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迁都北京后仅仅不到一年,建文二十二年,朱标驾崩于北京紫禁城乾清宫,庙号太宗。
皇长子朱允炆于柩前即皇帝位,次年改年号永宁。
此时的第一代藩王们大多已垂垂老矣,年轻的几个也没什么威望能服众。而跟随朱元璋打天下的开国元勋们也死得没剩下几个了,朱标一系终于保住了皇位。
疑似穿越者张川的消息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建文二十年,张川奉命跟随钦差巡视辽东边墙并出使朝鲜,其后便再无此人消息,张川的来历和最后下落成为一个谜。
这个疑似穿越者就像流星一样,在明初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上短暂地划过一道璀璨的光芒,照亮了大地,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此后大明朝又传了六代帝王,便传到了当今的兴德帝。
看完了这段截然不同的历史,赵鸿义也心生感慨:这位叫张川的穿越者前辈仅仅只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就将大明朝的历史折腾得面目全非,实属我辈楷模。
不过也多亏了张川的这一番折腾,他竟然将“我大清”施行了快两百年的改革经验直接拿到大明来用了,效果当然是十分显著的——现在的大明朝国库非常充盈,国力仍然十分强盛,四海宾服,就连欧洲人来到大明也只是规规矩矩地做生意,而不敢有任何殖民的举动。
自己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不用再担心会陷入那种朝不保夕的乱世之中了,而目前自己的首要任务还是科举。
接下来的假期生活赵鸿义就过得比较规律了,每天早上起来锻炼一会身体,然后读一早上书,下午则写练字。
在选择的题材时,赵鸿义犹豫了许久,最后决定还是写玄幻修仙类。
因为这个题材明朝人肯定没见过,新鲜得很,比较容易满足大众特别是读书人的猎奇心理,而且和现实生活根本不沾边,可以天马行空任由自己发挥,写起来轻松加愉快,不用费太多脑细胞。
而且这种完全虚构的世界不容易因为触犯了朝廷的忌讳而遭到封禁,所以玄幻修仙题材比较适合这个时代的创作。
赵鸿义给这部起了个名字叫《仙道》,讲述的是一个名叫叶不凡的少年意外穿越到一个人人皆可修仙的世界,拜入一个小门派修炼,谁知师门因为藏有一件奇珍异宝而惨遭势力强大的门派灭门,叶不凡侥幸逃出之后又被追杀,四面楚歌之际,偶然得到前辈仙人的无上仙法,经过种种磨难之后终于得道飞升修炼成仙,最后替师门报仇的故事。
“这种故事应该不会触碰到皇帝的逆鳞吧?”赵鸿义心想。
……
这天一家人吃饭时,王氏问道:“小义,你赚回来的那六十五两银子还剩下五十几两,现在暂时藏在我房里,你打算怎么用?”
赵鸿义道:“娘,你是要我来决定怎么用这笔银子吗?”
“你现在也不小了,这又是你赚回来的银子,就让你自己决定吧。不过要是依我看的话,不如先存着,等过得一两年给你娶媳妇用。”王氏很高兴地憧憬着未来。
赵鸿义听了这话,顿时有点窘,便道:“我才刚满十五,不用这么着急吧?要着急也应该先着急姐姐。”赵鸿义使出了祸水东引之计。
虽然他也有一点蠢蠢欲动,不过这年头联姻就意味着两个家族从此以后捆绑在一起了,而且正常情况下几乎不可能离婚。
若对方家族实力强大,那以后在仕途上是个很大的助力。若是对方的家族有什么问题,自己这边也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必须慎重考虑。
玉珠被赵鸿义这话闹了个大红脸,有些羞恼道:“说银子怎么又绕到我这里?你这臭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王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玉珠确实也不小了,过去是咱们家没这个条件,现在有了这笔银子,该给玉珠订一门亲事了。”
玉珠双颊绯红了起来,羞涩道:“娘,连你也这样!我现在还不想嫁,我要等弟弟考中秀才再说……”
王氏道:“若是你弟弟一直考不中秀才,你就一直不嫁了?那不就成老姑娘了?以后怎么嫁得出去?”灵魂三连问把玉珠问得哑口无言。
赵鸿义作为一个受过现代大学教育的人,深知未成年少女怀孕的危害,便出来打圆场道:“娘,你这话我怎么听着感觉不太吉利啊?什么叫我一直考不中秀才?我就这么差吗?再说姐姐这年纪哪里算老姑娘了?晚个一年半载的我看也没什么,以姐姐这样貌这品行怎么可能嫁不出去。”
王氏连忙轻轻打了自己嘴巴一下道:“哎,是娘说错了。小义明年就考个秀才回来,然后就安排你姐姐出嫁,你看这样可好?”
赵鸿义点头赞同道:“嗯嗯,这样安排不错。对了,咱们家不是还欠着外债吗?先把外债还了吧,剩下的我再想想,要不然就先买着几亩地收租吧。”
这年头没有什么投资渠道,一般人赚到钱以后只有一个用法,就是买地收租。因为买地收租基本上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才会让大家趋之若鹜。
王氏道:“买地收租么?这个提议倒是不错。不过这五十几两银子我们看着多,到了买地时却买不了几亩。”
赵鸿义问道:“我们这里一亩地要多少银子?”
“大约十二到十五两银子一亩。”王氏答道。
赵鸿义惊讶道:“那这五十几两银子也只够买三四亩地?这好像稍微有点贵啊。”他记得好像在哪本书里看到过,说明代的土地大约十两银子一亩。
“我们松江府的地大多是上等田,又是用来种棉的,这个来钱快些,所以地价也贵些。”王氏解释道。
“那且看看再说,先把欠债还了。”
“既如此,你明日便去你大伯家和舅舅家把这两笔银子还了吧。要带些礼物去,不可怠慢了。”王氏嘱咐道。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