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健山可不想她治好,也不好明确拒绝,找了个理由:“县医院的医生本事一般,没有专业的脑科医生,他们估计看不出症状来。”
“这样啊。”乔锦一脸失望,好似有几分颓然:“我还是不看了,看病好费钱的。”
听她说不看了,乔健山暗自松了一口气,又说着:“小锦,你以前没有受过伤,脑袋没有撞伤过,只是身体有些毛病。你这次出现这种情况,可能是跟晕倒有关,等你身体养好一些后,可能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可能吧。”
乔锦算是看透了,他这是非常忌惮她去看病治疗啊。
越是这样,越是有鬼。
乔健山本想来查探下白胜说的事,可现在被她刚才说的事搅得心绪不平了,起身准备离开:“小锦,我就是过来看看的,没什么其他的事。你吃饭吧,吃完好好休息,我回去上班了。”
“好。”乔锦双眼定定的看着他。
乔健山看着她这双好似洞悉一切具有魔力的眼睛,心里咯噔一跳,心虚得连忙转身,可转身速度过快,膝盖撞到了凳子,疼得他龇牙咧嘴。
望着他匆匆离开近乎逃跑的背影,乔锦嘴角勾起明显的冷笑。
乔健山离开病房,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走廊上按揉撞疼了的膝盖,人也渐渐冷静下来想刚才的事,想着乔锦有可能会...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起来。
在原地调整好心态后,乔健山立即往外走,可在走廊尽头却正好遇到从二楼下来的方书-记和方沫父女两。
“方书-记。”
见到县委领导,乔健山立即笑脸相迎。
“咦,乔副局长,你怎么在这里啊?”方书-记也公式化的寒暄。
站在他旁边的方沫也礼貌喊人:“乔副局长好。”
“沫沫,好些日子不见了,都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
乔健山在外人面前极为注意形象,一脸温和慈爱,说话亲切和蔼,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若不是已经知道他家的情况,方沫肯定会被他这副老狐狸模样给骗了过去。
“乔副局长,你可别夸她,她可是经不起夸的。”方书-记笑着道,再次重复问:“乔副局长,你来医院,是哪里不舒服吗?”
“托方书-记挂念,我身体无碍,是我家乔锦身子骨不争气,三天两头泡在药罐里,昨天又在家里晕倒送来住院了,我这趁中午休息时间过来看看她。”
方书-记刚已经听女儿说了他家的事,也打算帮帮乔锦,“说来你家五个孩子,其他四个我都见过,只有乔锦还从未见过呢。这孩子身体这么差,也不出门,今天既然在这里遇到了,我们父女两也过去看看吧。”
“这...”乔健山脑子里想起了白胜说的事,正想确认下方家人是否与乔锦认识,可面上没有急切表现,一脸不好意思:“方书-记,听说老爷子昨天差点出事,我都没去看望他,反倒让您去看我家孩子,这使不得啊。”
“我爸身体转好了,没什么大碍,刚刚吃完饭午休了,乔副局长下次有空可来家里陪他喝茶聊聊天。”方书-记客套了句。
“好的,好的。”乔健山笑着,也邀请他们:“方书-记,沫沫,我带你去小锦病房。”
他们三个人过来时,乔锦刚好洗完脸躺在床上,撇头就看到走在最后面的方沫朝她使眼色,秒懂她的意思,没有配合回应,撑着虚弱无力的身体起身站好,乖巧老实的喊人:“爸,这两位是?”
乔健山见她不认识方家父女两,他们父女两也没有对乔锦露出特别的表情来,心下了然了,笑着给她介绍:“这位是县委方书-记,还有他女儿方沫,爸爸刚在门口遇到他们,他们过来看看你。”
乔锦立即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紧张的道谢:“谢谢方书-记,谢谢方沫同志。”
方书-记眼眸里含着笑意,这丫头倒挺会演戏的,昨天给老爷子治病时气场挺强,今天就装成柔弱胆怯小白花,看来以她这心计和聪明劲,应该不用方家出力帮忙就可查清楚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乔副局长,你这二女儿长得这么漂亮,难怪你要将她当宝贝般藏着了,你这是怕被别人家的臭小子将她惦记走了吧。”
听着方书-记的玩笑话,乔健山配合着笑:“方书-记说得哪里话,小锦从小身体不好,体弱多病,想出门玩耍都走不了远路,只能在家里静静休养。”
“姑娘家是要将身体养好。”方书-记客套接话,深深看了乔锦一眼,说着:“我看这孩子脸色很不好,没有一丝血色,瞧着营养不良,你们家可要给她多补充些营养,弄些好的给她补补。”
“应该的,家里会照顾好她。”
乔健山表面功夫自是做得完美的,他现在都有点怀疑方书-记应该是听说了昨天家里发生的事,这是在点名他们家虐待苛责乔锦了。
方书-记来探望过了,间接解了乔健山的怀疑,也不在这里多逗留了,离开时对乔锦说了句:“乔锦,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你养病了。你身体不好要好好调理,你爸妈哥哥姐姐们都要上班,估计没空照顾你,你若需要帮助可去找居委会和妇联等单位。”
“好,谢谢方书-记关心。”乔锦站得笔直,像个木头人似的机械回答。
两位长辈走在最前面,方沫走在最后,悄悄朝她打了个手势,紧跟着离开了,全程都没有跟乔锦说一句话,表现得就如同陌生人。
等他们走了后,乔锦将门给关上,坐在床边将还温热的鸡汤给喝了。
“这味道可真一般,腥味这么重,也就这里的人当个宝。”
虽然味道不算好,乔锦还是慢条斯理的全吃了下去,将最后一口汤喝完后,长叹一口气:“好想念琉璃鸡的味道啊。”
她的话音一落,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道傲娇的熟悉声音:“宫觅锦,你个死女人,你有得吃就不错了,还在这里嫌弃。想吃琉璃鸡,你这辈子估计都吃不到了,小爷也被你给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