始陆续离开。
他们中有一些人下午还要回到农田里忙碌,或者忙于其他的生活琐事
秦云羲和几位高中同学,今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处理,于是便留到了最后。
他们与孙秋生坐在一桌,又聊了一段时间。
梁露早早就离开了,她要回去换其他衣服。
他们请了婚礼跟拍师,下午还有其他的照片需要拍摄。
秦云羲几人并没有聊太久,简单地坐了一会儿,便纷纷告别离开了。
他们这批老同学还收到了婚礼回礼。
一个小红色的袋子,里面装有一小瓶本地蜂蜜,还有巧克力、糖果等小礼品。
谢耀回到了东海市区,而秦云羲则驾车返回了白鹤村。
回到家里,秦云羲跟父母谈起了重建房子的想法。
秦母听了之后没有什么意见,一直以来她都是无条件地支持儿子的建议。
秦明海的态度却大相径庭。
他认为重建房子是浪费钱,只要房子还能住人就行。
他还说,这房子也没到破烂不堪的程度,根本没必要重建!
秦明海的话语中似乎含沙射影,略带讽刺。
他暗示着秦云羲在沪海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变得矫情了,看不起农村的房子。
他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传统观念与现代观念之间的碰撞。
即父亲那一辈人的节俭和实用主义与现代人的审美和舒适需求之间的矛盾。
秦明海的阴阳怪气,引来了秦母护犊子的情绪爆发。
她直接对秦明海来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语气十分严厉。
“你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现在有条件了,住好一点怎么了?你自己没本事还不让儿子有本事了?”
秦母接着说道,语气十分彪悍,“乖儿子,别管他,他这么喜欢住这房子,干脆将房子推到的时候,连他也一起埋了,跟房子埋在一起,正好满足了他!”
秦明海听到秦母的这些话,不由眉头一跳!
他很清楚,自己的老婆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如果自己再敢说什么,她一定会对自己不客气。
于是,秦明海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但是他的嘴巴仍然微微动着,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发着牢骚。
第二天一早,孙秋生夫妇早早地起床。
前往长辈的房间请安,并奉上香茶,以示敬意。
完成这些礼节后,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清算收到的礼金。
在众多红包中,他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特别鼓的大红包。
拆开红包,他们惊奇地发现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一万元的百元大钞。
夫妇二人都被这一幕吓了一跳!
梁露还在疑惑哪个好友如此阔气时。
孙秋生斩钉截铁地说:“肯定是秦云羲!”
他接着告诉梁露,他们所乘坐的主婚车,那台一百多万的奥迪A8,也是借秦云羲的。
据秦云羲所说,是买给自己父亲作为代步工具。
而他本人还有一台700多万的法拉利F8!
梁露听后,眼眸中闪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但她的脸上却依然洋溢着那灿烂的笑容。
或许,她心中的那份意难平的情感终于得以释放。
或许,她为秦云羲今日的成就感到由衷的高兴。
这一切都在她的笑容中得以显现,那是一种深深的喜悦与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