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宫觅锦起得较早,简单洗漱过后,主动去厨房准备早饭了。
等大家陆续起来时,厨房里香喷喷的面条出锅了,双胞胎哒哒哒跑到她身边,踮起脚尖问:“婶婶,今天吃什么好吃的?”
“肥肠面。”
这段时间家里经常吃肥肠,猪肠价格便宜,收拾干净炖出来味道很好,家里老老少少都很爱吃。
石梅也起得早,坐在灶台前帮她添柴,这下也帮着端碗去堂屋里,见孙子还没出来,让曾孙去喊人:“大宝,去喊二叔起来吃饭。”
“奶奶,我起了。”
韩成煊昨晚上累惨了,今早上起来双腿都有点酸软,刚在床上打坐用灵力舒缓了十来分钟。
等他出来时,宫觅锦端着加了蛋的面条给他,“这一碗是你的,快吃。”
“媳妇儿,辛苦了。”韩成煊趁无人注意,快速偷了个香。
其他人都在堂屋里坐着了,韩初严刚刚才知道儿子儿媳他们今天都休息不去上班,得知是宫觅锦让他们今天请假休息一天,等她过来后问着:“觅锦,今天是有什么大事吗?”
“有远方来的贵客到访。”宫觅锦告诉他们。
“谁啊?”大家异口同声。
“我目前也不清楚是谁,但他们晚点会来村里的。”宫觅锦在空位上坐下,对韩成煊和彭旭说着:“你们俩是公职人员,等下吃完饭后,去请他们到村里来。”
虽然宫觅锦没有说透,他们俩都已有所猜测,彭旭当即请示:“要不要请公安局的人来?”
“有你们俩在这里,足够了。”
他们是悄悄来到涟县的,宫觅锦自然也就顺从他们的意思,不通报县里了。
韩家人直觉今天有大事发生,但又清楚他们的事不该多嘴问,见宫觅锦好似胸有成竹,并没有半点慌张害怕,他们也就放宽心了。
吃过饭后,韩成煊他们俩骑着单车去县城了,宫觅锦照常帮着家里干着家务活,忙完后就去找大队长了。
宫觅锦和大队长谈点事,事情还没谈完,双胞胎飞奔过来报告消息了,“婶婶,二叔他们回来了,有一辆二叔开过的大车车,那个很臭的阿姨坐在车上。”
“哪个很臭的阿姨啊?”大队长问着。
“熟人。”
宫觅锦笑了笑,缓缓起身:“事情晚点谈,我们先去迎接京都来的贵客吧。”
吉普车停在村里的晒谷场,知青所就在晒谷场旁边,知青们最先过去看热闹,见车上下来的人是孙丹丹和李源等人后,他们立即过去寒暄说话了。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可却没有宫觅锦,尤昭和侧头看向身姿挺拔的韩成煊,面色冷淡:“韩同志,你爱人请我们来村里,她自己为何不现身?”
韩成煊淡淡看着她,反问:“姚夫人,你认识我媳妇?”
“我听丹丹说你爱人叫宫觅锦,我认识一个同名同姓的人,只不过不确定是不是她。”
韩家人早就过来了,他们都不认识这个女人,但认识在她身边的孙丹丹等人,见宫觅锦和大队长一起来了,主动让开了点位置。
大队长先挤了过去,视线落在尤昭和身上,话是问韩成煊:“成煊,这位是?”
“京都来的,姚夫人。”韩成煊只简单介绍了句。
大队长想跟她打招呼,可却发现她双眼定在他身后,回头一看,见宫觅锦的眼神比之前冰冷了许多,直觉她们认识且关系不好,立即本能的退开几步。
其他人也看出了端倪,一个个满眼好奇的在她们之间来回打量。
宫觅锦看清来人的容貌后,不言不语,眼神犀利又冰冷,满身气势从身体内迸射而出,一股冰寒之气慢慢笼罩在了两人之间。
尤昭和调动灵力抵抗着这股寒气,也许是心虚,又或者是本能的惧怕,还有几分刻在骨子灵魂里的低贱卑微,面皮颤抖了好几下,最终还是迫于威压,上前走了一步,单膝重重跪下。
“砰!”
随着一声清脆的跪地声,尤昭和垂下脑袋,恭敬的喊了声:“尤玫见过大小姐。”
她这一跪,足以说明谁尊谁卑。
孙丹丹瞳孔骤缩,满不可思议:“干妈,您这是做什么?”
尤玫没有回答她,另一条腿也跟着跪下,双腿跪得笔直,脑袋垂着,姿态卑屈:“大小姐,尤玫自知罪孽深重,还请看在我悔恨十年的份上,请你再给我一次赎罪机会。”
宫觅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突然冷笑:“据我所知,你好像已经不叫尤玫了,现在是叫尤昭和,H国G会最高领导姚显文部长的妻子。”
“嘶!”
她的身份一出,现场的人集体抽气,然后再看宫觅锦的眼神全透着震惊。
姚部长的妻子向她下跪,她到底是什么人?
韩家人也震惊不已,只不过全都没有在这个时候开口询问。
而让他们更为震惊的是,宫觅锦突然一脚踹了过去,直接踹向对方的胸口,一脚将人给踹了个四脚朝天。
“干妈(夫人)!”
她突然动手,尤昭和没有任何防备,孙丹丹他们也没有想到,等他们反应过来,尤昭和已经被踹翻,而她这一脚带着灵力,直接将人给踹得吐了血。
“宫觅锦,你这是做什么?你突然打伤我干妈,你知道自己犯的什么罪吗?”孙丹丹一改以前的温柔,当下对她疾言厉色的威胁了起来。
“哼,我这点罪,跟你们比起来算什么。”
宫觅锦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她,见尤昭和捂着胸口,满脸震惊的望着自己,嘴角勾起冷笑:“孙丹丹,别说我踹你干妈一脚,我让她现在当着我的面在这里自刎谢罪,她也没有资格拒绝。”
孙丹丹还要说什么,尤昭和抬手阻止了她:“丹丹,你闭嘴。”
孙丹丹在来之前有问过干妈,想打听宫觅锦的真实来历,可干妈闭口不言,还要她不要多打听,省得惹祸上身,而现在她算是看明白了,干妈和她之间的仇怨恐怕非常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