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最后一件拍卖品,也是今天的重磅压轴。”
台上主持人很明显非常高兴,说话声音都比之前高了许多,等侍卫将东西送上来后,迫不及待的拿起一个白瓷瓶,高声告知全场:“今天的压轴品是破障丹,高级破障丹,由宫家大少宫潇然亲自炼制并提供,总共八瓶,每瓶内三颗,经过十位鉴定师确认,所有破障丹均为高品质丹药,大家可放心竞价购买。”
“哇!”
现场瞬间暴动。
贵宾室里的宫觅锦等人也很是惊讶,他们之前都不知道压轴品是他提供的,君泽激动的喊着:“潇然,你这么大的消息都不告诉我,你找抽呢。”
宫潇然白了他一眼,从身上取出一个白瓷瓶,扔给他:“三颗,当我孝敬给你老爹老娘的。”
“嘿嘿。”
君泽瞬间变脸,一张俊脸笑得如同菊花了。
宫觅锦被他变脸的速度逗笑了,见四五楼各大包厢里的重要人物都冲出来了,好笑不已:“哥哥,我们现在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以你们俩的本事,现在古族哪个傻子敢拦你们的路啊。”君泽玩笑了句。
宫觅锦也是开玩笑的,见主持人将破障丹的功效仔细解说了下,整个会场都在催促开始竞拍,很是期待哥哥提供的这批丹药卖出的惊天价格。
高级丹药的价格自是不用说,普通修炼者也许倾尽一生所得的积蓄也买不到一颗,所以这一批震惊古族的破障丹,自然全被实力底蕴雄厚的家族或其他势力抢走了。
每一瓶都拍出了天价。
连家也想要,也厚着脸皮加入了疯抢中,可连家最近被割了不少血,又和宫家关系变差了,其他家族自然不会给他们脸,一个劲的加价将他们狠踩在了脚下。
当最后一瓶丹药落入了某个一流势力家主口袋中,今天的拍卖会结束。
宫潇然他们并没有急着走,他们之前拍了不少东西,还有丹药要结算,所以呆在包厢里等候拍卖会的主事过来谈事。
从包厢出来已是两刻钟后了,韩成煊以为大家都走了,却没想到走到大门口却见前面的广场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头皮有点发麻:“大哥,人这么多,怎么走?”
“该怎么走就怎么走。”
君泽的侍卫已帮忙将灵马牵过来了,等大家一起上马后,君泽说着:“我跟你们一起走。”
虽然没有人敢明面上动他们,但不代表有些心术不正的宵小会在背地里动手,毕竟破障丹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一颗也足够引人铤而走险的。
“潇然,觅锦。”
还没走出百米,一道曼妙漂亮的身影从远处缓缓走来,她温柔似水的声音也传入了他们的耳朵。
这道声音陌生又熟悉,落在他们兄妹俩心头都如同雷声一震,几乎同时拉住了缰绳。
韩成煊紧跟在她身边,看到她突变的脸色,低声询问:“觅锦,这谁啊?”
宫觅锦此时已经看清楚了对方的容貌,与脑海中某个模糊的身影重叠了,只不过现在的她面带笑容,以前的她满脸戾气与冷漠,唇瓣轻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韩成煊眸光微动,此时也看清楚了来人长得极美,身材高挑,五官精致娇媚,穿着打扮高贵优雅,但眉宇间有些许岁月留下的痕迹,瞬间猜到了她的身份。
君泽自然也认识她的,可这是他们的私事,他不好插手,只得安静陪同在旁边。
宫潇然没有动,宫觅锦先动,直接打马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神情冷漠:“这位阿姨,你谁啊?喊我们做什么?”
阿姨?
宫觅锦一声称呼,让玉清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过转瞬间就恢复了自然:“觅锦,你不认识我了吗?”
宫觅锦故意上下打量了一眼,回答得很是干脆:“没见过,不认识。”
玉清澜面上的笑容再次僵住,正要开口时,宫觅锦又转身看向哥哥,问他:“哥哥,这个阿姨,你认识吗?”
宫潇然也装模作样的看过来,装作看得很仔细,最后也来一句:“不认识。”
广场上的人很多,在场八成人知道玉清澜跟他们兄妹俩的关系,可现在他们兄妹俩却表示不认识她,不少人都偷偷交头接耳议论,全都在等着看玉家的笑话了。
玉清澜面色有两分尴尬,不过还是竭力表现出一副伤心难过的表情,“潇然,觅锦,你们怎么连母亲都忘了?”
“母亲?”宫觅锦故意挑眉。
“觅锦,我是你们的母亲,你是不是想起来了?”玉清澜往前走了一步。
宫觅锦从她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露出一副很不可思议的表情:“阿姨,你是不是脑子发烧生病了?”
玉清澜:“...觅锦,你在说什么。”
“阿姨,你肯定认错人了。”
宫觅锦声音不大不小,人没从灵马上下来,噼里啪啦说着:“我们兄妹俩的亲生母亲早就死了,我们祖母从小就告诉我们,说我们的母亲长得奇丑无比又蛇蝎心肠,比阎王殿的四大护法还丑,嫁到宫家还总是为非作歹祸乱家族,然后就被她赶出去了。她还总是咒骂我们兄妹俩,说我们骨子里的血随了那恶毒的母亲,所以我们一直不受待见,天天咒骂我们早点去死。”
“后来我去问我父亲关于母亲的事,父亲告诉我母亲死了,死了没埋在宫家祖坟,遗体送回了外祖家,还严令禁止我们去祭拜。我们也不清楚母亲到底埋在哪里,但肯定她已经死了,绝对不可能活生生站在我们面前。”
“所以,阿姨,你肯定认错人了,我们肯定不是你的儿女。”
她表情神色恰到好处,演绎得很自然流露,玉清澜一时间分不清她是真不认识她,还是故意恶心她,不过想着黎氏和宫赫阳母子俩对她的态度,他们说这种话也是可能的。
那时候女儿还小,她相信他们的话也正常,只不过她离开宫家时,儿子都已经七岁了,他不可能对自己没有印象。
所以,玉清澜稍稍移步,满眼痛楚的看向儿子:“潇然,觅锦不记得我了,你也不记得了吗?”
“阿姨,脑子生病了就去找大夫看病,儿女失踪了就安排人去寻找,不要在大街上拦路胡乱认人。我们兄妹俩不认识你,我们的母亲也早就死了,继母倒是还有一个,刚刚在你站的位置被我们打了一顿。”
宫潇然难得说一段长话,而这一段话说得极为平静,声线平缓,没有半点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