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密码门摁键的声音。
爸妈回来了?!!!
谢清越耳中敏锐地捕捉到卧室外的细微声响。
脸湿未擦,从其中昂头,竖起耳朵仔细听。
谢母扫视一圈空荡的客厅,高声呼唤,“清越?。”
真的是爸妈回来了!
这下祁韵也听到了,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熊熊燃烧的欲火,来不及收拾残余灰烬,坐起身整理仪容,面上还带着未消退的绯红。
“去哪了这孩子?在卧室吗?”
谢母好奇地逐渐靠近卧室门,脚步声一声声传入两人耳中。
二人皆是脸色大变,谢清越来不及细想,当下反应拉着祁韵打开衣柜。
快速地把柜子里收纳篓拽出来,摁着祁韵塞进柜子里,紧接着自己弯腰躲进去,把收纳篓再拿回柜子里挡在他们二人身前,在门把手转动的那一瞬,柜门无声合上。
“啊!这什么情况……”
谢母满眼震惊地看着床上凌乱的包装盒,还有地上躺着的包包,还有床尾静静伫立着的玫瑰花束。
“老谢,你快来!”
谢父正欲去阳台点烟,听到老婆的尖锐呼唤,他忙收回手,快步赶去。
阳光透过柜门缝隙射进黑暗的衣柜里,仅有的一束光亮射在谢清越面上。
祁韵半个身子被他抱在怀中,耳朵贴在他胸膛上,仔细听还能听到他那加速跳动的心跳。
祁韵仰头,看到阳光下谢清越高挺鼻背,上巴泛红。
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呼出的气息自她头顶洒落在她鼻尖,隐约能闻到一丝属于她的味道。
柜外是谢清越的父母,柜内是在浅尝情爱的两人,仅是一门之隔,气氛截然不同。
“嚯,这家伙……他这是在卧室干嘛了,买这么多东西,是要送人?”
谢母弯腰捡起一个包包,拿到面前细细端详,半晌撇嘴,嫌弃道,“这孩子品味不行,这么丑的包,我都瞧不上,怕是没送出去,自己在屋里发疯呢。”
听到外面谢母毫不委婉的嫌弃话,谢清越面露窘色,忍不住低头看怀中的祁韵,不想祁韵正在仰头注视着他。
四目相视,逼仄狭窄的衣柜内,升出暧昧又灼人的气氛,空气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两人呼出的气息也交融在一起。
谢清越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她的唇。
祁韵张开嘴,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尝到了他口中那属于自己的味道。
这种偷情的感觉比刚刚还要刺激千百倍,让人血涌翻腾。
谢父环视卧室,没察觉到异样,问身侧还在研究包包的老婆。
“他人呢?”
“谁知道,准是被拒绝,出门伤心买醉去了,不管他,咱们也出门吃饭去,懒得在家做了。”
柜外两人商量着吃什么,柜内两人口齿交融,亲的难舍难分。
直到大门被合上,像是被剪开了身上的束缚绳索,谢清越拦腰抱起祁韵出柜门,手贴在她后脑,摁她在墙上加重口中的动作。
祁韵的手伸进他上衣里,反复抚摸着他身上凸起的肌肉,有型且结实。
他的唇流连在她耳边,满是难捱的渴望,声音颤抖央求道:“姐姐,给我好不好?”手已不受控地……。
……
她昂头露出更多可给谢清越索取的脖颈,伸臂紧紧环住谢清越精壮有力的腰。
“今天不行,你爸妈一顿饭的时间就会回来,太短了。”
动作未停,他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这句话,忍不住笑出声。
“那…我就当姐姐欠我一次,等这周末我去找你,你得补偿我。”
祁韵看着他那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嘚瑟模样,笑着推开他。
谢清越不舍地撤走,放入口中清理手指。
祁韵看着他眯眼吮._吸的动作,眼中闪着兴奋之色。
色情糜靡,但她喜欢,正中心怀。
霸道地从他口中拽过他的手指,眼尾上挑,媚眼如丝地凝望着他,舔舐,替他清理。
谢清越心中震惊,祁韵……究竟有几副面孔,白日里的清冷疏离是她,此刻风情骚媚的也是她。
但无论祁韵是哪面,不容置疑的一个事实就是,他心中早已被祁韵占领。
“好了,干净了。”她松开他的手,拍了拍他怔愣的脸蛋。
见谢清越似乎还在震惊中,祁韵整理好仪容,背起包越过他,潇洒挥手。
“包包帮我寄过去哈,先走了。”
谢清越闻言收回僵在空中的手,抬脚追上。
“我送你。”
“别,我怕楼下遇到你爸妈。”
“没事,就说我们一起回去呢。”
谢清越像黏人小狗一样从祁韵后背环住她,下巴放在她肩颈黏着跟到电梯前。
“你快回去。”祁韵推他走。
谢清越借势拽住她的手腕,转过她身子,拉她入怀,抱着她低头索吻,“亲一个。”
祁韵食指点了点他的脑门,白了他一眼。
见祁韵不理会他的要求,主动低头去索吻。
祁韵笑着躲避,轻拍他的肩膀。
“快回去。”
谢清越噘着嘴索吻,叽叽歪歪道:“你让我亲一个,我就放你走。”
见谢清越不罢休的模样,祁韵不再躲避,佯装正经地开口,“那只能亲嘴,不能伸舌……唔~”
电梯门打开,谢清越吻着她,带她进入,一边亲吻一边摁键。
谢清越才不是听话的乖狗狗,他是欲求不满且贪婪狡猾的小狐狸。
黏着她送她到路边拦车,临合上车门前,谢清越一手撑住车门,俯身凑近车内坐着的祁韵。
祁韵以为谢清越又要索吻,看了眼司机,低声说道,“别闹,在外面正经点。”
谢清越粲然一笑,盯着她轻微红肿的双唇,一本正经地问,“嘴都快亲烂了,我想问问,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
他想要个正经名份。
祁韵转眸想了一瞬,推开谢清越,用力合上车门,冲着车窗外站立的谢清越笑得奸诈。
“唇友谊。”
看着车子一溜烟地离去,谢清越露出被戏耍的无奈表情,摸着脑袋咬牙切齿,这个祁韵,又耍他。
不过…就算祁韵不愿承认,他已经尝到了甜头,就再也不会放手。
谢清越一边走路一边拨去祁韵的电话。
“喂?”祁韵以为自己落下了什么。
“想你了。”
祁韵:“……,才分开不到两分钟。”
谢清越笑意分明,合不拢上扬的嘴角。
“不管,就是想你,以后我要每天给你打电话。”
祁韵嘴角无意识地上扬,挑眉打趣,“黏人的小狗招人嫌。”
“怎样,我就要黏着你。”
祁韵嗔笑,“幼稚。”