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斗结束,自然是宫潇然轻松取胜,这几个老家伙全被他重伤跌落在地上,没有个三五十年别想恢复到战斗之前的实力了。
论真本事,古族已少有人是他们兄妹俩的对手,可让大家就这样离开,即将出世的宝藏被宫家独家霸占,他们也不甘心,所以人群中开始有人打算用舆论制造矛盾了。
“宫家主,宝藏不是你们宫家发现的,也不是你们宫家的私产,现在你的儿女仗着实力强,想将宝藏霸占独吞了,这样未免太失古族第一家族的风范了。”开口的是司徒家的家主。
宫赫阳眼神落在了他身上,双手负于背后,冷淡的反问:“司徒家主,第一,谁说即将出世的是宝藏?第二,他们兄妹俩人站在这里,没离开过众人的视线,霸占独吞了什么?”
君家跟宫家关系越来越近,这下君家主也站出来挺他:“司徒家主,昔日淮南洲章家祖地出现异动,谁也不清楚这里到底会出现什么,你却口口声声说是宝藏,你认为这里即将出现宝藏,可不代表我们也这样认为。另外,你眼神不好,可不代表本家主也眼神不好。潇然和觅锦兄妹俩来到这里可没霸占一草一木,那几个自以为是的老东西冲过来就说他们独吞,打的什么主意,你看不清不代表其他人都看不清。”
原本有不少人都被司徒家主煽动了情绪,一个个想着联合对付宫家,可这下君家主一席话,却让不少人冷静了下来。
对啊,章家祖地有异动,可没现世前,谁也不清楚这是不是宝藏啊。
刚刚宫大小姐也只是发现了阵法,刚飞上去检查,那几个大圆满老头就冲过去挑衅了,这其中肯定有他们不清楚的算计。
见不少人神情变了,宫赫阳紧跟着说:“二十多年前,章家被灭族的事,司徒家主等人应该还记忆犹新,当年的事本家主就不多说了。你们当年也是打着章家宝藏的旗号动手的,后来章家被你们灭族,全族子孙死亡,章家那所谓的宝藏也被打开了,无人再阻拦你们,以你们五大家族为首的联盟都派了不少人冲进去抢夺。宫家当时没有阻止,本家主今天在这里也放话,今天若是这所谓的宝藏再度出世,我们同样不会阻止,司徒家主只管带着你的人优先行动,宫家为你们垫后。”
“对,司徒家主,你们只管优先,我们薛家绝对不会挡道。”
薛家主也出声附和,还对薛家弟子下令:“所有薛家弟子,全给我退下来,没有本家主的命令,不准跟风行动,否则全部家法处置。”
“是。”
分散在四周的薛家弟子高声应着,人也迅速行动,全部退到了家主这边来了。
“君家弟子听令,全部来本家主这边集合,不要阻挡司徒家的路。”君家主也高声下令。
薛家和君家依次下令,跟宫家来往密切的家族全部行动,还有不少头脑清醒的家族也暗中在调动安排,全部将各家精英撤了下令。
一时间,整个古族所有一流势力都让开了路,其他二流三流势力的掌权者也都不蠢,他们明白一流势力此举是要司徒家这五大联盟去打先锋了。
若今日章家祖地现世的依旧是二十多年前的宝藏,那以司徒家为首的联盟闯进去就出不来了,会跟二十多年前一样,派出去的精英全部有去无回,最终谋划只算得上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若不是昔日的宝藏,他们先冲进去抢夺,以宫家为首的一流势力再联合反抢,司徒家联盟还是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其他人能想得透,以司徒家为首的五大联盟家主也都想得透,一时间憋屈得牙痒痒的。
除了世家聚集在此,今天也来了很多散修,其中不乏有高手,此刻章家祖地所在的区域已挤满了人,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的脑袋。
世家的动作,散修们也都有看在眼里,以宫家为首的一流势力都不盲目行动,他们自然不会蠢得冲过去当炮灰,一切等章家祖地的异动彻底现世确认后,他们再行动也不迟的,所以大家都站在原地观望静候。
“轰!”
雷鸣声再次炸响。
这回乳白色的光圈更加明显了,宫觅锦立即环顾检查,看清光圈上的某些熟悉纹路后,面色大变:“血祭结界。”
而她话落后,这道光圈再次隐匿了。
“什么情况?”宫赫阳飞了过去。
宫觅锦神色凝重,重复自己的确定:“血祭结界。”
“什么是血祭结界?”宫赫阳没听过这个。
这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宫觅锦没跟他说,飞身而下,落到君家面前,从身上取出一枚刻着复古花纹的令牌给君泽:“君大少,快代我去云水间请姬老夫妻俩,让他们赶紧来这里,就说这里出现了血祭结界。”
君泽也没听过血祭结界,但猜测事情很严重,二话不说拿上令牌就快速离开了。
其他人想要问问血祭结界的事,不过宫觅锦已转身化作一道烟回到了半空中,面色凝重,用灵力穿透现场:“血祭结界其实也是一种阵法,但不是单纯用阵石设阵,而是用修炼者的血液灌注辅助阵石凝结而成,可以说是世上最悲壮的献祭阵法。”
“献祭?”君家主一惊。
“是,献祭。”宫觅锦低头回答了他,冰冷的眼神移到司徒家主等人身上,一字一顿击破人心:“这道血祭结界是章家全族高手用鲜血灌注而成。”
韩初贤听得心脏发颤,没忍住问她:“觅锦,这血祭结界为什么出现了?”
他今天有面戴黑巾,外人看不到他的容貌,不过之前也有人注意他,只不过看到他弱得掉渣的实力就都无视了他这个人。
“有人启动了阵法。”
宫觅锦没有明说,相信他听得懂。
韩初贤听得懂,肯定是游儿和成煊启动了阵法,只不过这血祭结界肯定非常不简单,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破开,这一刻他心里无比的沉重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