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碧珠再蠢也听出了她的意思,唇瓣一颤,伸手指着她,哆嗦得很:“乔,乔锦,你,是你...”
“我怎么了?”
乔锦反问,上下打量她一眼,飙高声音:“你这是怎么了?全身抖成这样,是羊癫疯发作了吗?若是发病了,赶紧去医院啊,若是不小心抽搐中风瘫痪在床上,那这辈子估计就只能与屎尿为伴了。”
“呕...”
说到屎尿,乔碧珠想起了上次被灌在嘴里的猪屎,一个没忍住当场吐了。
见她吐出来的污秽物是蔬菜叶子,乔锦一脸可怜:“啧啧,你被人打成猪头,算是个重伤病患,家里竟然只给你吃青菜,柜子里的奶粉麦乳精和红枣都舍不得给你吃吗?”
重重戳她一刀,又将利刃暗戳戳对准乔碧玉:“其实用不着这么节省了,之前你们说家里的东西是为你们结婚准备的,我听说姐姐跟有妇之夫搞在了一起,名声坏了,想来用不着准备嫁妆了,你这样的猪头估计也没人要,你们都用不着将这些东西带去婆家,干脆在家里吃了吧。”
“乔锦!”
她的话刺中姐妹俩的红心,气得她们全暴怒了起来。
乔锦面不改色,装作一脸无辜:“我说错什么了吗?”
她没有说错什么,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这事实是她们姐妹俩都不愿意提起的,她当众说了出来,等同于剜她们的肉。
乔碧珠气得差点呕血,乔碧玉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转眼间眼泪如同梨花带雨落了下来,楚楚可怜:“乔锦,就算你跟家里不和睦,跟我们有误会,你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来往我们身上撒盐吗?”
“我跟家里不和睦?有误会?”
乔锦笑了,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她,评价很不客气:“乔碧玉,你真的是一朵名副其实的白莲花,外表纯洁干净,温婉知性大方,标榜着各种品德高尚的词语,装纯洁清高,其实内心阴暗,思想糜烂龌龊,喜欢阴险算计,虚伪又虚荣,最是深得乔副局长伪君子真传。”
她这番话,算是将乔碧玉踩到了淤泥里。
乔碧玉忍功再强也控制不住了,一张温婉的脸庞露出了狰狞:“乔锦,你给我闭嘴。”
“这才是真正的你。”
乔锦指着她的脸,见她迅速变脸收敛起狰狞,冷笑着:“变脸速度可真快,你这样天天装温柔优雅,将自己的本性都给藏着,你不累吗?”
“乔锦,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贺翠娥冲了出来。
乔锦早有准备,将身上的匕首掏了出来,对准她:“来啊,我看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刀快。”
“乔锦,动刀可使不得。”李梅芳连忙过来劝说。
乔锦朝她摆手,“李姨,这是我们乔家自己的事,我心里有分寸,您别过来。”
李梅芳见状,只好退回去,还警告了贺翠娥母女三人一句:“有话说话,有事说事,可别在这里打架伤人,出了事你们谁也承担不起后果。”
乔锦也没想跟她们打架,她今天就是来找她们不痛快的,说白了,就是来给她们伤口上撒盐的。
乔碧玉不让她撒,她偏要撒雪花盐,语气神情鄙夷得很:“平时装清高纯洁,眼睛长在头顶上,家属区的年轻男同志被你们品头论足无数次,没一个能入你的眼,也没一个能配得上你,还把自己称作鲜花,他们是牛粪。”
“哦,还有,你是白天鹅,他们是癞蛤蟆。”
她这不是单纯的戳乔碧玉的心,也是激起民愤,毕竟之前这些邻居都没少撮合自家儿子追求她,没少上门各种暗示的。
一听他们的儿子在乔碧玉心里是癞蛤蟆和牛粪,个个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我呸,她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啊,跟有妇之夫在电影院里摸来摸去,她就是个狐媚子浪荡货,我儿子还看不上她这种货色呢。”
“幸好我侄儿没看上她,不然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之前我儿子瞎眼看上她,给两百块钱彩礼,四大件齐全,他们家还看不上,各种挑刺。现在我真是庆幸得很,这种天鹅肉确实不该我们家的癞蛤蟆吃,因为其他的癞蛤蟆已经尝过了,脏死了,也就他们家自己还以为是只白天鹅。”
“.....”
外边说话的声音不小,一句句都戳在乔碧玉的心口上,伤得她鲜血淋漓,气得双眼泛红,冲出来大喊:“闭嘴,闭嘴,全给我闭嘴。”
“嘴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刚刚那位最生气的妇女气势强得很,叉着腰一副要干架的样,说话噼里啪啦如同放鞭炮:“乔锦刚刚说得可没有一个字是错的,她在你们家住了十年,比我们这些外人肯定更了解你。你平时装得清高纯洁,其实就是个浪荡货,从你读书时就有男的接送你上下学,每隔十天半个月身边就换了个男的。不知情的以为你交际手腕强,其实啊,你就是在吊着这些男的玩,把他们当癞蛤蟆逗弄,心安理得的收着他们赠送的各种礼物,你其实就是个手段特别点的交际花。”
“交际花”三个字一出,彻底触动了乔碧玉的神经,她再也无法维持形象,疯了般朝她冲了过去。
乔碧玉不是个干体力活的人,娇弱得很,哪是这个妇女同志的对手,不过两个来回就被她按在地上修理了。
贺翠娥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宝贝女儿被这样欺负,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把剪刀过来,对着妇女一阵疯狂乱刺,这才将人给逼退,然后将乔碧玉给拉了回去。
乔锦站在一旁看戏,能看到乔碧玉这株白莲花发疯露真容,她也觉得这场戏还不错。
乔碧玉被拽回屋里后,趴在沙发上哭得肝肠寸断,好似死了爹妈一样,乔锦踮起脚尖看了一眼,飙高声音:“你爹妈还没死,没必要哭得这么伤心,眼泪还是留一点吧。”
“乔锦...”
贺翠娥眼珠子猩红,拿着剪刀指着她这个挑事的,恨不得上前将她戳成血淋淋的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