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都离开后,韩成煊将房门关上,轻声喊话:“小灭,你在吗?”
“在。”小灭悄悄从空间里闪出来,装作刚刚躲在蚊帐后,探出脑袋问他:“什么事?”
“觅锦她没事吧?”韩成煊很担心她的身体。
“没事,她是给你驱毒用尽了体内的灵力,让她好好睡一觉,明早上起来就能恢复。”
韩成煊听着放了心,又问它:“小灭,你知道该怎么让这玉石停止吸血吗?”
“换一只手试试。”小灭蹦到他面前。
换了一只手,可血还是往玉石处飞溅,小灭沉吟了下,又道:“将玉石放到小觅觅身上,你自己将伤口的血止住。”
这回成了,血没有再继续流。
小灭见状,跟他说着:“韩成煊,将玉石放到小觅觅手心里,让她握着睡觉。”
“好。”
韩成煊知道她也是中了毒,忙放到她手心里塞好,问它:“小灭,觅锦体内的毒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乔健山下的?”
“他手里哪有这种精密的毒,她体内这毒是在古族中的,是他们宫家内部的人渣给她下的。她的医学炼药天赋好,又受宫老爷子喜欢疼宠,自然碍了某些人的眼,挡了他们的路。”
韩成煊虽然生在农村,没有接触过这些大家族内部的争斗,但能猜到背后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她那时候年纪小,就算再聪慧也不可能避开所有的算计阴谋。
“小灭,这个玉石能吸收毒素,能解掉她体内的毒吗?”
“这只能吸收压制,解毒还得自己配药。”小灭实话告诉他。
韩成煊懂了,她体内的毒要解除,也还缺药,其中一味跟他的一样,低声说着:“我会请朋友抓紧时间帮我们找药。”
一觉睡到日上竿头。
宫觅锦翻身爬起来,见外边艳阳高照了,伸了个懒腰,嘟哝着:“这一觉睡得太沉了。”
在院子里玩耍的双胞胎听到婶婶房间里有动静了,两个小豆包屁颠屁颠跑到她门口,见她醒来了,大宝还笑话她:“婶婶,你睡懒觉了。”
二宝倒是只看了她一眼,然后拔腿跑去喊人了,扯着小嗓子喊着:“二叔,婶婶起来了。”
韩成煊飞快跑了过来,冲进屋里就问着:“觅锦,你好些了吗?”
“没事了。”
宫觅锦起身穿鞋,见他脸色比昨天白了些,也关心他:“你还好吧?”
“我没事。”韩成煊上前搀扶她,面露感激:“昨晚上辛苦你了。”
家里劳动力们都去地里干活了,韩老头带着两个小曾孙在家里,见孙媳妇醒了,他人没有进屋来,在外关心问着:“觅锦,好些了吗?”
“爷爷,我没事。”
“没事就好。”韩老头也放心了,又跟孙子说着:“成煊,给觅锦倒水洗把脸,将灶上热着的鸡汤给她端过去,看着她多吃点。”
周菊今早上赶早杀了一只老母鸡炖着,家里的鸡是石梅的命,她今早上开嗓骂了好一通,被韩老头训斥了一顿,吃了早饭就气呼呼的跑出去向乡邻们抱怨了,这会儿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韩成煊的媳妇不敬长辈又爱睡懒觉,还好吃懒做了。
一大盆鸡肉端上来,鸡汤炖得金黄浓郁,宫觅锦看着都流口水了,不过也不好意思吃独食,跟他说着:“拿几个碗来,给爷爷和大宝小宝各装一碗吃。”
“特意炖给你吃的。”韩成煊将筷子递给她。
双胞胎很是懂事,大宝奶声奶气道:“婶婶,我和二宝吃过了,奶奶有分了鸡翅膀给我们吃,这些是给你吃的。”
见他们这么乖,宫觅锦笑了笑,起身去床头小包里取出一小袋奶糖,“大宝,二宝,婶婶给你们奶糖吃,给太爷爷也送几颗去,好不好?”
“好。”
双胞胎一溜烟跳下凳子送糖去了。
没过多久,干活的人回来了,韩玉露一放下农具就来关心问着:“嫂子,你好些了吗?”
“好些了。”
韩家人都很关心她,宫觅锦心里有些温暖,跟她说着:“玉露,灶上还有半盆鸡汤,你和大妈嫂子她们分着吃了。”
“这鸡汤是给你炖的,你留着吃,我们吃其他菜就好了。”韩玉露浅浅笑着,又说着:“哥哥和春子去河里捞鱼去了,我们中午炖点鱼汤喝就可以了。”
“你们上午干活辛苦了,我来弄午饭吧。”
宫觅锦起了身,走到门口见她的裙子晾晒在竹竿上,连忙问她:“玉露,我的衣服是你帮忙洗的吗?”
“不是,是煊哥早上洗的。”韩玉露笑了笑。
宫觅锦表情有些尴尬,昨晚上她洗完澡,贴身衣裤都没有洗,直接扔在木桶里的,这下...
好羞耻啊。
韩玉露看出了她的窘迫,腼腆笑着:“今早上我妈说帮你洗,可煊哥不让她洗,自己提着桶去河边洗了回来的。”
“好吧。”
都已经洗了,宫觅锦也就不矫情了。
宫觅锦本要去准备午饭,可韩成煊不让她干,搬了条小板凳摆放在阴凉堂屋门口,让她陪两个小侄子坐在这里玩耍,他自己去厨房忙活午饭了。
石梅回来就看到她和两孩子在玩,男人在厨房里做饭,一张脸拉得老长,气呼呼的瞪着她。
“太奶奶好凶。”
两孩子都被她的模样给吓着了,本能的往宫觅锦身边躲。
宫觅锦本在给他们编织竹编小动物,只淡淡的看了一眼老太婆,喊都没喊一声,继续慢悠悠给他们编织小象。
石梅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晚辈,被她这态度气得胃疼,可又拿她没办法,不敢像教训谩骂其他孙子孙女般责骂她,屁股一扭就冲进自己屋里了。
韩玉露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拿着一把蒲扇走到他们面前,低声跟宫觅锦说着:“嫂子,奶奶今天上午在村里跟人说了你好多坏话,说你好吃懒做,睡懒觉,不敬长辈,不让她上桌吃饭什么的。村里那些老太婆闲的没事就爱嚼舌头胡乱说道,她们说的话难听得很,你日后出门若听到了,当做没听到,不要理会她们。”
宫觅锦早就料到了,撇嘴道:“没事,让她们说吧,回头我让她们全都说不出来当哑巴长记性。”
韩玉露:“...还是不要吧,她们很难缠很讨嫌的。”
“对付这种人啊,就该以恶制恶,多收拾几次,她们就会将皮绷紧,见到我也会绕道走,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宫觅锦不主动惹事,也是个不怕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